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母抱在怀中安慰了好一阵,周明才止住哭泣,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这个小房间里除了他,还住着另一个老头,他总是喜欢吹嘘自己曾被闪电击中过七次,不过没人相信,大家只当他是喜欢吹牛罢了。
躺在床上,周明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戴汐那双纯净的眸子。
随后镜头再一次拉回到现在,医院病房里,随着女儿和老人的交谈,观众们这才知道,病床上躺着的这个老人原来就是当年的戴汐。
观众们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错乱感,毕竟在周明当时的日记里,戴汐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喜欢玩喜欢闹。可是再看病床上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差别如此之大,恐怕任谁也不能一下子把这两个形象联系在一起。
镜头再一次回到过去。
过了不久,养母的孩子出生了,于是她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身上。
还没等周明感觉到被冷落,苏格也前来告别。
就像过去的几十年一样,他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在老人院里没住多久,他就又要踏上旅途了。
两人短暂告别后,周明站在窗边,看着苏格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也生出了想要外出闯荡、见识世界的想法。
不过,现在还不行,他老迈的身体不允许这样做。
又过了不久,老人院里搬进来一个新人,这是一个姓刘的老太太。和其他老人不一样,她说话很有条理,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还总是穿得漂漂亮亮的,就像是马上要出门或是即将要接待客人一样。
刘老太太很随和,会给周明讲故事,还会教他弹钢琴,两人相处得很愉快,就像一对真正的祖孙一样。
没事的时候,周明喜欢去码头,相比有些冷清的老人院,这里显得很是热闹。
一次偶然的机会,有艘船上缺了一个水手,这趟活不多,早晨出海晚上就回来,所以船长打算在码头上招个短工。
不过这个大胡子船长的名声并不怎么好,不仅给船员开的工钱很低而且还经常拖欠,所以没人愿意去。
眼看能有一次短暂远行的机会,还能亲身感受一下海上的风浪,周明倒是很积极地报了名,还说不要工钱都可以。
船长本来不想招他,因为他看上去年龄实在太大了,不过没有其他人肯来,而且不用出工钱,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上了船,眼睛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鼻子里是海水的咸腥味,耳朵里是海鸟的鸣叫声,对周明来说,这一切都很新奇。
他非常兴奋,连洗甲板擦鸟屎这样的脏活累活都抢着干,船长也因此对他另眼相看。
做工的间隙,船长跟他聊着天,忽然好奇地问道:“你还能举得起来吗?”
周明有些没听懂,“什么意思?”
船长一脸坏笑,示意他看自己两腿中间的那个位置。
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周明回答道:“每天早上都可以。”
“每天早上都可以?”船长有点惊讶,没想到眼前这老小子,身体还真不错啊。于是又问道:“那你上次碰女人是在什么时候?”
“我从没碰过。”
“从没碰过?”船长的声音猛然高了八度,“你活了这么多年,从没碰过女人?”
周明愣愣地点点头,“嗯。”
“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惨的事了。”船长说完这句话,满是络腮胡的脸忽然露出猥琐的笑容,“遇到我这个好心人,算你走大运了。”
听到这句话,台下的男观众瞬间明白了什么,影厅里一阵哄笑,大家都等着看好戏。
果不其然,晚上下了工,船长带着周明直奔街边的小巷子。
一阵不可描述之后,周明终于第一次体会到性。
后半夜,他穿好衣服准备回家,刚走出小巷。
张柯也正好要往里走,两人擦肩的时候,他认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哄笑。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父子二人居然在这种地方遇见,还好周明不认识自己父亲,不然真是要尴尬死。
张柯转过身,故意跟周明搭话,然后邀请他一起去喝酒。
两人一见如故,在酒馆喝着小酒,相谈甚欢。
短短的一天时间,周明就接连体验了性与酒精,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到周末的时候,戴汐如往常一样来到老人院看望奶奶。
清晨,周明悄悄喊醒戴汐,带着她来到码头,登上了大胡子船长的船。
两人走上船头,一起眺望远处的海鸟。
码头上,一艘大船鸣响了汽笛,然后朝着海平面的方向驶去。
透过清晨的薄雾,周明隐隐约约地看着大船上水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再一次坚定了要远行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明的身体越变越年轻,稀疏的头发变得浓密起来,头发的生长速度也越变越快,所以刘太太没过多久就要帮他剪一次头发。
这天早上,刘太太正一点点地修剪着他的头发,嘴里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的头发越来越多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越变越老,而是越来越年轻了呢?”周明的语气有些自得。
刘太太手里的剪刀停了一下,“那真不幸,因为你必须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先你而去,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周明的表情凝固了,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些。
刘太太发现了他的异常,说道:“周明,我们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