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灭脸色难看至极。
许灵钧此言,无疑是在将他们视如珍宝的至高武技按在地上摩擦羞辱。
但他的话虽然不客气,但某一方面而言,也算是事实无疑……
良久之后。
孙不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逆乾坤》乃我错武门至高级武技,可将看过一眼的武技以错乱之法施展而出,爆发更强威力,更让敌人防不胜防……但阁下刚刚将我攻出的真气逆运而回,无论境界还是威力,都较之《逆乾坤》胜过不止一筹,柳府主学究天人,我远远不及,这回,确实是我鲁莽了!”
他也不顾忌自身宗师身份,对着许灵钧长揖到底,道:“此事确实是我等莽撞,阁下拥有柳府主这等明师,又掌握这与错武门同类型的无上级武技,我错武门的区区《逆乾坤》,阁下定然是看不入眼的了,看来,此事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阁下,只是他弄巧成拙,想要将我错武门彻底拖入泥潭,却不想反而留下了破绽。”
朱正道脸色难看无比。
没想到许灵钧竟然还真能证明他没有偷学错武门的《逆乾坤》。
而这起案件,最大的疑点就是错武门的《逆乾坤》,这显然是核心所在,可若许灵钧没有偷盗《逆乾坤》的动机的话,若是再加上季柔风的证词。
他的嫌疑瞬间便降到连一成都不到了。
尤其连苦主孙不灭都亲自道歉。
他再揪着不放,就显的太过刻意了。
想着,朱正道偷偷的看了憾轻雪一眼,能在神兵卫大统领的位置上坐这么长时间,他自然不傻,此时隐约间,也猜到了些什么。
憾轻雪却只是面色舒然,微笑道:“看来定然是有人恨极了许卿,是以竟不惜让大费周章,绕了个大弯子,让许卿含冤而无处倾诉,许卿呐,以后可得注意点儿,自己的私密物事儿别再胡乱丢了,万一被人利用,真的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是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浪费了。”
许灵钧正色道:“但此事可不仅仅只是对方栽赃陷害我这么简单的事情,事实上,他很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他说道:“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若只是为了陷害我,他多的是机会,而且直接杀我也有很大的可能成功,他为什么非要扰这么大的弯子,这个也不杀,那个也不杀,却偏偏只要杀错武门的武鸿州副门主,更连他们的武技都想办法给弄了过来呢?”
许灵钧见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淡淡笑道:“可见他的目的其实还真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北玄武府,再往大了说,是我背后的四大武府以及五大宗门!”
看着众人凝重神色,许灵钧努力的泼着脏水,认真道:“此人的真正意图,其实是挑起武府与宗门之间的嫌隙,让我大夏国陷入动荡之中……因此我怀疑,出手暗算武鸿州之人极有可能是已经投靠了诸天异族的贼人,被他们派到我大夏帝国,意图从背后挑起大夏帝国的纷争,好让我们在极星战场之上难以全力以赴。”
“说的有理。”
憾旭阳眼底闪过怒意,说道:“此事背后动机不小,朱卿,朕给你一月时间,给你最高权限,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此子不仅陷害许卿,更意图分裂我大夏帝国版图,罪大恶极,捉住后,朕要将其大庭广众之下五马分尸,其亲属眷族尽都贬入极星战场敢死队,让那些心有不轨之徒们好好看看,背叛我大夏帝国,是个什么下场!”
“是!”
朱正道恭敬说道。
而就在这时。
门外,有侍人唱喝道:“陛下,战争学府府主张之恒求见!”
“什么求见,我是来闹事儿的,滚开,别拦着我!”
远远的,一道愤怒的咆哮声响起,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踏着虎虎生风的步伐,好似兴师问罪一般大步冲了过来。
面对愤怒的张之恒,憾旭阳倒是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或者说对他而言,张之恒常年身处帝都,两人也经常打交道,每每战争学府的经费被扣,这出戏码都会演上一出。
只是那时他还多少知礼,仍是在殿外等人宣入……如现在这般不问而闯的,倒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憾旭阳笑问道:“张卿何以这么愤怒,莫不是谁有削扣了你战争学府的经费不成?”
“经费?这可不是经费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张之恒踏进殿中,目光落到许灵钧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无事之后,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说道:“我听说有人栽赃陷害许灵钧,他可是我战争学府请来的贵客,我自然要过来为他主持公道的。”
孙不灭正色道:“张府主多虑了,事实上我们已经……”
张之恒瞪着孙不灭道:“就是你陷害许灵钧?”
孙不灭话说一半直接被掐断,无语的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张之恒却摆手道:“我懒的听你那么多借口,战争学府是专门钻研科技的学府,没有你们那么多弯弯道道勾心斗角,我们看人只看人品,不看行事……大公无私之人做不来蝇营狗苟之事,小肚鸡肠之人也永远学不来古道热肠,就如许灵钧乐于助人,善良诚恳,这是做不得假的,你说的那事儿跟他无关,他是被陷害了。”
“这个……”
“你知不知道许灵钧此人对战争学府,对整个大夏帝国有多么重要?”
张之恒怒道:“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只许灵钧一人,其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