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皇宫议政殿,姬天行将长桌上摆放的东西全部掀翻在了地上。
已经收到了消息的他,怒火蹭蹭的上涨。文武百官本想着范德建身死,祁陆奉命调查死因,接下来暂且也没什么事情,刚想离开皇宫,就被这突然收到的消息给炸懵了。
无巧不巧的是,因为小妾失踪,还道是对方私自逃跑,为此抑郁的茶饭不思的吏部主薄也在场。
这下子可热闹了,本来对于祁陆的张狂颇有微词,先前在宴席之上还跟着一群大佬请命收拾对方的王宪忠,直接身形一晃,就跌坐在地上。
此时正跪在议政殿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哪里还有对祁陆的怨愤?恨不得将范家上下千刀万剐!
若非是祁陆大闹一场,他的小妾岂不是白白枉死而他却不自知?
想到自己先前对范德建点头哈腰的狗腿子模样,又想起往昔日子里小妾所做的种种,王宪忠用力的抽着自己的脸,直到扇成了猪头,都难掩心中那撕裂般的疼痛。
“陛下!陛下啊!求陛下为臣做主啊陛下……”
‘砰!砰!砰!!’
王宪忠不停地磕头,额头之上已经被坚硬的地面给碰裂了口子,鲜血顺着脸庞流下,神色无比狰狞。
“陛下!!!”
嚎哭声传荡在大殿四处,在场的文武百官个个沉默不语。发生了如此丧尽天良的恶事,让先前硬挺范德建的他们,脸色燥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想要帮助王宪忠讨回公道吧,可方才帮范德建说话的时候还历历在目,实在做不出这种墙头草的事情;
而不帮王宪忠吧,看他哭的那个样子,再回想一下前来禀报之人所描述的惨不忍睹的现场,心里又过意不去……
思来想去,也唯有沉默以代了。
若是祁陆在场,定会骂他们虚伪,但此时的祁陆却并不在议政殿。
“将整座楼给我围了!”
顺意楼外,祁陆仰头望着足有七八层高的酒楼,红帐于窗户间随风摆动,莺莺燕燕以及追逐打闹的浪荡之语不时地从各处窗口传出,引人遐思。
顺意楼老板的头脑可以啊,会做生意。这是准备多元化发展了?
“大人,属下两人一直在此地盯着呢,那范安就在五楼雅间中与朋友饮酒。”
那一直监视着此地的军士上前禀报,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还叫了十几个姑娘陪酒。”
祁陆砸吧砸吧嘴,差点给气乐了。
“咱们也去见识见识,范家大公子那骄奢淫逸的生活。”
姬无厉等人淡笑一声,只是眸子中有冷意闪过。
“哎哟各位公子……哟!几位皇子来咱们顺意楼,怎的也不给小的提前知会一声?小的也好将楼里给清空了,免得扰了皇子们的雅兴。”
酒楼掌柜五十许,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样子。眼见着门外如此排场,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坏了馅子了。
只是当他迎出来的那一刻,却依然笑脸相迎,直接无视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对着为首的姬无厉等人好一阵的点头哈腰。
身为这么大一座酒楼的掌柜,自然是八面玲珑的高高手。对于京师中贵人们的长相,记得比对待他爹都清楚,自然避免了出现那等不识好歹的情况。
姬无厉点头道:“我知这是恭王府的产业,自不会行那打砸之事。只是今日奉陛下旨意,来酒楼拿个人罢了,将无关人等清场吧。今日的损失,事后让恭王府派人去我府上讨要便是。”
“哎哟瞧您说的!咱恭王府不差这点儿!不知诸位贵人想要捉拿何人?小的立马进去将相关人等清场!”
掌柜的一看,这事儿都牵扯到皇帝陛下了,直接就将心里托关系求情的想法给捻灭了。将身份摆的极低,以‘不给恭王府’添麻烦为首要任务。
您不是要抓人么?咱顺意楼一定配合!
“范安可在楼里?”
“在在!”
掌柜的如同老鸡啄米般的点着头,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大半。看来真不是来找顺意楼麻烦的。
于是,
反手就把常来照顾酒楼生意的范安给卖了,都不带犹豫的。
“就在五楼的揽月阁里,跟狐朋狗友聚着呐!小的这就领诸位进去……”
“不必了,将闲杂人等清场。”
“是是是……”
掌柜的正要吩咐店里伙计们劝说客人离开,却见从高耸的楼上突然伸出来一个脑袋,随即将酒杯丢了下来!
‘啪!’
“吵你娘的吵!好不容易……来,来了雅……兴,全被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给吵……吵没了!滚!!!”
那人明显是喝高了,一番怒骂的时候,在此地留守的兵士悄然向前,看着上方拱手道:“大人,此人就是范安。”
他就是?
那就难怪了。
看到楼下这么多军士包围了酒楼,还能说出这种猖狂话的,确实是没脑子的废物。
祁陆仰起头看着对方,忍不住冷笑着伸手点了点对方。
“哟呵!敢指你家公子?那个白头发的,你特娘的完了你知道吗!”
“谁敢指范大公子啊?把他手指头给削下来!”
隐约的在楼中又有声音传来,晃晃荡荡着半个身子探出,迷迷糊糊的刚想开骂,却见到那数不过来的士兵,瞬间吓得酒醒了,连忙抱着姑娘缩回了身子:“卧槽!这什么情况?!”
恩,这是个没喝多的。
祁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