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旦其实一直都在等着荣亲王和善耆他们出招,但是自从他把这个场子炒热之后,荣亲王他们至今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也让他比较的郁闷。
“潘小四,潘老二,你们两个是亲兄弟不?”
“那当然,一母同胞。”
潘小四很自豪的说到。他们潘家四兄弟,从小到大,打架一起打,挨揍一起挨,走到那里都是四兄弟一起,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们老潘家引以为傲的大家庭团伙作案模式,在古代的丛林法则中非常的好用。
“如果一个要发配边疆干苦役,一个就地砍头,你们两个要怎么选?”
张旦旦好奇的问,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逗闷子。
“......”
“张大人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开设赌场,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怎么能够这么判呢?”
潘四海用自己的招牌式微笑,反驳着来面对刑场上的挑战。
张旦旦:“哦,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那说明我给你们的压力还不够大。”
张旦旦其实一直在等着潘家兄弟的幕后主脑来现身。但是却是事与愿违。
“来人啊,大刑伺候,”
张旦旦准备给他们二人来点狠的。
“别呀,别呀,张大人。这是何必呢?”潘四海挣扎着意图用自己的尴尬的笑容化解一切。
一旁的衙役却是拿起刑具,迫不及待地想给二潘用刑了。
“上夹棍!”衙役的头觉得既然要用刑,就给上个狠的。
夹棍亦称三尺木之刑。是封建司法官吏逼取人犯口供时所广为使用的刑具。其使用方法,是用3根相连木棍夹挤受刑者足部,使之产生剧痛。
也有手指部的夹棍,
夹棍有法定规格,但时有变化。
两套木质夹棍刑具摆放在潘氏兄弟的面前。
张旦旦初时不太明白这玩意的使用方法。
等看到衙役们将潘四海的脚踝放入其中,夹紧之后,
张旦旦惊的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基本上用过刑之后,犯人的腿脚便不能再要了。
这样的刑具的残酷程度超乎张旦旦的想象。
“等一下,二位,你们就真的不打算招供点什么么?”
旁观的人看到了害怕,真正的体验者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面如蜡色。
听到张旦旦说“等一下,”的时候,
潘四海的眼泪都已经快要流出来了,带着哭音的答复张旦旦,
“我招,我招,我全招。大人饶命。”
而那潘老二早已经吓的没了人样,瘫软在地,如一摊烂泥。
“早这样不就好了。早招早了,大家都省心。”
张旦旦连忙冲着衙役们挥了挥手,“你们将这个骇人的玩意儿赶紧撤了下去吧。”
衙役们似乎很是失望,撇了撇嘴,将刑具撤下。
就如同摆好了全部备料准备开火的大厨突然被通知今天饭店关门一般。
“张大人,我家这赌局的后台老板就是当今的荣亲王,我们赌场赚来的钱全部都归了荣亲王府上。”
一旁瘫倒的潘老二此时抬起头来,“老四,你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
“闭嘴!”潘老二叫嚣着。
张旦旦看到这潘家老二如此顽固不化,“来人,将这潘家老二拖出去,杖责二十。”
“不,张大人,冤枉啊!张大人,”
“好了,现在可以放心的说了。”
张旦旦盯着潘四海,这个曾经的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恶霸。
门外的长廊上传来了潘老二的惨叫声,以及那大板子拍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
“张大人,小人知道您很厉害,但是这次您要我招供的内容毕竟涉及到小人的身家性命,小人不得不有所顾忌,”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身为皇上亲封的钦差大臣,只要你都招出来,我保你无事,”
门外的惨叫声仍然不绝于耳,
“您别打了,只要你能保我们潘家兄弟不死,我都说,我都说。”潘四海咬牙的说到。
张旦旦连忙喊停。
“外面的先不要打了,将人先押下去,上点药。”
“嗻!”
门外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张旦旦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等着潘四海的招供。
“最早的杏花天宝局,就是位于京城的这家,是在我的建议下,由我二哥在北京开办的,大股东就是这荣亲王的侄子。后来,我在京城犯了案,就自己躲到山西去了,在晋阳县开了我们的第二家。同样的,大老板也是荣亲王的侄子。这两年,我们潘家在京城和山西晋阳县的赌档杏花天宝局,活力颇丰,但是几乎所有的收入,都作为红利入了荣亲王府。而荣亲王则为我们的额赌档提供保护伞。”
潘四海显然已经被张旦旦吓到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说一不二,说话办事很是牢靠。也就不再顾忌的将他的故事和盘托出。
张旦旦则是非常认真的听着,
“你在京城犯了什么案?”
“当年,我们的赌档新开,与别人家的赌档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我把其中的一个老板给打了,据说,当时被打的那个人也是有些大的后台靠山的。所以我就跑了。后来,荣亲王出面搞定了此事。”
“那你知道那家的靠山是谁么?”
“这个我真不知道。打完了人,我就被抓了,第二天就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