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押回宫中的龙子飒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就那么坐着,不看众人也不说话,全身上下无处不透着怒气。
倒是急燥性子的释阳先沉不住气,吹着胡子道:“糊涂啊!此次去闽淮平乱,乃是微臣联合众大臣好不容易为您从皇上那讨来的差事,你怎可将如此好表现的机会让给了夜王呢!”
“本王自有打算,释将军若是为了此事,便回去吧”,龙子飒抬起头,回答的声音依然是冷冷冰冰的,似早料到释将军会这么说般。
“回去?难道此事太子殿下就准备这样解决了,待夜王凯旋归来之日您再去城门外代陛下迎接他,那就是您的打算吗”?释阳显然对这样的交待不甚满足,也为他辛苦了半天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而不甘。平时放肆惯了的态度在此刻彰显无疑,说话的声量比龙子飒这个当朝太子还大还有气势,很有咄咄逼人之感,就差没拍桌子摔板凳来叫板了。
“释将军似乎很怀疑本王的决断,本王说了另有打算,自是不会诓骗于你,你先回去吧!本王累了”,龙子飒揉了揉额角,对今天的诸事不顺感到头疼不已,但也不愿多作解释。
释阳见龙子飒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心中也是气闷,一甩衣袖带着众部下气势汹汹的走了,走的时候连礼都未行,还将门摔的砰砰直响。
才出了太子书房的大门,已是生气的吼道:“哼!本将军好心为他,他现在坐上高位倒是威风了,一点也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老夫倒要看看,没有本将军的匡扶,他能得意多久”。
声音之大态度之嚣张,连在宫中走动的宫女太监都不避讳,惊的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匆匆绕道而行,生怕听去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而未上报遭了罪。其实根本不用人报,就他那大嗓门,吼的话已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龙子飒的耳中,气的龙子飒当场就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书册折子统统扫落在了地。
想起被他匆匆丢在别苑的单明月,龙子飒顾不得此刻的坏心情,回屋重新换了身衣裳便又出了宫。虽然刚才一路上她倒是没有吵也没有闹,但以龙子飒几次见到她的情形看,他可不认为她会老老实实呆在别苑等他。
等龙子飒去到别苑,哪还有单明月的影子。
龙子飒指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问着伺候的丫鬟们:“人呢!”
一名明显制服更高档的丫鬟出列,指着屋内唯一的床铺道:“姑娘说累了,上床休息会儿”。
上床休息??龙子飒看着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床幔有种不详的预感,待他一把撩开床幔,里面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啊......”显然这样的状况,将丫鬟吓坏了,两腿打着哆嗦都往地上跪。“奴婢(奴才)该死......”,虽然她们都不知道怎么大白天的,在眼皮子底下也能将人弄丢,但罪是没理由的犯上了,叩向地板上的头是实打实的清脆响亮。没办法,天子脚下犯了罪,不多叩几个头,脑袋可能就得搬家了。
龙子飒此刻倒是对几个奴才的贱命不感兴趣,而是在思量着第一次他见到单明月若隐若现并不完全能看清的身影。摸着床上确实有人睡过之后的凹痕,又没有摸到任何人的身子,也再闻不到一丝她身上所拥有的淡淡清香,看来此刻人已经溜走多时了。
不知道她会去哪,会回夜王府吗?
想到此,龙子飒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大片奴才,而是径直朝夜王府的方向去了。
他倒要看看,夜王府有什么比他这个太子别苑还好的,竟让她如此留连忘返。
若龙子飒真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单明月留在夜王府,不过是懒的再去找地方睡觉吃饭,有自动送上门的免费高档食宿,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的原则,她才会一留再留,留着留着都将那当自己的财产使用了。
今天既然出了夜王府,又没有那个爱例条款的龙七夜的管束,单明月也没有玩尽兴,还怎么会去拈记那些有的没的,自然是放风撒野才更重要。
所以当龙子飒来到夜王府的时候,本来想直接到以往单明月常呆的龙七夜的卧房探个究竟,却只看到了同样黑着一张脸坐在堂屋里怒气攻心,憋着口气还没吐出血来的龙七夜。
龙七夜对龙子飒的突然到访倒是没有给出多大反应,连闲聊都没了心情,两人坐在堂屋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高雅的茶,出着闷闷的气,各有所思,却谁也没有问关于单明月的事,好像喝喝茶看对方几眼就能得出答案似的。
等俩人茶喝的差不多了,各自散去了,才又继续黑脸请包工出来办案,而且案子的内容还都是去抓获那个溜掉的人。
单明月倒也没跑多远,还在都城的各地儿转悠呢,只是待到夜黑风高,激情四射的时候,又溜进了上次去过一次的‘鸡’院,估计是对上次没有吃上白食一事耿耿于怀,今天是去一洗前耻去了。
“哎哟!这位公子好俊啊!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妈妈给你介绍几位靓丽的姑娘伺候啊,还是你早有相中的?”‘鸡’院老鸨的唱喝声那是一个嗲,那是一个腻,害单明月隐着身路过都差点被她的热情所绝倒。
果然夜晚才是单明月的最爱,每每到了夜晚来临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兴奋,总觉得睡觉那就是浪费她活着的大好青春年华,不做点啥日子那都算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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