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没错,确实,张之洞大人最早期在北京做参事的时候,曾经受到高人的指点,要用钱运作出京去做封疆大吏,那个时期,他确实在京城与一些重要的大的商户有过很多的接触。但是好像也是并不顺利。”
“日盛票号?”
“对,张之洞张大人那个时候还真的托人主动的联系日盛票号的办事人梁思盛,那个时候山西人的票号业正在蓬勃发展,最有名气的日升昌搭上了曾国藩,李鸿章大人,可以经营官银和税收,这些都能够为他们票号带来丰厚的利润。当家的,我觉得票号这个行业要想获得大的发展必须得进入经营官银汇兑。”
张旦旦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官银汇兑的经营才是根本。但是我们现在的问题是网点建设还没有跟上,南京这家分号才刚刚建立两天,我们还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才这么急火的把你找来。”
“不过,当时的梁思盛家大业大,实力与日升昌不相上下,鬼使神差的没有瞧得上我们家的张大人,觉得当时的张大人位卑言轻,没有什么投资的必要,委婉的拒绝了我家大人的借款请求。你说他们日盛可笑不可笑。后来有一家绸缎庄的周掌柜,主动的找到我们家张打人,主动的借出了一大笔钱给我们张大人。我们张大人这才用这笔钱打通了官场上的一些环节,平步青云,没过多久就从京城外调到湖北去做了湖广总督。”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可是山西的绸缎庄?”
“对!”
“那掌柜的可是周怀仁?”
李元很惊奇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当家的,“对,周怀仁,你不说我都快把他的名字忘记了,你怎么知道的哦。”
“山西做绸缎生意做的比较好的就只他们周家。我当然知道。前几天还在苏州跟他们打过交道呢。原来他们很早就投资了张之洞大人。难怪生意越做越大。”
“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实在是难堪大用。”
“不会,就凭你在张之洞府上这么些年,所经历的事情就会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李元苦笑的摇摇头,“我始终只是张总督身边的一个门生、下人。”
“当今湖广总督兼两江总督的门生,身边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当今朝廷一品大员的。就像是今天我拿了这夜明珠凤冠想要进献给张大人,却只在门外少待了片刻,连句话都没有说上,就被人轰了出来。真是丢脸之极啊。”
“凤冠?”
张旦旦拿出了凤冠本物的箱子打开递到李元的面前。并调小了煤油灯的火苗,凤冠上面的那颗夜明珠真的发出了幽明的暗光亮色。两个人都被这夜明珠的奇异光芒给经惊着了。
“据说是太平军匪首洪秀全后宫妃子们偷带出来的东西,这颗珠子也是来自西域,世所罕见。”
李元趴在床上,用尽力气的摇了摇头,“这东西好是好,送给慈禧老佛爷倒是还行,可是送给张大人的话,我觉得他更加的会把你给轰出来。”
“可是,他也可以把这东西转送给老佛爷啊。”
“呵呵呵,东家,您又想错了,张之洞张大人才不屑与做这种事情呢。他读了太多的圣贤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是一定会遵从的。”
张旦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张之洞官位这么高,何至于如此的迂腐。那孔孟之道又不是圣经,每一句话都要严格遵守么?
“有点想不明白,张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元你应该很了解他,你给我多讲讲,我想听。”
李元似乎也讲到了兴奋处,全然忘了屁股上的伤,扭转身想要坐起来。
“哎呦!疼死我了。”
逗得张旦旦哈哈大笑。
“看来这张之洞大人真的非常会整治人,它让你小子今后一提到他就会想到那句话,小心你的屁股!”
哈哈哈哈,深夜的房内传出两人爽朗的笑声。
“我们票号是一个全新的票号,我们有钱,有实力,但是我们没有背景,缺乏一个像张之洞张大人这样的有实力的靠山。”
张旦旦把玩着手里的凤冠,看着那颗会发光的珠子发呆。
“其实,要想联系上张大人,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机会。”
“哦,此话怎讲?”
“就我所知,张大人其实处处都与李中堂李大人暗中较劲。他现在手里的事情非常的多,例如办书局,办工厂,办铁路,他现在最最热衷的就是将那些洋人的大型工厂引入我大清。而这些事情每一样都是需要大量的银子开道。现在的大清,国库空虚,所以我们张大人做起事情来处处受制。归根到底的来说,就是他不像李大人那样,背后有一大堆的实力雄厚的大财阀相互帮衬,谁让他如此的清廉呢。”
关于这一点,张旦旦是能够想到的,历史书中有记载,张之洞是晚清四大名臣之一,提到中国重工业的初期发展,就必须要提到张之洞。可是发展重工业怎么可能少的了巨额资本的介入。
这样看来这些晚清的重臣思想也是太僵化了。迂腐的有些可笑。
“所以呢,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做?”
“等待一个时机,只要这个时机出现,你们两个人一定会一拍即合。只可惜我现在也不能进入总督府了。”
“总之,张大人需要大量的钱来做事情,做大事。而我手里又有大量的钱,我想要结识张大人。所以我们之间就是欠缺一个机会。也许我可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