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仁大惊失色,“这是为何?你们不就是想要钱么?我可以给钱,为何要害我?”
小黑,“问题就在于,我们现在并不要钱,我们需要安稳。现在放你们出去,风险太高。”
“你放了我们,我保证不报官,不张扬,忘记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周怀仁突然意识到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只是交点赎金那么简单。
他走南闯北的行走江湖多年,各种凶狠野蛮的山贼,土匪也都见过不少,大多给钱了事。
没想到今天,栽到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和几个小毛贼手里。
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太多的过往经验反而不是好事,经验一旦出错,往往是会害死人的。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个小姑娘,娇俏可爱,看上去毫无心机,但是似乎她在山寨里的地位不低。
“小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的啊,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一定要致我于死地?”
“我没有,”翠翠连忙摇头。
“你帮我跟你们老大说说情。看能不能不要杀我。”
张翠翠试探性的看向小黑,“小黑哥,我觉得没有必要杀人的吧。他都同意缴纳赎金了。”
“翠翠,你不要管,这两人一定要死,我不能拿整个山寨做赌。”
“无耻,败类。”周怀仁破口大骂,“你们简直猪狗不如,”
一旁的刘福扯了一块破布塞进了周怀仁的嘴里。
“刘福,找人去后山挖两个坑。”
刘福也是比较吃惊小黑的安排。
“当家的,难道不留一个活口要点钱么?”
“一个不留!”小黑决绝的说道。
“诶,这就去办。”刘福带人出去了。
“呜呜呜呜!”周怀仁和车夫尽力的挣扎,可惜已经没有人再来管他们。
正当大家混乱之际。
“人不能杀!”
大厅外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入,一少年阔步走入大厅。
“当家的,”
......
进来的人正是张旦旦,
“哥,你怎么来了。”
张旦旦开玩笑似的微微一瞪张翠翠,用手指头刮了一下翠翠的鼻子,
“哼!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径直走向小黑,轻轻拍了拍小黑的肩膀,
“黑鹰山不能再杀人了。”
“当家的,我......”
“别说了,我知道的。”
说完又走向被绑缚着的两人,
只见那二人,双手背缚,口塞抹布,一脸的的痛苦无奈。
这使他回想起了自己刚刚被抓到青云山时的样子。
也是如此的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来人,给人解开。”
说完,自己动手扯下了周怀仁的堵嘴。
“你是谁?”
“周怀仁,山西平遥大周绸布庄的掌柜。”
“周掌柜大驾光临,失礼失礼!”
二人正在寒暄,外面刘福跑进来,
“当家的,埋人的坑挖好了,现在带人出去么?”
......
张旦旦站起身,双手握拳“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我们黑鹰山从现在开始不再杀人。不再行凶作恶。相反的,我们要保护商队。”
“保护商队?”
“可是,当家的,我们保护商队,那我们吃什么?”
“对呀,我们吃什么?”
张旦旦看向周怀仁,“他们商人当然会给我们钱吃饭。对么?周掌柜?”
周怀仁略一迟疑,
“对,那是必须的。我们一定会给钱。”
张旦旦微笑,
“周掌柜,这是要去哪里?”
“苏州!我们家是做绸布生意的,”
“带了多少钱?”
“我身上有十万两的银票,还有散碎银两几百两。”周怀仁觉得能保住小命,此刻就没有必要再来撒谎了。
“拿来!”
......
“全部?”
“全部!”
周怀仁有点不明白,“我......
我以为大当家的是位青年才俊,没想到还是要做这杀鸡取卵的事情?
在商言商,你给我留下些本钱,我才好在去发展,为贵山寨赚钱啊。”
“你拿来便是,我定会护你周全。”
刘福在旁边一推周怀仁,“我大当家的叫你拿,你拿来便是,哪那么多废话啊?”
周怀仁知道自己进了这贼窝,只能任人宰割,无奈之下,只好将藏于内衣衬里撕开,将手工缝制在内的银票,悉数取出。
一旁的山贼们哄笑,“这家伙,还挺会藏的嘿。”
“那是,老江湖了。哈哈哈。”
周怀仁郁闷的摇摇头,将那银票悉数交于张旦旦。
刘福又猛的一推那车夫,“你的呢,赶紧的。”
车夫看向周怀仁,周怀仁无奈的将手一挥,“都给他们。”
车夫只得照做。
张旦旦拿了全部银票,全部银两,置于桌上,又取出刀掌柜在他临来时交与他的密码表。摊开,
“来人,将这幅码表字帖挂于墙上,”
“是。”
几个山贼小心翼翼的将那幅裱好的码表挂于大厅之上。
张旦旦指着码表,对全体的山贼们说道,“大家今后都要学习认字,至少这张表里面的字和银票上的字都要认得。每个人每天将这些字抄写一百遍。”
“啊?头回听说山贼还要学习认字的。”
“当家的,我一拿起笔杆子,手就发抖,这该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就每天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