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笙蹙眉,这是闹哪一出啊?
盛泰安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形象,上台阶时,绊倒了好几次。
还是威廉伸手去扶他:“盛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寒野,”盛泰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你把丽芳和天鸿赶出南城,永世不得回国,还派人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他们怎么受得了啊……你把他们交给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盛寒野垂眼,慢条斯理的掰开他的手指:“爸,你老糊涂了,我只有妙妙一个妹妹,哪里来的东西。”
“天鸿他是……”
盛寒野声音一厉:“你知道他们母子犯了什么是吗?!”
“他们,他们,”盛泰安咽了咽口水,“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是想争权夺利,挡了你的路。”
越说,盛泰安越没有底气。
“你为他们求情,他们只把你当做靠山。”盛寒野说,“这对母子做的事情,南城盛家,绝对容不下他们了!”
盛泰安苦苦哀求:“再给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盛寒野眼眸眯起,凉声说道:“你要是想去陪他们的话,我也愿意成全!”
这话够恨。
盛泰安要是再求情的话,就跟余丽芳母子一起滚!
连这个父亲,盛寒野也不要了!
“你,你这心,太狠了。”盛泰安说道,“老爷子年事已高,正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你把我们都赶走,把控盛家,寒野……你真是大逆不道!”
“盛家还有我,还有妙妙。爷爷怎么会享受不到天伦之乐?”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盛寒野抓着盛泰安的手臂,扶住他,让他站稳,不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失了身份。
他对自己父亲再怎么不喜欢,也只能他一个人看低。
“你忘记了,我母亲是怎么被你和余丽芳逼走的吗?”盛寒野问,眼神凶狠,夹杂着沉痛的意味,“你忘记这些年来,我和妙妙,是怎么在余丽芳的眼色下生活吗?如今,不过是全部奉还!”
盛泰安看着他:“你一直怀恨在心……可是,你母亲是自己离开的,没有人逼她!”
“是你背叛婚姻在先,是你伤透了她的心!”
盛寒野的亲生母亲,至今还没有消息,下落不明,他对母亲的记忆,还停留在幼年。
“那这也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就好,为什么要把天鸿送走?”
“你以为仅仅只……”
清脆的女声忽然插入两个人中间:“盛老爷,是我让盛寒野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你?”盛泰安转过头,看着姜念笙,“我就知道,是你吹了不少枕边风!”
“对,急速我。”姜念笙笑着回答,“当年,余丽芳能吹你的枕边风,现在,我就能吹你儿子的枕边风。”
盛泰安指着她:“你你你……”
姜念笙无所畏惧的站在盛泰安面前。
她揽下了所有的责任,将盛寒野撇清了。
不为别的,姜念笙想,盛寒野已经失去母亲,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他再和父亲撕破脸皮,闹得难堪,对他来说,是一种亲情上的巨大损失。
那不如,让她来承担吧。
何况这件事,确实和她息息相关!
“我什么我,我觉得吧,盛老爷,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姜念笙笑眯眯的,“你当年要是规规矩矩,从一而终,不出去沾花惹草的话,你这儿子,还能从你这里学到点好。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嘛。”
“可惜呢,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一直被余丽芳牵着鼻子走,最怕老婆。得,今儿个,你儿子也是,把你这怕老婆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他耳根子软,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盛泰安重重哼道:“不可能!”
“你不信?”姜念笙挑眉,看向盛寒野,问道,“这家,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盛寒野薄唇一启:“你。”
盛泰安气得心脏疼,捂着胸膛,指着姜念笙的手不停的抖,但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他当然清楚,可是这一幕,还是让盛泰安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盛寒野可是盛家三代以来,最杰出的长子啊!是老爷子最满意的长孙!
从小就培养,气质独特,手腕高明。
甚至,盛寒野都能和盛老爷子叫板,雷厉风行,态度不见一丝软弱。
结果……结果今天就被姜念笙这么收服了?拜倒在这女人的石榴裙下!?
“听到了吧,盛老爷子。”姜念笙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做主,我说了算。我让余丽芳和盛天鸿滚出南城,终身不得自由,他们就必须这样过一辈子!没得商量的余地!”
盛泰安快要气晕过去,他就不信,他左右不了自己的儿子,这儿媳妇,还能踩在他的头上!
于是,他伸手就要去打姜念笙!
以姜念笙的身手,别说避开了,反手一个绝杀,能让盛泰安这把老骨头都断几根。
但是,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因为她知道,盛寒野在这里,他不会允许她有事的。
果然,在盛泰安的掌风袭来之前,盛寒野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爸,她不能你可以动的。”
“寒野!你真是被这女人灌了**汤!”
“我都舍不得打她,哪能让别人动她一根头发?”
“离婚!”盛泰安吼道,“寒野,你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