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与赵煊和的婚礼在十月中旬进行。
从赐婚,到成亲,也就那么一个半月时间。
时间虽短,但这场婚礼,却是有史以来,最盛大的。
“要是我以后的夫君,亦像殇王爷这般,该有多好。”一小姑娘说。
“切,殇王爷这样?李小丫,你可清醒清醒点吧!殇王爷这般的人物,也是你能肖想得了的?”他旁边的男童说。
小姑娘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男童比她矮,李小丫低头看他,又羞又怒:“你闭嘴!”
男童仰头,做了个鬼脸,“我就不!”
眼看着两人越闹越过分,身后的长辈开始呵斥,“小满!”
小满就是男童,男童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他身后的大人们还没停止讨论。
“这街道两旁的桃树,就是殇王爷命人栽种的!听说为了让它们能在这十月开放,费了不少功夫呢!”
“路口那几个石榴摊看见没?殇王爷可下令了,凡是路过的,都可以领一个!嘿嘿嘿!”
“石榴好啊,多子多孙!”
“方才那红嫁衣看见没?光是丝线,咱们都买不起!据说还是请了江南最好的绣娘绣的。方才瞄了一眼,那花朵,像是真的一样!”
……
凡间提起,那是一脸的艳羡。
宫里可就不一样了。
“那败家子!”皇帝将镇纸摔地上,还是挑地毯最厚的那个地方摔。
身后的大太监,赶紧将镇纸捡起。
哎哟乖乖,这可是圣上登基以来就用的镇纸,摔坏了,圣上准心疼!
“你说,不过就是成亲,又不是第一次,况且娶的还是同一个人。他在自己封地成的亲,也不简单了!回京还弄得花里胡哨的!这败家子!”
大太监在一旁给皇帝熄火。
“皇上息怒!这喻氏江湖名声甚好,况且还是神医,这身后的嫁妆必定不少,咱们亏不了……”
皇帝听着大太监说话,火气渐渐平息。
但皇帝的架子,还是要端的。
“哼,这喻氏究竟如何,明日一看便知晓。”
逸王府也不平静。
赵煊逸听玄七来禀告,知道那五王妃,竟是喻朝歌。
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样的话,他那千万黄金,不就是进了赵煊和的口袋里了?
“砰!”
赵煊逸砸了茶盏。
玄一在旁边看着,很是心疼!
那是最贵的那个!
赵煊逸在房中踱步。
片刻后,展开笑容。
“将库房那套相思泪送给五王妃。算是新婚贺礼。”
强行闯入的柳思菡刚好听了这话。
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相思泪?
这套头面,她清楚得很!
相传雕刻大师柳达子与隔壁的姑娘阿芙相恋,奈何当时的柳达子还只是个落魄小子,阿芙家中长辈并不喜他,所以棒打鸳鸯。
后来阿芙嫁给了屠夫李汉。
柳达子从此发奋练习雕刻,终成一代大师。
死后其徒弟整理其遗物,发现一套红若鲜血的绝美头面。
是柳达子亲自雕刻的。
唯一的遗愿便是将这头面送给阿芙。
徒弟历尽艰辛,终于找到阿芙。
当年那个美丽的女子此时已白发苍苍。
随便一个表情,脸上的褶皱就会多几道。
徒弟说:“师父终身未娶。”
阿芙浑浊的双眼流着清泪:“是我对不住他。”
阿芙双手来回摸了摸头面,“可是叫相思泪?”
徒弟讶异,这是柳达子起的名字。
赵煊逸很是头疼。
这女人怎么就拦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