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管家又雷厉风行的对秤药和制药的童子们开了个会,告诉他们月例从原来的1两银子涨到2两,并盘点每月的收入,从中按比例给他们奖金。
众人听的兴高采烈,恨不得将林管家捧起来。
直到走到回程的马车上,林凡和林复生还在为林管家的管理深深感到佩服、震惊和不可思议。
可林管家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回到贾府迫不及待的来到碧纱橱。
黛玉因装病,探春一直陪着她直到吃下午饭时间才离开黛玉,紫娟从上房端来饭黛玉随便吃了一屯,一直等着林管家们。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地上早已堆积到了一尺多厚,如果不扫出一条人行道,已经寸步难行了,好在贾母上房的小丫鬟和婆子们不下20多个,他们两个时辰扫一次,黛玉所在的院子前积雪一直保持薄薄的一层。
外面的天色开始灰暗,鸟雀们早已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偶尔一只鸟儿从树上飞起,扑愣愣的将树上的积雪散在地上,形成一朵朵雪堆。
黛玉时不时的观察着窗外,为林管家几人不断的担惊受怕着。
看到林管家三人刚走进角门,黛玉不管风雪,飞也似得跑出房门,直到确定他们完好无损,才放他们进入房间。
林管着看着黛玉小小的嘴里不停的安排着两个丫鬟,一会儿取点心,一会儿又看着他们,心里有些不忍。
他其实早已从王婆子那里知道自己家姑娘在贾家只有两个得心应手的丫鬟,但想着林如海老爷都没有管自己当然也不好插嘴,那时候姑娘小确实要不了那么多人照顾,可现在她都10岁多了,而且做出了那么多对贾府有利的事他们还不给增加两个大丫鬟,让他对贾府还是有些意见。
他踌躇的看着黛玉将心里疑问想说又不愿意说,总觉得管理店铺的事情,让一个小小女孩来出面,对她太残忍了些。
黛玉见林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坐在林管家的对面,故意不问他,问着林凡:“凡儿,说说看你们今天都干了些什么,那些老大夫们又没有给你们脸色看,或者阻挠你们什么。”
林凡一心将黛玉作为自己的主人对待,自不管林管家递过来的眼色,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在云笈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特别是林管家利用私已给那些大夫买小童子的钱让他大大的夸赞了一番。
黛玉示意紫娟去拿银两,站起身对着林管家做了个万福道:伯伯您竟然为我做到如斯地步,我为有您这样的伯伯而感到高兴。
并对林复生笑了笑道:“你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再接再励,只是如果以后遇到诊脉的问题,你万万不可插手,人命天心的事,不敢儿戏。”
林管家虽然在林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身知自己是奴才的身份,忙不迭的站起,错开了黛玉的万福,轻笑道:“姑娘说的什么话,伯伯生是您家的人,死是您家的鬼,我和林家的繁荣生生相息,表面看我在为您做事,但我还不是再给自己做事吗?”
林凡突然想起了赖大媳妇的事,插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就有人给脸不要脸给姑娘脸色看。”
林管家在黛玉的信中并没看到她抱怨任何人,突然听到林凡这么说,平凡的脸上充满惊愕道:“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我们林家的姑娘受委屈。”
黛玉阻拦道:“没有,没有,外祖母对我恩重如山,两位舅母对我慈祥有加,嫂子们也是向来关爱,兄弟姐妹们更是和睦相处,别听凡儿他胡说。”说完白了林凡一眼。
林凡眼看着这两天黛玉见到林管家后,心情比以往开心的多,虽然她从扬州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比以前开朗的多了,可荷叶无萍,无人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出现淡淡的失落,可自己看在眼里又不能说,毕竟他只是个下人。
他之所心说也是因为今天看到林管家杀罚果断担他想如果有林管家的庇护,姑娘一定活的比以往都开心,可是听到黛玉并不想将她的苦闷说给林管家,他为自己仓促的决定有些后悔。
林管家听着黛玉的话呵呵笑道:“姑娘,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伯伯我还能不清楚吗?你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之前贾二爷去扬州时带着那么明显的目的,你还维护他,可见你在这府里过的并不好。”
黛玉陡然流泪,梗咽着提醒林管家道:“伯伯,快打住隔墙有耳,再别提琏二爷下扬州的事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您就忘了吧。”
林管家明白黛玉的房子和贾母只有一墙之隔,刚才说出的话他并不后悔,就是贾母听到了他也并不害怕,大不了接黛玉出去住,自己手上还有林府当时卖出去的不少银票。
但他是一个知进退的聪明人,见黛玉不想说,也打住话题,对着林凡道:“凡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从此你就和复生一样叫我一声伯伯,我能教导他的,也一定能教导你,咱们到时候买了房子,一起住在自己家。”
林凡慌忙站起身,看了一眼黛玉含笑的脸,跪在林管家的面前道:“伯伯,凡儿今生能遇到姑娘能遇到您,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以后我不光要听姑娘的,还要听您的。”
林管家双后扶起林凡,在袖袋里拿出今天那个大袋子摸了五锭银子放在林凡的手上道:“凡儿,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也不亏你叫我一声伯伯。”
林凡虽然见过万元银票,但那都是姑娘的或者琏二爷的,从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