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票号的路上,张旦旦特意的拐进了日升票号的门店里。
见那门店里冷冷清清的,一个矮矮胖胖的掌柜站在柜台后面。
张旦旦一进来看到着店里一个伙计都没有,而这掌柜的身着的衣物款式与布料都与刚才在自己店里存银的那些人的衣着相似,心中已经知晓了十之**,遂明知故问的挑逗那掌柜的。
“人呢?店里的伙计呢?”
“啊?”矮胖掌柜一脸惊讶。
张旦旦冷笑道,“人都跑出去,到别人家去捣乱了吧?”
“......”
张旦旦一拱手,“祝掌柜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
张旦旦说完,背着手,走出了日盛票号,回过身抬头看着日升票号的招牌,
嘴里低声的嘀咕了一句,“既然要玩,我就跟你玩玩,早晚有一天,我要玩死你。”
说完扬长而去。
只留下那矮胖掌柜的一脸的错愕。
匆匆的赶回店里,见张翠翠很有技巧的,仍在当着那些日盛票号伙计的面点算银两。
“一万斤大米一会就会送到,你们稍安勿躁啊。”
张旦旦翘起二郎腿,泡了一壶茶,安然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他们忙活。
为首的那人发现这个事太耗费时间,便上前向张旦旦提要求,“这样点算太麻烦,这些纹银都是官制的锭银,没有必要这样一锭一锭的称重吧?”
张旦旦笑道,“本来是不用的,但是你们日盛票号拿来的银子,我们也不放心不是,所以要更加认真的点算,这样才能显的我们专业,总不能才开业就叫同行们耻笑收错了银子不是?”
“......”
“什么?他们是日盛票号的人?”张翠翠大嗓门,咋咋呼呼的喊出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听的到的话。
一旁排队的人群,又炸了锅了,
“这票号的伙计怎么也来跟我们这些穷人抢大米啊,这么有钱的人了,还要跟我们抢?”
“就是的,太过分了。”
“同样是做票号生意的,一个送米施粥,另一个偏要从我们这些穷人中抢食吃。”
“这做人的差距可是有点大啊!”
“日盛票号,可是真够恶心的。”
“就日盛他们这样的,生意肯定也做不长久。”
这一圈的风凉话压下来,舆论压力的可是非常大的。
日盛票号的那七八个伙计,夹在排队的人群中,被说的无地自容,整个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我们不是日盛票号的,我们不是。”
米铺送米的车来了,大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排成队,场面甚为壮观,
张旦旦悠闲的站起身,低声问翠翠,“银子点算清楚了么?”
“早就点清楚了,一万两现银整数,没错。”
“叫桂花嫂如果手头闲下来,就给他们开票,”
翠翠点点头,表示深刻理解了旦旦的意思。
“好了,诸位,”
张旦旦转过身对着那些个日盛票号的伙计们说道,“真是不容易啊,耽搁各位大半天的时间了,现在该送你们的大米也已经送来了。你们出去点点吧。”
“还要清点?”
那些人已经欲哭无泪了,
“当然要,我的那些伙计押车大老远的专程把大米给你们送来,一万斤大米呢,不清点出来怎么能行,到时候你们又说我们缺斤少两的。那可不行。要称量清点的。必须要,不然数目不对,回去你的掌柜的也得责怪你们,不是么?”
“......”
大板称,称出一万斤大米,全部过称核算称量,然后重新叫车运回,这个事完全不是领取福利,这是领取灾难。
八个日盛票号的伙计被折磨的几近崩溃。
两万斤的大米堆在青云山票号的门外,堆成山高。
两家票号和几家米铺的伙计们聚在一起,忙上忙下的,忙前忙后,不停称量,划重计量。忙的不亦乐乎。
日盛票号的伙计们本想借助这一万辆白银的力量,在青云山票号的开业第一天,给张旦旦添点乱。沾点便宜,可是没想到反而坑苦了自己。
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白花花的一片,煞是好看。
伙计们都忙碌起来,可是张旦旦却是闲了下来,
他早就想收拾日盛票号了,既然苏州城的日盛已经率先向他发起了挑衅,他也就更加的不必客气了。
他来到后院,在系统中锁定了一间仓库的房屋作为票号的银库,从系统的账上划转出十万两纹银的现银。出门去将刚才送米的那几个马车师傅叫来了票号的后院。
又叫出了30名士兵将10万辆银子分别装载与马车之上,整整12大箱。看的张旦旦都觉得不可思议。
趁着日盛的伙计们都在自己票号的大门前面称大米,张旦旦率领着三十名士兵赶着马车,装载着十万辆的现银,从后门抄近道赶往日盛票号。
打他大踏步的走入苏州城的日盛票号的时候,少年人的张扬与自信全都写在脸上。
日盛票号的胖掌柜,看到张旦旦立刻就认出了这少年刚刚来过。
“这位客官......”
张旦旦根本不容许他把话说完,“我是来存银子的,没多少,十万两官银。”
“十万两?”
矮胖掌柜的惊掉了下巴颏。这少年什么来路?开口就是十万两,现银?
唬人的吧?
“银子呢?”
张旦旦淡定依旧,“银子就在门外的马车上。十二大箱,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