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太多了。进这里来的人,要么就是犯了事,杀了他们的人。要么就是有钱的,他们想要占为己有。总之,最后的结果都是......算了,还是不要吓唬你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我也算是有缘,你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开开心心的上路,比什么都强。”
“难道就没有例外,能活下来的?”
张旦旦好奇的问。
“有,凤毛麟角。这徐氏兄弟坏事做尽,心狠手辣,基本上能活下来的,都是能为他们挣钱的。”
“你这么说我就心里有数了,挣钱我最拿手啊?我是山贼,我怕谁?”
张旦旦故意开玩笑的说到,“看来我是有机会能够活下去的。”
那老头听到此,忽然抬起头,盯着张旦旦说道,“你说你是山贼?呵呵,现如今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敢妄称自己是山贼了?你不是山贼!你没有山贼的气质。总的来说,品相还行,但是道行太浅,你是哪个山头的?”
“我是青云山的!”
老者再次扒开自己面门前的头发,死死的盯着张旦旦,看了好一会。
“青云山的江德福,你可认得?”
这老头连江德福都知道。难道他也是我们青云山的村民?
“你怎会知道江德福的?”
也不知这老头是什么底细,张旦旦不敢贸然表明身份。
“江德福是我的门徒。”
张旦旦惊得掉了下巴颏。
“江德福是你的徒弟?别扯了,你可知他的老大是黑鹰祖师?”
张旦旦说至此,忽然的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变,自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靠近老者,扒开老头面前的头发,里面藏着的,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这张丑脸他竟有些印象。
“你到底是谁?”
“不重要了,我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
张旦旦仍然处于蒙圈当中,难道此人就是黑鹰祖师?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张旦旦一把将身后的一只水桶搬了过来,
“老黑头,你洗把脸让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
“不,我不洗。”
“你必须洗,我要看一下名震江湖的黑鹰祖师到底是长得什么样?”
“不。”
“你必须洗,不然我就觉得你是在骗我。”
张旦旦想起青云山寨里那个黑鹰祖师的雕像。那个被自己用一梭子95式自动步枪子单射击的粉碎的雕像。
“我不洗,你知道这水是一会给你上水刑所用的,你知道吧?”
“我洗了,一会儿水刑你要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么?”
“这些水都是要灌进肚里去的,你确定想要我来洗一洗?”
“......”
“老黑头,这个水刑到底是个什么刑罚?”
老黑头笑。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随后老黑头给张旦旦详细的解释了什么水刑。
张旦旦听完老黑头的讲诉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这水刑是属于满清十大酷刑之一。
张旦旦其实以前从各种的影视作品中也有所接触,也了解过。
这是一种极端的酷刑。
将受刑人仰卧平躺固定好,面上放上一种特制的吸水性极强的薄纱,然后用水涓流而下,淋在受刑人的口鼻处,薄纱受湿,粘在脸上,然后再贴下一层,再淋水,如此往复,一层层的贴上面部。水一点点地淋,最终受刑人会因为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而更大力的吸入水气。
人在水下的时候,处于自我肺部的保护,会不自觉地闭气。而这种刑罚恰恰让人减少氧气的摄入量,人会不自觉打开胸肺,想要大口的吸入。而迎来的却是夹杂着少少许空气的水气。肺部会因为进水受到强烈的刺激而咳亡。
无法想象那冰冷刺骨的井水,被自己强行吸入肺部的那种痛苦。
“我做什么了,他们要对我施以如此酷刑。”
“哈哈,这是他们绿营地牢对待新犯人的一种迎接仪式。场面通常会很好看的,尤其是最后咳血的时候。”
张旦旦不太相信的看着老黑头,“那你说我还有的救么?”
“多半是没救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拿钱来,拿你的全部家当来孝敬这些军爷。付了钱,他们肯定能让你好过些。”老黑头在一旁坏笑着。
张旦旦气的肝都颤了。这些军部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难道又要逼着我屠营?
实在是不想那么暴力了。
这样一营一营的扫荡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如干脆造它几十万兵出来,把这大清国灭了,玩个重建帝国的游戏算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杀戮和战争根本上来讲,从来就不在张旦旦人生选项里面。
此时的张旦旦想起了那些后世的大佬们装逼时经常说的一句话,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只要他们能放我回去,我给他们交钱便是。”
“哼,算你小子识相。等一会,徐大人来了,你心中有数就行了。”
张旦旦心烦意乱,这破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徐茂才,快出来见我。”
张旦旦正说着话,楼上的楼梯传来的一阵的脚步声,
一行十来个人走下了牢房的步梯,
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下来,
“看来,这人想要见我,倒是很心急啊?”
来的人声如洪钟,步履稳健,径直的走到张旦旦的面前,,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