“不知道等我过去，嗯？”
拥抱过后，裴照双手捏着江宛歌的肩头，模样看上去很生气，但是声音又不忍心放得太大，只能是象征性地责备一二。
眉间带着一丝阴寒。
江宛歌低着头，两只冻得冰凉的手还被他攥在掌心，暖暖的。
像极了被打人教训的小孩子。
没好气地，裴照扯了扯嘴角，胳膊轻轻一拉，又将她抱在怀里，“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
想骂她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出门都不知道穿好衣服，最后全都无奈地咽了回去，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尖跟着一阵悸动。
许久，掌心的手慢慢地有了温度，裴照又叹了声气，柔声开口：“还吃糖吗？”
热气呼在耳边，江宛歌动了动脑袋，摇着头，“现在不想了。”
眉心跳得突兀，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暗色中，裴照舔着嘴角，温热微湿的唇瓣时不时蹭一下她的耳垂，环在江宛歌腰窝上的指腹摩挲着轻轻用力，“你可真是会折腾我啊~”
江宛歌仰起头，一双黑色的瞳孔青春无害，勾人得很，简直要了他的命。
抬手，裴照轻轻帮她理着两侧飞乱了的发丝，动作很轻很慢。
指腹细微地蹭到她的脸颊，留下一阵阵酥麻的电流，江宛歌红着眼，唇边是白色的热浪。
微垂着的眸子，浅淡又温柔，像是藏了亿万星河，只等着她来认领。
突然，拇指滑到她的唇边，裴照略微抬眸，就碰上了她的视线，他睫毛扇动，下一秒，就抬着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江宛歌扬着下巴，眼睛怔了半秒钟就慢慢合上了，由他吮吸着细嫩的唇瓣。
她曾经很大胆，问他可以亲他吗？
但是说到底，她又是个胆小鬼，有色心没色胆的胆小鬼。
周身都是寒凉的风，气温很低，唇舌之间，时不时溢出浅浅的白色热气，裹杂着清冽和眷恋思念。
...
缓缓地，睁了眼，眸间蒙上了一层薄雾，江宛歌眼睛眨了眨，盯着眼前的人，唇瓣微肿，殷红的颜色诱人。
裴照嘴角带着一丝血丝，被这丫头刚才不小心磕到的，矜贵中又带了点邪气。
他轻轻擦拭了下，抬手又抱着怀里的人额心相抵，冰凉又温热，“还冷吗？”
点头，江宛歌又摇头，“不知道。”
好像是冰火两重天，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裴照本来想笑的，结果嘴角刚动就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地看了她两秒钟，“那跟我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股劲下去了，江宛歌有些脑子反应不过来的，她怎么就大半夜开车跑来找裴照了？
还跟他说自己想吃糖？
还...被他亲了？！
垂着眸，裴照大概是看清楚了她眼底的神情，他居然都忘记问了这姑娘为什么来找自己了，她只是说想吃糖，他就准备去给她买，没想到出门的时候这姑娘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还一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样子，穿得这么单薄。
“算了”，江宛歌不说话，裴照牵着她的手就往车那边走。
上了车，裴照正了下后视镜，看着镜子里的人，“为什么想吃糖？”
不知道是不是被车内的温度感染的，江宛歌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她低着头，“我...烟瘾犯了。”
她吸烟，裴照早就知道，很早就知道了，甚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在抽烟了。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江宛歌就直说了。
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裴照就收回视线，没有说什么。
开车，送她到西郊的别墅，路上，裴照下车了一次，“等我。”
“......”
看着他步履匆匆，又很快回来的样子，江宛歌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沉默着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下车，裴照从大衣的内兜里面掏出两盒薄荷糖来递给江宛歌，“以后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