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政老爷也出来了,同样如此说法,还吩咐小的赶紧回来报喜。”
“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速速前去宫里谢恩。”
贾母等听了这些话,心神才算安定下来。
女人们不免喜气洋洋,满脸笑容。
贾母笑眯眯的挥手:“都赶紧回去换朝服,咱们去宫里谢恩。”
这么一说就有些尴尬了,在场有品级的只有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秦可卿、惜春。
就算贾珠中了进士,但这不正在读庶吉士么,没有品级,连带着妻子李纨也是没有品级的。
至于凤姐,贾琏只是**品笔帖式,没有进宫的道理。
好一番忙碌后,贾母带领邢夫人、王夫人、秦氏、惜春,一共五乘大轿入了宫。
贾赦也换了朝服,领着贾琏、贾珠奉着贾母大轿一同前往。
宁荣两府上下里外,下人们个个欢欣雀跃,人人满面笑容,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这可是皇上岳家!(皇后娘家承恩侯府表示不服!)
将来大姑娘,啊不对,是皇妃娘娘有了皇子,那就是皇子外家。
要是皇子再登了基,就更不得了了,那可是皇上外家、太后娘家!
贾珍得了封妃的消息直皱眉,这要么德妃,要么贤妃,贤德妃是个什么狗p玩意儿?
贤德也是皇后贤德,一个妃贤德?这是在逗谁玩儿呢。
难道这就是惜春救了三皇子的奖赏,封了堂姐一个妾?
延平帝也太不厚道了。
还有皇后,竟然没反对。
怎么看不懂,皇帝操作有些迷。
贾母谢恩回来,就有亲朋陆陆续续上门道贺,比贾珠中进士时还炙手可热。
八百年没联系的老亲,拐了不知多少道弯的故人之后,公事上完全没交集的同僚,一个个都巴巴的带着礼物登门贺喜来了。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趋炎附势的人无孔不入。
荣国府实实在在的热闹了大半个月,直把管家的王夫人和李纨累得躺了好几天,这事儿才算完。
喜事一件接着一件。
汪国柱私下找到贾琏,一合计,又把与迎春的亲事儿给定了下来。
不仅如此,还下了聘,彻底做实了这件婚事。
延平帝倒没觉得什么,心里不舒服的是皇后和太子。
贾家想干什么?一个女婿是九门提督家的,一个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家的,一个是皇帝!
若贾元春生了皇子,哪里还有她们母子的位置。
别说二皇子现在已是太子,延平帝他哥是太子,上位的还是延平帝呢。
不提宫中如何又掀起风波,只说贾珍这天收到林海的求援信。
密信是与道贺的礼物一起送到贾府的,写着林海发觉自己中毒已深,求贾珍照顾黛玉等托孤的话。
谋害三皇子的事已经查得七七八八,动手的是德妃,为的当然是大皇子。
大皇子一无所知。
德妃之所以动手,是受了身边老嬷嬷的撺掇。
这老嬷嬷不简单,是甄太妃的人,埋的很深,几十年的暗子。
五皇子在延平帝登基后,并没死心,一边抓着江南盐税的钱袋子不放,一边不着痕迹地挑拨大皇子与太子的关系。
九皇子也是个蠢的,就觉得五哥温润如玉,为人贤良,铁了心的跟着折腾。
德妃娘家早就败落,没有能量下手谋害三皇子,查出来与甄家有关后,延平帝不得不把事情按了下来。
表面是看在永泰帝的面子,实际另有打算。
延平帝的计划是清查江南盐务,以此为突破口,将甄家彻底打落。
抄家的好处他早领会到了。
甄家盘踞江南数十年,又接过几次驾,一旦抄家,可以想象,得到的钱财定然不可计数。
有贾珍居中策应,林海就入了延平帝的眼,成为延平帝在江南的耳目。
林海也想调入京城,寻个轻松自在的官职颐养天年,最好能再生几个儿子传递香火,双方一拍即合。
“竟然中毒已深?是发现太晚罢。”贾珍捏着信眉头紧皱,“难道上回送的解毒药他没用?”
“罢了,揣测再多都没用。”丢下信纸,贾珍背着手皱眉苦思,想着如何处理后续。
林海是了解江南盐务最透彻的一个,若是连他也中招,哪怕从京城调任,也无济于事。
最好的法子是从本地再找一个。
想来想去,都没有比林海更合适的人选。
“林海不知还来得及救么。”贾珍叹气。
忽然,他眼睛一亮:“怎么忘了,甘草不是说他正在秦淮河畔画百美图吗?这就写信,让他前去协助。”
快步走到书案边,贾珍挥毫飞快写下一封密信,用蜡封了,放在竹管里。
紧接着他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吹了个口哨,无形声波传出数里之外。
数息后,铅灰色云层里传来一声鹰隼的厉啼!
抬眼望去,一只张开翅膀一米多宽的鹰隼从高空俯冲下来,在即将落地时一个漂亮的滑翔,飞到窗口边,停了下来。
贾珍将新鲜的羊肉用匕首割成一条一条,不住投喂。
直到吃了八成饱,他才将竹管塞进鹰隼爪子上牢牢固定的铜管里。
“去吧!”
挠了挠鹰隼的胸脯,贾珍双手捧着,将其放飞。
鹰隼再次展翅,离开时翅膀掀起阵阵尘土落叶。
越飞越高,直至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
“甘草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