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的房门被两侧的士兵一脚踹开,半扇门都掉了下来,吱吱呀呀的斜挂在门框上,有两人站在门后,直接就被乎在了脸上,躺在地上惨嚎打滚。
站在远处看着此地的掌柜,一阵龇牙咧嘴的心疼。倒不是心疼那几个人,而是被打坏的门都是用上好的南离木搭建的,当时可是花了不少钱啊!
事后去皇子府讨要赔偿?
呵呵,
不存在的。
不提掌柜的心头都在滴血,祁陆与姬无厉等人,此时已经迈步而入。
揽月搁中尖叫与惊呼声接连响起,那范安以及其他几个喝的醉醺醺的人,直接开口厉斥,只是那声音却透着几分色厉内荏。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擅闯此地!掌柜的!掌柜的死哪里去了!给本公子滚过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这是想死不成?知道我爹是谁吗?赶紧给我滚!否则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兄弟们……给我……弄……弄死他们!让……让他们瞧瞧,瞧瞧咱们的……厉……厉害!”
而先前探出半个身子去的那人,却脸色惨白,本就酒量豪放的他,再加上先前被那么一吓,早就被吓的醒了大半。
如今见自己的同伴们竟然口出狂言,心里悔的都想直接给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来一句:“对不住,我走错房间了……”
同伴们还在怒骂着,而他却在讨饶:“诸位皇子公子,我……我不认识他们啊!”
说完,还对着先前一起饮酒的同伴怒声呵斥起来:“瞎了你们的狗眼!皇子亲临,你们也敢满嘴喷粪?!”
要说范安不成器呢,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如今又是喝的狗熊不认铁勺,就更加的谁都不服。
闻言直接开口骂道:“皇……子?去特娘的……皇子!本……公子今儿,打的,打的就是皇……子!”
说着强行搂着瑟瑟发抖的姑娘,一步三晃的来到祁陆他们面前,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等视线落到姬无意身上的时候,猛的吓了一跳,嘟嘟囔囔着:“哟吼!傻……傻大个儿!”
姬无意可不惯着他那毛病,一巴掌就甩了出去,直接把他砸在了地上。
那姑娘被连带着摔倒在地,不由得痛呼一声,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哆嗦着求饶:“皇子饶命,皇子饶命……”
那些人喝多了,但伺候他们喝酒的姑娘们可是没喝多啊!有了带头的,揽月阁中顿时跪了一片,大喊饶命。
她们就是赚个辛苦钱,哪里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深怕冲进来的这群人直接把她们给抓走。
“今日只是找寻范安,与其他人无关,除了这几人,都离开就是。”
姬无厉点了几个方才骂的最凶的,这其中还夹杂了那个求饶之人。
那人一见,脸色顿时变了:“皇子,怎的……这事儿与我没关系啊!我都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别担心。”
姬无厉指了指祁陆,然后劝慰他道:“你方才不是想着削掉他的手指头么?本皇子想旁观一下。”
“没没没!那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这位公子,我嘴贱!我讨打!”
说着直接左右开弓,用力的抽打着自己脸。
祁陆没有理会他,等无关人等都离开之后,蹲在了惨叫着哀嚎的范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温声道:“行了行了,可是已经醒酒了?”
“本公子要……要杀了你们!你们知……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爹?
祁陆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灵力渡了过去,为他化解酒力。
教育喝多了的混账东西,很没有快感啊!
还是得等他清醒了之后,而且是越清醒越好。只有这样,才能畅快淋漓的解气。
片刻之后,范安已经清醒过来。没时间回想自己喝多了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就见祁陆反手一巴掌就把他抽在了地上。
“浪费灵力。”
祁陆不满的喃喃一句,然后再次走到他的身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微微用力的捻了起来。
冰冷的声音刺骨异常,又带着浓浓的嘲笑:“你爹那个老王八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什……什么?!”
脸贴在地上,被踩的生疼的范安,顿时眼睛圆瞪,不敢置信的惊声道:“不可能!放开我,我要回家!你们一定是骗我的!”
“放开你?”
祁陆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脚踩在他的后心之上,经过重塑之后的肉身之力岂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能够抵挡的?
‘哇!’的一声,张嘴就吐了一口血。
祁陆刚想继续开打,却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那个已经停止抽自己嘴巴的人,诧异的问:“怎么停了?”
“啊?”
那人都快哭了,您都忙成这样了,还记得我呢?!
“继续抽啊。”
祁陆认真的吩咐着。
那人看了看祁陆,又看了看围观的几位皇子,讷讷的低声道:“家父刑部侍郎……”
姬无厉却是温声打断了他的话:“家父启国皇帝。”
那人:???
您这样真的好吗?怎么听您这意思,就没把我当人看?
“本皇子的这位朋友,最是以德服人。让你继续你就继续,否则的话,本皇子不介意将你一同押入天牢。”
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这就是了。
所以说,无论是喝了多少酒,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