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盛寒野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姜念笙又问了一遍,“原谅我害死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嗯。”
果然!他是原谅,而不是真相已经大白!
太奇怪了。
“我做什么了,让你原谅我?”姜念笙故意问道,“我值得原谅吗?”
盛寒野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眸光里都是深情:“阿笙,你做的所有一切,都值得被原谅。”
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姜念笙直接抬脚踹了一下他:“很好。但是,这不代表我原谅了你。所以,盛先生,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这边建议你打地铺,或者睡沙发哦!”
她一骨碌爬起来,把枕头往他怀里一塞,笑眯眯的看着他。
盛寒野抓着枕头,愣在原地。
打地铺?睡沙发?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没有谁敢!
望着面前的小女人,盛寒野紧皱着眉,一副阴沉脸色风雨欲来的模样,结果,问出口的话却是——
“我不能睡床上吗?”
太卑微了。
姜念笙双手抱臂,下巴一昂:“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地上太硬。”
“那就睡沙发。”
“沙发太软。”
“那就别睡。”姜念笙回答,“或者,你去书房也挺不错的。”
盛寒野还不死心:“老婆……”
姜念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再不下床,明天晚上,也别想跟我睡!”
得,老婆第一老婆最大,老婆的话他不敢违抗。
盛寒野默默的抱着枕头和被子,去了沙发。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沙发都装不下他,尤其是那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架在沙发扶手上。
姜念笙抓起被子躺下,盖住下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安心睡下。
这一晚,她睡得很安稳。
盛寒野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这狭窄的沙发,怎么可能会睡得好。
他双手枕在脑后,侧头看着大床上的身影。
能够这样看着她安然入眠,守护着他,远远的看着她,他觉得很踏实。
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天刚刚亮,盛寒野就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她熟睡的样子,眸光温柔,再轻手轻脚的离开主卧。
管家见他今天起这么早,有些惊讶:“盛先生,您现在出门?还在家用早餐吗?”
他肯定不会说是沙发上根本睡不着,蜷缩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
“等她醒来,再一起吃。”说着,盛寒野微微转动一下脖子,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您没睡好,我找技师来给您按按?”
“不用。”他忽然想到什么,“夏采薇那边什么情况。”
“夏小姐住回别苑了。”
盛寒野点点头,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是夏采薇发来的消息——
“寒野,如果你有空的话,过来跟我告个别吧。”
他拧眉,夏采薇要离开南城?去哪?
盛寒野抓起车钥匙,快步往外走去。
别苑里。
“你确定,金主一定会来?”夏海还是有些担心,“他都把你赶出来了,怎么会见你,这事儿可不能出一丁点差错,不然就都完了。”
夏采薇哼道:“我比你有把握。只要催眠真的有用,我很快就会成功。”
“放心,绝对靠谱。花这么大的价钱,请来做催眠,必须物超所值。”
“你也算是终于帮了我一次。”夏采薇把准备好的熏香放进炉子里,“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夏海笑得十分得意:“当然当然,我们父女一条心。”
催眠师端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黑袍,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当盛寒野的车,停在别苑门口时,夏海和催眠师都藏进了隔壁房间。
夏采薇一个人坐着,先是拨弄了一下香炉里的香灰,又继续泡茶。
看见盛寒野的时候,她微微一笑:“寒野,你来了。”
“你要走?”
“是啊,我想通了。”夏采薇回答,“与其把自己困在这里,倒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这样的话,也能让你和姜念笙眼不见为净。”
盛寒野抿着唇,看了一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
这味道跟檀香很像,没什么猫腻。
他迈步走了进来,看着茶桌上的水渍:“你泡了一晚上的茶?”
“对,”夏采薇点点头,“我想在你来的时候,泡出一壶最好的茶。我知道,你会来为我送行的。”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还有手背上烫红的几处,盛寒野的戒心,彻底放下了。
“采薇,虽然那场大火,掉下来的重物,砸伤了你的腿,但没了舞台,你的人生还是可以继续。”他说,“你会过得很好。”
夏采薇没说话,只是稳稳当当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她目光似哀怨,似不舍的看着他。
迟疑两秒,盛寒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些话,也不必再说。”夏采薇低着头,“谢谢你今天过来。”
温热的茶水带着丝丝苦意,在味觉里蔓延。
盛寒野握着茶杯,抬眼看着对面的夏采薇。
慢慢的,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以为是自己昨晚没睡,精神太疲惫的缘故,想强撑起精神,但是越来越恍惚,最终,他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手里的茶杯滑落,掉在地上。
“寒野,”夏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