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波开上那辆大众车前往老家那渠村。
老妈闹着回了那渠村老宅居住。
四个姐跟姐夫一家人会齐聚在一起吃餐团圆饭。
他们赶到时,老宅内热闹非凡。
四个姐正在厨房忙碌。
林元拿着一叠红包正在给小孩子们发压岁红包。
“小姨父,这回大方哦,每个小孩发五百压岁钱。”
“希望小姨父每年都来。”
小孩子们特别高兴。
吴晓波作为舅舅,他每年都是给一帮外甥外甥女每人发一百元的,其他几个姨父都是发五十元压岁钱。
这回给林元抢去了风头。
但是他知道林元已经是千万身家,在这样的小事上,他不好跟他争锋。
他总想找个机会,单独问问他,为什么农行别墅有块地皮,不卖给我宁愿卖给别人。
一家人分几桌坐到一起。
大姐夫和二姐夫开始斗酒。
三姐夫和四姐夫开始敬烟。
“阿元,要么今年我跟你去南仁混饭吃?”
三姐夫黄冬是个性格爽朗的人,林元初次来那渠村就跟他一见如故。
“但是你家里那些田地呢?”
他跟三姐生有两个女儿,家里有四五亩稻田,七八亩坡地用来种甘蔗。
一年算下来也有二三万元收入。
“你只要保证每月给我三千元,我那些田地不种也罢。”
黄冬给林元倒上一大杯茶,对他说。
“我每月给你五千,你去不去?”
坐在另一张桌上的郭凯,见了林元以后,一直满脸地不高兴,仿佛林元欠他钱没还似的。
这种自以为是的屁小孩,带在身边只能是个累赘,不仅不能帮上半点忙,还会闹情绪,给自己造麻烦。
三姐夫黄冬不同。
他是个勤快的人,不仅把自己田地里庄稼种得最好,而且还把老岳母那份也做完。
还可以空出时间帮大姐夫家耕地。
二姐夫在那渠村路口开了间粉店,多年不种地了。
“阿元这样照顾我,我真的要考虑跟你去南仁混了。”黄冬笑呵呵地说。
“我也去。”坐在后面一桌的三姐吴依丹说。
“可以,你们一家人都去。”
吴晓波拿起酒瓶,要给林元倒酒。
“我跟三姐夫喝茶,再说开车也不能喝酒。”
林元看见大姐夫、二姐夫喝白酒如喝白开水都咂舌。
吴晓波点开微信同学群,那张黄同学发的合影。
“四姐夫,这个是你吗?”
林元看了一眼,肯定地说:“是我。咦,你跟他认识?我今天刚卖了一块农行别墅地皮给他。”
“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别人。可是,你怎么有农行别墅小区地皮的?”
“上个月我在羊城开香料店,有个开酒店的老板遇到了资金周转困难,我因卖香料认识了他,知道他是苏绥县人。他说以后想在羊城发展,想把农行别墅一块地皮卖掉,当时我恰好手头宽裕,就从他手上买了。过户文件什么的,是他回来办的。这次过来,我也没打算在苏绥发展,所以就在商业广告版上打了一个广告,那个黄老板,年前就联系我了,今天过来就跟他签了协议,收了他十万定金,元旦过后跟他去过户。”
林元也不去考虑编的这个谎言是不是圆通,反正也没人去追究。
“唉,知道你农行别墅有块地皮的话,肯定叫你卖给我了。我和对面别墅,缴了报名费,可惜后台关系不够硬,被刷下来了。”
吴晓波遗憾地说。
“苏绥县有钱人还是蛮多的哦。”
林元不想接他的碴,他有些暗自庆幸:好在宅基地卖出去了,卖给你50万,说不定30万你都不肯付。
饭后,一伙人正在闲聊。
一个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林元暗自吃了一惊:这不是振华家俬厂的打磨管工陈锡宽么?
真是冤家路窄,他怎么在这里?
他被孙五福砍了几刀,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
“陈师傅,陈管工,你怎么在这里?”林元惊奇地问。
“他是表哥,他在广东家俬厂当管工,干了几年在老家这里起了栋三层楼水泥钢筋房。”吴晓波忙介绍着说。
“你就是依娜的老公?怎么没听你说过?”陈锡宽也是一脸惊愕。
大意外了,林元这小子就是我抄他鱿鱼的,他现在肯定对我有怨恨。
坐在旁边的吴依娜问:“表哥,听说你也在广东家俬厂打工,你是在哪个市?”
“我跟林元在羊城同一个厂,不过互不认识,我还把林元给抄了鱿鱼。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玉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他神态自苦地掏出云烟给众人递烟。
林元扬了扬手中的中华烟,摇手说:“我抽这个!”
陈锡宽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福特野马桥车,眼睛一亮:“晓波厉害哦,又换新车了?”
吴晓波翻了翻白眼:“这车不是我的,是四姐夫的。”
陈锡宽:“……。”
是林元的?
这小子买彩票中大奖了?
一夜暴富了?
此时林元看他脸上表情丰富,有心想逗逗他。
“表哥,你怎么手受伤了?”
“别提了,摔一跤,把骨头摔断了。”
“摔断骨头不是要打石膏的么?你这怎么还是缠沙布呢。”
陈锡宽老脸一红:“别说我这件倒霉事了,说说你小子怎么一下子就发大财了呢?”
“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