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旦使劲的摇晃手臂,努力的想要挣脱大师姐和大班主的挟制。
“哎呀,你们放开我!”
那将官盯着张旦旦上下左右的看,“你就是张旦旦吧?”
张旦旦觉得很讶异,“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将官一躬身,“下官乃京城八旗军协领索傲,奉张之洞大人的命令,专程前来查看您是否安全,并送您回府。”
这是遇到亲人了?
奇怪,按说张大人在京城应该没有兵啊!
“哦,我......很好,暂时......很安全,”
索傲看到大师姐和大班主一左一右的挟制着张旦旦,咬牙切齿的,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哦......我们在练功。”大师姐开玩笑的说。
“练功?练什么功?”索傲不依不饶。
张旦旦一看机会来了,使劲的甩开两人的手臂。“哎呀,放开我!”
索傲看起来也是这里的常客。
他眯着眼睛看着张旦旦,“张先生,你的全名是什么?”
“张旦旦。”
“你今日到这烟花柳巷之地来干什么?”
“呃,来大保健的!”张旦旦一语双关。
“大宝剑?是什么?”索傲有点听不明白。
“哎呀,他就是来玩的。”大师姐干练的说道。
“不是说今天不营业的么?”
“本来是不营业,这不是才打算开张么?怎么着?索大人您也要来吃一口?”
“执勤呢,执勤呢,改天。改天!”索傲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这种地方他还真的是个常客。
这索傲是京城卫戍八旗军的一个协领,今天本是在街上执勤。
和平客栈闹的那一出戏,他一早就接到上面的消息了,不要管,不要问,一切顺其自然。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害怕伤到自己,他便找了一个临近的茶馆,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泡了一壶茶,磕着咸瓜子,翘着二郎腿,离得远远的,与手下一起舒舒服服的看戏。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
花灯照信徒们放起了火,
他的一个手下着急,连忙提醒索傲,“大人,这可是京城,现在这事闹大了,咱们真的不管么?”
索傲甩手就是一嘴巴,“荣亲王都说了不要管,不要管,你还要管?你当你是谁啊?滚下去!”
“嗻!”
后来,张之洞在几个侍卫的包围护送下闯出了重围,状态狼狈,连胡子都被火燎去了一片,匆忙之下路过这间茶馆,见到了索傲在此喝茶,勃然大怒。
当即上前表明身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老夫都差点葬身火海,而你们却在这里看热闹?你们这里谁主事?”
“禀告大人,是末将索傲。”
索傲一看事情不妙,连忙上前回话。
“末将个屁!”张之洞甩手就是一巴掌。虽然有气无力的,打的不怎么狠,但是当着索傲的众多手下打脸,索傲还是很下不来台的。
索傲捂着脸,一脸的委屈。“你打我干什么?我有什么错?是上头叫我不要管的。”
张之洞忿忿的问,“你上头是谁?”
“是九门提督善耆大人。”
张之洞想了一下,九门提督善耆是荣亲王那边的人,这就难怪了。
在京城这个地界,天子脚下,他们这些八旗子弟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党派,真是不好惹。
“如果我命你们进到和平客栈去解救人质,你们愿意去么?”
张之洞试探性的问了句。
索傲揉着刚才被打的脸蛋,不服气的说道,“末将只听从九门提督大人的命令。”
后面的话欲言又止,他怕说出来会把张之洞大人给气死,只得把话给吞咽了下去。
“好,既然如此,我便去找那善耆来与你说话。”
张之洞可不是随便说说,如果他这个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员连一个小小的协领都指挥不动,那他也就不用再在官场里面混了。
所以,张之洞虽然人受了些伤,年事已高,但还是咬着牙,直奔九门提督府。
九门提督善耆是京城官场里的老人了。
所谓的九门提督全称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简称九门提督或者步军统领,是清朝的驻京武官,设立于康熙十三年(1674年)。主要负责北京内城九座城门(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还负责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等,实际为清朝皇室禁军的统领,品秩初为正二品,后于嘉庆年间升为从一品。
张之洞这样的正一品大官,从官阶上来说,还是能够压住从一品的九门提督的。
善耆看到张之洞亲自来访,还是非常惊讶的,尤其是看到张之洞身形憔悴,困顿,状态不堪的的情况下,还要为了张旦旦这样的平头小民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洋人前来求助,更是感到奇怪。
“我大清子民杀个把的洋人,这再正常不过了。张大人何必阻拦?”善耆是个粗人,满不在乎的说到。
张之洞觉得善耆这话太过荒唐,“可是这个洋人是我请来为我们提供机械设备的,那个张旦旦对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商人。天子脚下,怎能让人如此的滥杀无辜,而你作为九门提督竟然坐视不理。让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百姓连自己的人身安危都不能保障,皇城的威严何在,大清的颜面何在?”
张之洞生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