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婉茵被送回了袁家。
袁老夫人和袁夫人看着她呆呆木木的坐在那里,唤她名字也没有反应,作势要打她她也不会躲了。
袁夫人狠狠心,掐了她的手背一把,掐得她的手都发红发肿了,她也不觉得疼。
袁秩瞬间眼睛就红了,咬着牙就往外走。
被袁秉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
他奋力一挣:“大哥你别拉我,我要去给妹妹报仇!”
袁秉冷冷地问:“你找谁给妹妹报仇?”
“孝安县主陌微凉!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把妹妹害成这个样子的!”
“你有证据吗?”
袁秩咬牙:“没有证据又怎么样?她能把妹妹无声无息地劫走,我就不能吗?”
“你不能!”
袁老夫人缓缓站起来:“镇国公府手握兵权,底下能人辈出。你别看她如今孤身一人待在京中,但是那些与镇国公府交好的公侯都看顾着她。她有能力有本事为非作歹,还有这世上最大的靠山,陛下也是偏心她的!”
“可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无凭无据,你若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就敢将我袁家整个拉下马!”
袁秩难受极了:“难道就任凭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妹妹吗?娘,您看妹妹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妹妹可从来都没有招惹过她!”
“我袁家的女儿自然不会让人如此践踏!”袁老夫人道,“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咱们只能忍着!你如果不想将整个袁家都拖下水,你就好好给我待在家里,不要去招惹她!”
“可是……”
袁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让妹妹白白被人欺辱。这个账我记下了,终有一日,我会让她一一偿还!”
袁夫人也劝:“如今妹妹这个样子,当务之急还是先延医问药,给妹妹治病才是!有什么事,且先往后放一放。”
说到延医问药,袁秉想起一个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乔太医,一会儿就到了。劳烦夫人,先帮妹妹沐浴更衣吧。”
袁秉给了袁夫人一个眼神,袁夫人立刻懂了。
她命贴身丫鬟将袁婉茵扶到浴房,亲自给她沐浴。
袁秩问他:“大哥,那个乔太医与镇国公府往来十分密切,让他给妹妹看病,会不会……”
袁秉道:“放心吧,乔太医是自己人。”
袁秩就不说话了,坐在一边自己生闷气。
乔英很快就过来了,由袁老夫人陪着,去了袁婉茵的闺房给她诊脉。
袁夫人落后一步,低声跟袁秉道:“郎君放心,妹妹还是完璧之身。”
袁秉面色缓和了一些:“身上没有什么伤吧?”
“没有,只手脚处有些磨损,怕是会留疤。”
袁秉也看见了那些伤势,他知道那是长时间被镣铐禁锢所致。
但是比起其他可能的遭遇,这些伤势已经是很轻微的了。
那些人把袁婉茵劫走,只是禁锢了她,没有过多折辱她,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袁夫人安慰道:“总归人平安归来了,这些小伤回头再想想办法吧。”
袁秉点头,带着袁夫人也往袁婉茵的闺房走去。
刚到那里,就听袁老夫人问道:“乔太医,我女儿怎么样了?”
乔英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子有些虚弱,稍微养养就好了。”
“可是她为何一直这般,这般……”袁老夫人说不下去了。
袁秉走进来:“乔太医,舍妹为何是这个模样,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没有?”
乔英看着他笑了笑,又看了其他人一眼。
袁秉便道:“乔太医,还请借一步说话。”
乔英笑呵呵的跟着他走了。
俩人来到隔间,袁秉就道:“乔太医,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但说无妨。”
乔英道:“乔某说的就是实话,令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顶多吃得不好睡得不好,有些虚弱罢了。对方并不曾虐待她。”
袁秉狐疑:“那她为何神情呆滞,没有反应?”
乔英撇了撇嘴:“大约是装的。”
袁秉眨了眨眼:“装的?”
乔英点头:“她的脉象除了有些虚,其余并无异常。她大约是想装作被惊吓过度,让对方放松警惕,好伺机逃跑。”
“乔太医确定舍妹没有别的不妥?”
乔英不高兴了:“袁大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乔某实在没有骗你的必要。令妹确实没有什么不妥,你要是不相信乔某,那就另请高明吧!”
他停了一下,又道:“只不过她装的不是太像,估计对方也发现了。袁大人,想想今日御京城里的谣言吧,令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如今满御京都在传,袁婉茵乃是花中仙子,为解人间大旱,落泪成雨,润泽大地。
袁秉脸色铁青,还是谢过他的提醒:“袁某只是太过于忧心舍妹了,言语不当之处,还请乔太医不要挂怀。”
“袁大人,乔某多嘴提醒你一句。令妹之事,可大可小,希望袁大人好好处理,莫要连累了他人。”
袁秉摸不准他说这话是为自己说的,还是替诚王传话,只应道:“乔太医所言甚是,袁秉铭记于心。”
袁秉送走了乔英,又返回袁婉茵的闺房,遣走了袁老夫人等人。
这才对着袁婉茵道:“妹妹莫怕,你已经安全了。”
袁婉茵这才眨了眨眼,泪水颗颗滚落:“大哥!”
袁秉心疼极了:“别怕,你已经回来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