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管家则每天去庄门口接收粮草,二千人入庄,一天光粮食都要吃掉二十石,县里每隔一日送粮食十马车进来,另外还送盐、油什么的,柳儿让小疆造了帐册,每日里管着这粮油菜肉的进出。小疆也干得有条有理。
三个村的村长及族长,每日都穿着草鞋,去各人的村子里巡视,看看这贴着封条的门有没有被灾民撬开。王明则带着人,在进深山的几个路口,设了关卡,不许人进入深山,这里面可有温泉谷及盐井及山洞子粮仓呢!让这些村民知道了,不是好事情。
这疫病来势凶凶,柳儿听说这镇子里都要封门了,忙让王明去了秋叶镇上,问下铁师傅要不要来庄子里避下,这珍绣坊的掌柜什么的,再送药去,吩咐了关上铺门,只在院子里活动。
铁师傅也只留下了药,一大堆子人,也不想搬迁了,四月二十,秋叶镇关上了镇门,镇外的灾民也被安置在固定的地点,官家每日来施粥,这施粥也有讲究的,先是施薄粥,也就是水加得多的稀粥,这样,很多能自己想法子吃饭的灾民才会因着吃不饱,而吃自己的粮食,待得估计着这人人的存粮都吃得差不多了,就施稠粥,这稠度以筷子不倒为准,这样方才让灾民们能吃饱肚子,不想着四处游荡,产生不安全因素。这看着灾情过去了,可以让人回乡种地,自力更生了,就施成薄粥,这灾民一见吃不饱了,自然的就寻思着回家种地,另奔个活路,现在,关了镇门。施的粥都是稠粥,意味着这灾害才刚刚进行到一半呢。
这大楚说来,国力强大,这医疗也跟得上,很多方式方法也很有用,疫情得到有力控制,没有继续扩大,
但是就目前的疫病流行的态势,也够新皇上喝一壶的了,这别地不知道。可就这京城周围,方圆百里,这流民们都是成群结队的。直向他们认为安全地地方行进,更有甚者,直接找到看着有人的家里去,要强行进门,要吃要喝。灾民反正身上带着疫病。碰到健康的人,只有健康的人先逃避的,柳儿听闻,心想怎么跟现代有些吸毒的人拿着针筒要钱的行为一样一样的?
大王村的人搬走了,当然还有少数几户仍然住着的,比如村里的王地主。本身的院子就大,家里人多,怎么可能搬嘛。里正就把大小石桥上派人给守着,一时也阻止了流民进入,但是,每日里见得这大车的粮食拉着向周庄子这个方向来,这路人看着心痒呀。人群渐渐向这周庄子汇集而来。
这天,来了两个流民。却是很久前来过的柳家的大伯及大伯娘。这两人的家被洪水冲了,这跟着流民也逃到了秋叶镇上,这见得一车车的粮食向这大王村拉来,也算是灵醒,竟跟着车子,一路走到了周庄门口。
“姜管家,管家老爷,俗话说,这见面三分情,好歹我们三房的柳儿也是县主的丫头,不看僧面看佛面,救我们两口子吧,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宝塔呀!”大伯见到了姜管家,如同见到亲人一般。
“管家老爷,我们可真是走投无路啦,女儿女儿也被人拐走了,天啦!我这是什么命呀!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这亲戚也不管我们啦……”柳家伯娘坐在地上,拍着地就哭着唱起来了!
姜管家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无能,这看这两口子无赖,竟一点招也没有!
在村口登记的小疆可比他这亲爹来劲多了,这带着小厮,一溜烟就跑回了内庄子,从柳院寻到柳儿:“长姐,那个,那个什么柳家的大伯又来啦,在门口哭呢!”
柳儿一听,急了,真心不想见这两人,忙跟小疆说了几句话,小疆就一溜火又跑回了庄门,这柳家伯娘方才由自己生下来,受了多少委曲,刚刚哭到自己嫁错了人,生的儿子听媳妇的,生个女儿偏又被拐子拐跑了:“娘的小棉袄啊……”
柳家大伯原以为自己的娘子是想哭几声,混进庄子里去,结果却偏离了正轨,骂到自己头上来了,这送粮的官兵,看簧的流民,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喂,这位大婶子!你家女儿可是长得很漂亮的。高高个子,黑黑头发!名字叫做柳叶儿的小姐呀?”
小疆开口了:“十几天前,我们庄子里来了个柳小姐,现在住在柳宅里面呢,她跟个叫董永的读书人,私奔来这儿的!”
“你胡说,我女儿才不是这种不安分的人,什么董永,没听说过!”
柳大伯娘停止了唱哭,对着小疆辩驳道。心里却是一惊,知道这小子说的肯定是自己家的叶儿,这死丫头,放着员外的的姨太太不做,跟个穷小子跑了!
“这位大婶子,你顺这路,一直走,到柳宅去看看呗!不哄你!那个读书人可有本事了,认识好多字!”小疆一脸的认真,
这两位上次是来过这村子里的柳宅的,听得如此说来,忙着寻了路,一头径直去了。姜管家方才赶着回了庄子,不提被这两人吓出的一身冷汗!
这在庄门外转悠的流民越来越多,
鹰九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就来的这点点人可没放在他的眼睛里,可是现在他有点担心了,原因无他,这些流民们,真是打不得,杀不得,还碰不得,万一你搞到一个带病的,自己死没什么,这天天要见姑娘,回禀事情,传给姑娘可怎么好?这鹰九立即写了信,放了信鸽出去。
鹰九、王明仍然不放心,搞到使人麻痹、发痒的毒药,沿着大小花山外围,黑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