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队长,你带人回去吧,下一层的僵尸交给我吧。”
褚金山还沉浸在刚才百口飞剑斩杀群魔的一幕中久久无法自拔。
那可不是大白菜,那是六七十头坚如金刚的银甲尸将,每一尊都是筑基五层,还有组织有纪律的阵列成军,集结冲锋袭杀,这种威势就算是他师傅金丹真人也不敢正面迎战吧?
而这个区区练气三层的小子召唤出百口飞剑就搞定了?
这是什么法术?
练气三层的渣渣都这么强吗?
不对呀,我都筑基一层了,领先他一个大境界呢。
难道这小子隐藏修为了?
此刻他脑子嗡嗡的,下意识就探出神识,不过还算有几分神智,没有深入探查体内的状况。
即便如此也足够了,这小子身上只有练气三层的后天法力,丁点先天真元的影子都没见到。
可刚刚才那足足百口能够斩杀筑基的飞剑明明都是以法力凝聚成的呀,练气三层的法力别说凝聚百柄,就是一柄飞剑累死他也弄不出来。
其他修士也各个瞠目结舌的望着易凡久久无语,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老半天,还是修为最高的褚金山最先回过神来。
他挣扎着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易凡一抱拳道:“晚辈褚金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前辈隐藏修为,刚才实在是怠慢了,幸亏前辈不计前嫌,反而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褚金山记下了,以后前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除了昏迷不醒的茅山派甄不同,别的修士自然也是极有眼力劲,甚至在外守护的群僧也鱼贯飞了进来,一同向易凡施礼致谢。
“阿弥陀佛,前辈如此实力,老衲闻所未闻,却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也好让我等回去后禀报师门,他日前去拜访一番。”金刚寺的一名老僧双手合十的道。
“不错,在下龙门雅居安然居士,敢问前辈尊讳?”
易凡收起法术,刚忙一一回礼:“大家千万不要这样,我只是老君山上清观区区记名弟子易凡罢了,你们可别前辈前辈的叫我。”
那老僧看起来怕不是比他师尊白眉都大,易凡可不好意思让人家一把年纪了叫自己前辈。
其实这是易凡很少在修仙界走动的原因,所以修仙界的规矩他并不了解。
修仙界实力至上,至于相貌年龄太多的手段可以改变甚至隐藏了,所以一切统统以实力为辈分标准,当然一个师门家族的除外。
易凡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个,谁知道他实际上修行多少个年头了?
既然能够轻松秒杀近百头筑基期的银甲尸将,那至少也是金丹五层,甚至更高的修为了,哪怕是半步元婴也说不定。
不然那能够如此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
“哼,这么厉害不早出手,害我师尊师叔他们白白陨落。”
突兀的,一名年轻的僧人躲在一众老僧身后偷偷的嘀咕了一声。
年轻的僧人声音的确不大,可在场都群修都是什么修为,虽然心中感同身受,但是谁也不敢当这易凡的面说出来,也只有这种历练不深,缺乏社会毒打的小年轻才会说这种话。
“法海住口,降妖除魔本就极为凶险,这次我宏海师弟他们陨落,也是命中该有此一劫,你身为他的弟子,理当勤修佛法,光耀门楣,岂能如此怨天尤人,还不速速给易凡前辈赔罪,而后回山佛前悔悟十年。”这老僧看来辈分不低,闻言气的眉头一皱,立刻出声呵斥道。
其实老僧也明白,甚至包括他自己都难免生出法海一般的想法。
这易凡实力如此恐怖,早干嘛去了?
难道就是因为一开始褚金山看不透他的修为把他晾在一旁,就任由他们在此鏖战,以至于死伤惨重?
说好的正道互助呢?
说好的匡扶正义呢?
你这么强跟我们几个晚辈叫什么劲呢?
事实上,这种事情无论是世俗还是修仙界屡见不鲜。
人们往往不知感恩,不但不仇视穷凶极恶、为非作歹的坏人,反倒埋怨甚至敌视姗姗来迟对他们施以援手的好人。
好像这些孽,这些恶都是好人来晚造成的,好像救他们就是应该的,因你对我的帮助太晚而造成的个人利益损失,那就统统都是好人的错,好人的不该。
也就是易凡一心修道,自幼在山区里长大,生性淳朴,哪怕是初入社会参加工作也是一颗初心不变。
其实就是那些同事嫌弃他不愿意跟他多做交流罢了。
直到他失足坠崖,命运发生了转折,开始修仙问道了。
道法之高深,之奥妙,哪怕以他易凡的天资,自认穷经皓首、毕其一生也难以窥大道之万一。
更别提有那个闲功夫去琢磨勾心斗角,算计阴谋,人情世故去了。
大师兄剑无涯教过他,剑修者宁折不弯,当顺从本心,随心所欲,念头通达,修仙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对于天道而言本就是大不敬,若高兴自然可以随手赠人机缘,不高兴你跪死在我门前也无济于事的。
不过易凡毕竟自幼经过现代化教育,三观正,心肠软,见到不平之事就是想管上一管、问上一问,不然他良心难安,道心难平。
只能说大道三千,每一个人对道的看法并不一样而已。
易凡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如泰山压顶,如大浪滔天般的恐怖灵气波动从陵寝深处传了出来。
“大胆凡人,我家上将军在此休眠,从未惊扰世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