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单明月疗伤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直到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声从窗外传入屋内,还在屋内的两个男人才惊觉此地恐怕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
对楚苍爵来说等待是一种煎熬,对项柏皓这个施功者又何尝不是,开始那点占小便宜的得意过后,随着体内功力的消耗脸上的笑容是再也挂不住了,挂着的只是一颗一颗晶莹的汗珠,而且是虚汗的汗。
听到鸟鸣声,项柏皓开始控制还不停在单明月体内运作循环的功力,慢慢的收回,直到彻底松开贴在单明月胸前的双手,看着还未恢复意识的单明月软倒,正想伸手去扶,却不想楚苍爵先他一步将人接了过去。
“虽然我很想砍了你的双手,不过看在你帮明月的份上,本君就先饶你一次,若再有下回,定不轻饶”,抱着单明月的楚苍爵冷声道。
项柏皓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随便你,不过她受伤的是心脏,本少爷也只不过是为了方便救治而已。还有,魔君大人,你可别将本少爷想的跟你一样自私。现在明月姑娘虽然还未醒来,不过有我的神功护体,再睡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醒了,而且之前被你弄伤的地方本少爷也帮她修复的七七八八了,不日便能恢复如前,不用让你再背来背去。”
随着项柏皓的话越来越多,楚苍爵的脸是越来越黑,看着项柏皓的目光也越来越危险。
“啊!你别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反正知道你存在的这世上也数不出几个人,我就算大嘴巴不幸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不是吗?你又有何惧?”项柏皓胆小起来胆小如鼠,胆大起来,连老天都敢去捅两窟窿,说起话来也不是一般的放肆,当真天不怕地不怕了。
似觉得还没说够般,话匣子一打开就有关不住的趋势,不过项柏皓想说,却不代表有人愿意听,他再次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再吐出话来,已经被楚苍爵一个抬手,用一个茶杯盖塞在了嘴里,堵住了他想说还未说完的话。
“呜呜......”被楚苍爵堵住嘴的项柏皓抓狂,开始张牙舞爪想攻击楚苍爵。
可惜在项柏皓还有十成功力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楚苍爵的对手了,何况是现在这种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力都损耗过大的情况下呢,人还未扑近,就已经被楚苍爵挥出了老远,撞向墙面跌落的时候还很不幸的将额角也撞破了一条口子,气的项柏皓直想提刀杀人。
伸手取掉嘴里的杯盖,项柏皓气汹汹道:“哼,你下次最好不要再求上我,不然我尽数讨回”,说完也不用楚苍爵请了,飞身就出了单明月的屋子。
对于项柏皓撂下的狠话,楚苍爵不置一词,见人走了,也未做出多余的反应,只是帮着单明月擦了擦脸上的汗,帮她将衣衫整理好,一切都弄妥了才走。
单明月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在床上伸了个懒觉,竟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喊道:“小兰,小兰,小兰,快来伺候小姐起床了”。
听到喊声的小兰匆匆进屋,见到站在屋中间的单明月道:“小姐你今天精神大好啊!不过你都起来了还喊那么急做甚,害的小兰以为你又尿急了呢”。
单明月听完却晃了晃手指道:“小兰啊!你怎么说话这么没有规矩,没有礼貌呢!尿急这样的事是能挂在嘴上说的吗?一个姑娘家,害不害臊,叫人听去了,还以为是小姐我的教育有问题呢”。
......
小兰嘴唇蠕动,却没再吐出一个字,上前去帮单明月穿衣服的时候,却在单明月看不到的地方猛翻白眼。
“走,陪我去我娘那用膳”,精神痪发的单明月一等收拾妥当就张嘴说道。
“咦?小姐不是不喜欢夫人吗”?小兰惊呼,难道今天太阳真的打西边升出来了,今天的小姐从起床那一刻起就没正常过啊。
单明月听了小兰的话停下步子道:“小兰,这样的话可不要再说,本小姐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娘,当心下次再听到你这样说,打你嘴板子呢!”
“是,是奴婢失言了”
“恩,走吧”!
虽然单明月想相信昨晚的事与佐氏无关,但思前想后,养小鬼的事也过于蹊跷,而且仔细回想,昨天她老爹背上她本来是要将她往对面那个空位坐,却是在佐氏扶上她之后才改了方向。
单府的座位讲究嫡亲庶出之分,长幼也有序,而独独留了佐氏手下的一个位置,按排序,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长子长女才有资格坐的。前世佐氏除了她一个嫡女便再无所出,而这世在她未来之前她底下无任何子女,那个位置就留的很有问题了。
单明月今天就要去搞搞清楚,那个位置倒底有何说法和玄机在里面。不然,这次她命是保住了,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她前世就是太傻太没好奇心了,遇到可疑的事也总是让它随便过去,才会一步一步的落入别人设的陷阱,直至最后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才至酿成悲剧。
既然现在她有机会重新站在这里,断没有再让人随意将她糊弄过去的道理,每一件事单明月都要搞搞清楚,倒底真相在哪里,真相是什么。若再让她白白冤死一回,估计真得死不冥目了。
如今的单府就如一个迷团,无论是昨天无故受伤,还是昨晚半夜出现的鬼影,无处不透着古怪,而且无一不是冲着她单明月来的,害她想做个米虫无忧无虑的生活都难。
既然她现在躺着都要中枪,为了不再回鬼界受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