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在新位面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太愉快,也不是很难接受。
在看完高中课本后,朝歌开始了她的逃学生涯。
“丫头,你不回去上课?”
校医室的老校医躺在摇椅上,晃悠晃悠地喝着茶。
朝歌咬了咬笔头,在米黄色的纸上加了一条弧线。
“秋游。”
学校的秋游是周五早上到周日晚上。
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老校医呵呵一笑,“昨天不是秋游,你也在我这躲懒。”
朝歌头也没抬,继续画着自己的稿子。
“嗯?今天我这可真热闹。这位小伙子,你上哪打架去了?”
来人正是朝歌的同桌,苏末。
苏末语气不太好,“你别管,给我看看。”
老校医也不生气,站起来,仔细瞧了瞧他的脸,都是瘀伤,没什么大碍。
随后又翻了翻他的右手,啧了一声。
扔给他一个表后转身到内室找药。
边走边唠叨,“你这手得歇上几周。”
苏末不以为意。
一双好看的眼到处看,最后定在校医室的一个角落里。
“你怎么在这?”
他站起,走到朝歌跟前。
朝歌刚好将稿子画里。
“病了。”
苏末听着这话,不怀好意,“脑子病了?”
朝歌没有回他的话,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极其认真地说,“打架输了?”
苏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顿时炸毛,“是他们乘人之危!”
要不是他手伤了,能打输了?
朝歌唇角微微勾起,“会用成语?很不错。”
语调平缓,却带有种说不出的嘲讽。
谁不知这苏爷,成绩总是年级第一,倒着数上来。
终究是少年人,经不起挑衅。苏末气得胸腔一股一股的。
“爷会的多着呢!”
“嗯。”
苏末因着这一声“嗯”,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得慌。
“嗯?你们认识?”老校医从内室里走出来,看见两人“相谈甚欢”,表示惊讶。
“才不认识!”苏末傲娇一哼。
老校医姨母笑,“年轻真好。”
随即向少年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朝歌背着包,双手插兜,跟在苏末后边。
“你来干嘛?!”苏末向朝歌吼道。
朝歌一脸的嫌弃,还是姜裘顺眼。
虽然他是爱哭了点,但好歹是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哪像这只,叛逆+中二。
同一只魂,相差咋就这么大呢?
苏末吼完,也不见朝歌搭理他,悻悻的,独自生着闷气。
老校医不由得一笑,“这丫头就是这样,不喜欢理人。”
苏末听着老校医的话,没出声。
老子不知道吗?这丫自从拗了老子的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就没跟老子说过几句话!
以前虽说没说过话,但好歹也含羞带怯的,明里暗里表达一下对老子的爱慕。
你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
家境堕落引起性情大变吗??
苏末过度关注外界,但安家的事,还有童家的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嘶!!!”苏末神游的魂回归,瞪视老校医。
老校医和蔼地看着他,“长个记性。”
苏末抿着唇,不说话。
两人是一道离开校医室的。
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
到校门口,前面那道高的影子向后转。
“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语气尽是不耐。
朝歌瞥了他一眼,“约架。”
苏末笑了,“你约什么架?”
虽然朝歌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他的手扭得要休息几周,但,不代表着她就能当校霸了。
身为校霸之一的苏末对朝歌表示了他的鄙视。
朝歌不说话。
苏末用没被绑绷带的那只手挠了挠他那头秀发。
“去哪约的架?”
某人是恶劣了点,但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没理由跟一小女子计较。身为同桌,他就勉为其难帮她打一架。
朝歌看着眼前的弱鸡,“跟着。”
“喂,你什么眼神?”
两人并排走,看着挺和谐的。若是走近一点,就可以听到少年恶狠狠地讲着大道理,而少女则漫不经心地应着。
团子在朝歌脑海中,郁闷地画着圈圈。
自家宿主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想起刚刚宿主找它要的资料,团子认清了这个事实。
不对,宿主不是移情别恋,是准备渣另一个纯情男生了!!
看看那朝气蓬勃的样子,表面是桀骜不驯,实则比谁都心软,比谁都单纯。
团子摇摇头,好好一棵草。
算了不想了,赶紧将反派的数据恢复过来,早点给宿主一点事做,不要薅草了。
遥市十二中门口
一帮青少年勾肩搭背的,熙熙攘攘的。
“哟,这不是隔壁学校那手下败将吗?铸哥,又来送人头了!”
被成为“铸哥”的男生将嘴边的烟拿下,吐了个圈。
“苏爷?你那群小弟呢?不陪着你?知道打不赢哥,要送个小妞过来给咱乐呵乐呵?”
铸哥打量着朝歌。
言语与视线的侵犯将苏末激怒。
他一把将朝歌挡回身后。像一只护犊子的猛兽,随时出击。
铸哥摆摆手,“这妞是不错,但哥还有事,不跟你玩儿了。”
“铸哥,这……”铸哥旁边的一小弟还是盯着苏末他们。
铸哥拍了拍他的脑袋,“脑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