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言微怔,忍不住躲了躲,耳根处的热意却仍是蔓延开来。

“不是骗你,只是……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再一次喜欢上你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你强颜欢笑心里闷闷地疼痛呢,这种感觉……

“就算你是天底下最丑的那个,也没办法了,谁让我早就上了你的贼船……”歌天涯浅浅叹息着,唇边含着一抹笑意,捧过蓝若言的脸,看着她一双将信将疑的黑眸,缓缓吻过她没有受伤的地方,小心地绕开那些伤痕,避免给她带来疼痛。最后,在蓝若言眼底燃烧的越来越亮的yù_wàng中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舔吻后,又悄悄将舌探了进入柔柔地勾画,直到得到蓝若言更加热烈的回应。

南权星退位后就喜欢蜗居在美人苑里日日歌舞升平,但她看似不问世事,却知道宫里宫外消息的明细,比如哪个臣子又去哪个臣子家窜门想拉党结派,谁家的儿子国色天香端庄贤淑,还有自家女儿每日的作息,至于寇翔离开的事她倒没放在心上。此人向来行事独断专横,只要他留在宫中的人手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倒也无妨。

她没有想过寇翔会对歌天涯做什么不利的事,毕竟他抚养了自家女儿十多年,但也不提倡歌天涯全然相信他。

安排在自家女儿身边的暗卫将有关蓝若言的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她,而南权星得知这个女人的存在并没有特别警惕,对于女儿对其的喜欢也不甚在意。

但当她得知歌天涯为了此人心神不宁还受伤时,脸就沉了下来差女官唤来了歌天涯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不过是一个女宠,你若喜欢,养着便是。但不能玩物丧志。”歌天涯忍不住皱起眉,想反驳几句又噎了回去。

“这女子雄伏于女子身下总是难有真心,傲骨难驯,不能让她触及政事,女人的野心膨胀起来是很可怕的,甚至甘愿被女人玩弄来达到目的……”像是想起什么,南权星微微低头沉默了。

“母皇曾经也养了些美姬,她们的心思……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歌天涯无奈,“我只喜欢这一个。况且,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蓝若言如果贪恋权势早就回国当她的蓝帝了。

“区区蓝国而已,最多,只是一块嫩肥肉。倘若战起,就要被殃及,注定它的帝王当不安稳。”

南权星一脸的漠然。

“可是蓝国很富,它的子民四处行商,不少老字号店都从那里起家;夹在我国和吴楚中间,是战争的缓冲地带战略位置很重要,行军时派送粮草也要经过那里;据我所知,我国不少有财力的男子都移居到蓝国,因为那里男子的地位相对要高得多,比如那个谁谁谁,每年交的税钱占国家财政好大比例的,老巢不也在蓝国?”歌天涯把几条证明蓝国不可小觑的理由罗列出来,说得太快把现代的用词也用了进去,南权星一开始听得直皱眉头,待歌天涯炮语连珠似的说完,却欣慰地笑了。

“难得你能想得这么周全。但我儿你要记住一点。”南权星微微颔首,显得神情严肃:“一旦你以后要征战吴楚,势必要经过蓝国。什么事都是自己人最放心,如果那蓝姓的确实被你迷住连皇帝都不要做,倒是可以就此拉拢她。毕竟蓝国不能总当墙头草,不是倒向我们,那就是倒向敌国了,所幸蓝国同是女子为帝,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倘若我儿不能分辨她是否真心,母亲自有法子试探她。”南权星意味深长地笑了。

无功而返。

歌天涯无法说动南权星改变对蓝若言的看法,也是,她当女皇当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当的,自然看什么都带了功利二字。或许,蓝若言也是有私心才和她重修旧好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许久未见后她的深情?明明在当初,她拒绝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她真的放心国事什么都没做来到这里?她夹杂了欲念的炙热,会不会只是因为这接近完美的新身躯?

一连串疑问浮上心头,歌天涯想得深一分,隐隐作痛的额角更疼了一分。

但这些杂七杂八且越来越荒谬的想法,在她看到蓝若言静坐在床头的身影时都散去了。

从南权星那回来,已是午后了。蓝若言从官奴那拿到了膏药,此时正沾了一点抹在脸上,初时火辣辣地刺痛,慢慢地再抹上一点,却又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我帮你抹。”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还疼得抽气的人一下子淡定从容起来,有些好笑。

走近她取过药膏,小心地在指尖匀开才柔柔地触及伤口,通过指下的肌肤能敏锐地察觉到蓝若言疼地动了□子,却强忍着没有挪开位置。

“很疼吗?”

“……”蓝若言觉得挺丢脸默不作声,她不怕动刀子,就是受不了刺痛或者麻痒。

“这样还疼吗?”歌天涯轻轻地在伤口上呵气,唇留恋过肌肤,暧昧显露无疑。

“……”很受用的某人。

“好吧……”

…… ……

待夜深了,狼王也没有回来,歌天涯估计它是到皇城外释放野性去了,比如追逐一下兔子对月嚎一晚上欺凌一普通猛兽之类的阴损事,但天性使然这也正常。倘若一条狼修炼了一年半载的就摆脱了狼性,她倒要怀疑那是不是圈养的小犬了。

烛光摇曳,蓝若言安睡在床的内侧,面朝天,一只手自然地盖在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微微蜷缩着,露在薄被外。她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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