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八
“你最喜欢哪一天?”
“你最喜欢的菜?”
“最喜欢的书名是?”
“喜欢哪个国家?”
“最喜欢哪个季节?”
……
这一系列问题问下来,两人几乎可以说是从风花雪月谈到了人生哲学。
没有再问什么试探性的问题,两人好似约好了一般都保持了距离,问了些琐事。
只是,商觞皱着眉。
看着景致就算回答了问题,也拿着酒瓶子不时就喝上一口的样子,旁边已经七零八落的摆了不少空瓶了。
等景致又仰着脖子,准备来一口酒时,他就往前倾了倾身子,一把握住了瓶身。
景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清明了不少。
“先别喝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哦。”
景致乖顺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酒瓶子甚至都递给他。
商觞见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眸,眉梢眼角都透着粉,抿着水润润的唇,抬着头看着他。
他站起身,景致也直起身子,他向厨房走了一步,她的目光也立刻就跟着他移了过去。
商觞的脚就走不动了,他看着她纤细绷紧的脖颈,只映着他一个人身影的黑色眼仁,乖顺茫然冲他笑时露出的白齿。
舌尖抵了抵上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柔“你乖乖的。”
等商觞去厨房接好水,又兀自冷静了一番,再出来后,就发现景致手垫在脸下,埋头于案几上。
他走过去,将水杯搁在案几上,坐在了她的对面。
“睡着了吗?这是?”
他喃喃着,向她伸出手。
结果趴着的景致突然就起来了,还冲着商觞一脸傻笑。
“被吓到了吧,我们开始第二个游戏吧。”
商觞着实被吓了一跳,还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还是已经醉了?
“你先喝口水。”
他将杯子向着景致的方向推了推。
谁知景致向后找了找,从里面摸出来一把硬币,还迅速地往玻璃杯里丢进了一个。
然后又把杯子和硬币往商觞的方向推了推。
“轮到你了。”
“这什么?”
商觞捏了捏眉心,她果然是醉了吧。
“这游戏叫…叫什么来着,就是每人一次扔一枚硬币,谁的硬币扔下,水溢出来就是输了,输了的一方要听赢的一方指挥做一件事。”
她又伸手推了推硬币,示意他开始。
现在商觞也说不准她是清醒还是醉了?
只好按着她的要求拿了一枚硬币投了进去,然后景致随即接上。
两人就这样交替地投着。
好在商觞接水的时候,本来就接的不少,在已经不知道第几回合的投硬币下,水总算是溢了出来。
景致欢欣地鼓掌“商觞,你输了,我赢了。”
商觞也欢欣地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我该罚你什么呢?”
说着就要往桌子上趴,小脸跟千斤重一样,像是抬不起来。
结果到最后要碰上的时候,就栽进了商觞的手掌心里。
“不闷吗?”
她竟是正面栽进去的,倒也不怕把鼻子压塌了。
也不知她是闭上了眼还是睁着眼,眼睫毛倒是不安生地一直在颤,扫得他的手心也痒痒的。
商觞一手托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拽了纸巾去铺在刚刚溢出水的桌面,等擦干了后,将湿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景致,你是不是醉了?你若是醉了,便回房去睡吧?”
“我没醉。”她的声音从他手掌心里传来,闷闷的。
“好,你没醉,也晚了,去睡吧?”商觞忍耐着,让自己不要去看她,她的唇在说话时,上下一动,都擦过他的手指指腹,呼气吸气都喷吐在指间。
“商觞,怎么回事儿?”她拽着他的大手,侧脸在他的手上上下移动,像是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位置。
“怎么了?”他的声音哑了半分。
“怎么手不凉了?怎么变热了?”
她像只寻食的小猫,鼻子嗅着,用胡须来判断方向,只是她没有胡须,于是用自己光滑细嫩的脸颊在他的手上来回摩挲,探寻那个‘凉凉’的净土。
商觞的喉结滑动了下,说出口的话,声音已然全哑。
“你醉了。”
“我真没醉,是不是非要我给你走直线?你等着。”
景致就抬起头,迷蒙着眼,看着商觞。
“不对,我不走,你走。商觞,你输了,你走直线去,不行不行,太便宜你了,你过来背我,然后。”
景致睁大了眼睛,仔细判断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你背着我从这儿直线走到那儿,然后再直线走回来。”
商觞看着她指的方向,厨房。
从这儿直线走到那儿,要踢开这个沙发,从餐厅正桌下钻过,敲烂了玻璃墙,挪开橱柜,进去厨房。
她是真醉了,这下他不再怀疑了。
心里有些想笑,这小姑娘酒量可不怎么样,买的都是些低酒精的饮品,口感也像果汁饮料,这都能醉。
“快点儿了,商觞。”
“好好好。”
他站起来,走到景致那边,她就特自然地‘蹭蹭蹭’地就爬上了他的背,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每次都是这样,像是不放心他怕他会把她摔了一样。
商觞站直身子,一手托着她,一手数了数她那边放的七倒八歪的酒瓶子。
“七个,景致,以后出去连七瓶都不能够,绝对不能超,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