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医院,负责做流产手术的医生,也根本不会想到胚胎有毒性。
如果不是司沧凭借着职业敏锐度,非要进行化验,追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个孩子流掉的真相!
“不是她!”盛寒野反驳,“血缘亲情,她怎么可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是不是,你一查就清楚。还是说,你,不敢查?”
害怕面对真相,想要躲避,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心理。
何况,还是这么残忍的真相。
盛寒野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司沧的白大褂:“你为你今天说过的所有话负责。”
司沧面不改色:“我以医生的角度,对这个职业的信仰和神圣度,向你发誓,我为这次化验的真实性,以人格担保。”
“没有任何差错?”
“没有任何差错。”
盛寒野揪着的手,有放松的迹象。
“如果我冤枉了姜念笙,我愿意道歉,”司沧说道,“盛寒野,兄弟一场,我何尝不希望你婚姻幸福。但,从我知道你和姜念笙之间的牵扯,我就想说,你爱谁都可以,但这个女人……不适合你。”
一开始,在知道姜念笙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留在盛寒野身边时,他和顾言洲、季修柏三个人,根本都没当一回事。
盛寒野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也就一个温婉走进了他的心。
还是死了才真正走进去的。
夏采薇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好时候,但一直都只在边缘徘徊。
姜念笙是什么人啊,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是靠着那张酷似温婉的脸,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但是,随着过多的接触,盛寒野对姜念笙的在乎,种种事迹都表明,盛寒野动心了。
这很危险!
盛寒野一把松开司沧,整个人连连后退好几步,后背抵上墙壁。
这个真相来得太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无法接受。
“先保密。”盛寒野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沧看着门口,叹了口气:“姜念笙,最好不是你。不然的话……盛寒野之怒,无人能承受。”
病房里。
盛寒野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姜念笙还是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本书,没有移动过。
她是在想念这个孩子,还是……作秀演戏?
可怕的念头从心底腾腾升起,盛寒野努力的压了下去。
“跟我走。”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回盛世庄园。”
姜念笙被他弄得有些茫然:“回家?”
“是。”
“怎么突然要回……”
盛寒野打断她:“有一件事,需要查明。”
他的力道很大,姜念笙只觉得手骨被他捏得生疼,隐隐感觉出什么事了。
走出病房的时候,她看了杨璋一眼。
杨璋也是一脸懵。
盛寒野一扫之前的颓废,眼神清明,沉稳睿智,大有王者归来的架势。
他明明才发病,还自残……
“你的伤!”姜念笙注意到了他手上纱布的血迹,“裂开了,要去找医生重新包扎。”
“不重要。”
盛寒野应了一句,拉开车门,将她安置在副驾驶,牢牢的扣上安全带。
他没有马上起身离开,而是深深的望着她:“阿笙,我是信你的,一直信你的。”
但愿……她不会让他失望。
姜念笙下意识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盛寒野的指腹轻抚过她的脸,“应该跟你没关系。”
没等姜念笙反应过来,他已经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室,亲自开车往盛世庄园驶去。
她清楚的看到,他手背上缝合好的伤口又崩开了,血肉模糊。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
不安的预感,一直在姜念笙心里缠绕。
不过,行得正站得直,她不心虚也无愧于谁。
对不起她和孩子的人,是盛寒野,是盛老爷子,她从未做错什么。
非要说起错的话,不过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盛世庄园。
姜念笙还没走进客厅,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只见,管家拿着一本名册和一支笔:“每个人的房间都要搜查到,记住,每个房间,也包括主卧!动作麻利点!”
几十个佣人站成两排,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不敢多言。
“查得怎么样。”盛寒野沉沉问道,“搜到了吗?”
“盛总,正在逐一排查,请您稍等。”
姜念笙虽然有满心的疑惑,但也没问,只是这嘈杂的声音,吵得她有些头疼。
没多久,一个保镖匆匆忙忙的赶来:“在袁姨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管家看了一眼,立刻接过,拿到了盛寒野面前:“盛先生。”
掌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瞧着……让姜念笙有一种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的感觉,但她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盛寒野盯着那包粉末,足足盯了好几分钟。
随后,他才伸手接过,极力的压住那股颤抖。
“认识吗?”他侧过头看向姜念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摇摇头,但想了想,正打算说好像有点眼熟的时候,就听见佣人那边,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管家说道:“盛先生,太太,那就是袁姨,东西就是从她枕头里找到的。她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二十年,没想到……”
盛寒野迅速起身,狠狠的把这包药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