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带着压抑的气息。
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哥,嫂嫂,”盛妙妙预感情势不对,马上就要溜,“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嫂嫂下次我请你吃饭!拜!”
盛寒野的步伐迈得特别慢,一步步朝她走来。
姜念笙下意识的往后退:“你……你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盛寒野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拉,重重的扣住她纤细腰肢。
力道之大,姜念笙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痛!”她说,“你轻点……”
“姜念笙,你是姜念笙。”
“对啊,是我。”
盛寒野的眼神逐渐变得狂怒不安:“你说,你不恨我,从不恨我。”
“我怎么可能不恨……”
“说!”他脖子上都是凸起的青筋,“说你不恨我,不会离开我,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姜念笙望着他,缓缓开口——
“我恨你,我会离开你,我不可能会在你身边的!”
盛寒野像是被踩中了痛处,眉头高高皱起,手也扬了起来。
他要打她!
姜念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依然倔强的和他对抗着。
盛寒野暴怒道:“说,说不会离开我!”
“我不说!”
他的手快准狠的落了下来。
姜念笙闭上了眼。
耳边响起砰的一声,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姜念笙睁开眼,才发现他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血,顺着墙缓缓的流淌。
姜念笙突然想到什么:“盛寒野,你是不是发病了?”
他咬紧牙关:“说,快说!”
“你冷静一点,”意识到他发病之后,姜念笙反而松了一口气,“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说就说吧,她跟一个有创伤后综合征的人争什么啊。
下一秒,盛寒野将她抱入怀里:“我很怕失去你,很怕很怕……”
此刻的他,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盛世总裁,只是一个受尽伤害的可怜病人。
姜念笙拿出香囊,自言自语:“你到底失去过谁,她很重要吗?可是,你的白月光,不是好好的活着么?在盛家老宅的时候,你还给她打电话,说盛太太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真是奇怪。
她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盛寒野慢慢的安静下来,只是抱着她的力道,一直没松。
姜念笙腿都站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盛寒野?盛寒野?”
她艰难的从他怀里抬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把香囊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又把他扶到沙发上。
“累死我了。”姜念笙拍了拍手,“睡吧。睡觉比注射镇静剂好。”
盛寒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夕阳的金辉洒在地板上。
这一觉睡得踏实。
他向来是浅眠,一点点动静就会惊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深度睡眠了。
盛寒野起身,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他捡起一看,是姜念笙的香囊。
为什么这个香囊,会有那个人的味道……
……
周五,香水晚宴。
宴会在南城大酒店的顶楼举行。
酒店四周遍布安保人员,地上铺着红地毯,豪车停满了车库。
衣香鬓影。
盛寒野一踏入现场,就被团团围住。
敬酒的,攀关系的,巴结的……人人都堆着笑,奉承他。
姜念笙见状,立刻从人群里溜出来,跑到角落里待着。
她美滋滋的端着精致小巧的甜品,开开心心的吃着,却听见有人喊道:“盛太太。”
“林小姐?”姜念笙抬头,又四处看了看,“好巧啊,你也在,乔景泽没和你一起?”
“他去洗手间了。”
“哦,你有什么事吗?”
林晓芸看着她:“我是来警告你的。你离景泽远点,也不要利用他和你从小的情分,来离间我和他的感情。”
“看来你知道了,”姜念笙笑笑,“不过,都是往事了,我没想再提。”
“可他对你……他,还有旧情!”
“他念旧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姜念笙反问,“你该去找他啊,我什么都没做。”
林晓芸回答:“我是来警告你的。我很爱他,林家对他很有帮助。和我结婚,他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这话说的,”姜念笙放下甜品,撩了撩头发,“我堂堂盛太太,看得上他乔景泽?”
“最好是这样。”
“麻烦你管好你的未婚夫。我巴不得他永远都别来找我,跟我划清界限。”
林晓芸哼了一声:“我会的。”
姜念笙送给她一个白眼,正要离开,叶子雅却走了过来。
靠!
这是什么破宴会,怎么都是跟她过不去的人。
“晓芸,你在这里啊。”叶子雅说,“我正找你呢,有段时间没见了。”
南城的上流圈子就这么点大,来来回回都是熟悉的人,叶子雅和林晓芸又都是千金名媛圈的,知根知底。
林晓芸客气的笑笑:“没什么,我跟盛太太聊几句事情。”
叶子雅一听,变得阴阳怪气的:“哟,盛太太,真是好大的架子呢。”
姜念笙都懒得搭理她,又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她今天是来翻白眼怼人的吗?这眼珠快要不能归位了。
谁知道,叶子雅竟然还追了上来:“你躲什么?心虚吗?”
“我要心虚什么?”姜念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