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更加不看好韦枫,见其两手空空,更有未战先败的模样。
虽然有心让他直接认输,却又知道如果这样望江楼的名声就算毁了,先前的什么广告,什么推广都付之东流,反而帮助吐蕃人添光增彩,因此心中七上八下翻腾不止。
“喂,你带了多少钱?”
韦枫这才想起赌资,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总算没有空手而归,到底有五十文钱。
“就这些?”
李秀箐脸色难看之极,这点钱如何跟吐蕃人对赌呢?“
“今天谈的都是工厂的事,没事我带钱干嘛?”韦枫将铜钱在手中拈量了几下,“滴水成海,聚沙成塔,可不能小看了它们。”
“这是赌博,没赌资你赌个屁啊!”李秀箐忍不住又爆了粗口,恨不得用手去揪韦枫的耳朵,把他耳朵扯长一些,省得经常不听自己的话。
“我很穷的,公主你最清楚了。”韦枫歪着嘴,扳着指头算道:“望江楼开业以来,桃红负责管帐,到现在为止,我连一个铜钱都没看到。”
李秀箐小脸微微有些红了,麻将生意开始没赚多少钱,自己当然理直气壮的不给韦枫,最近荷官培训完毕,二楼正式开业,收入猛增,那些包厢不但要收取服务费,还要抽水。
抽水的额度是由韦枫制定的,包厢中筹码定为一贯、十贯、百贯,抽水则是抽取每把金额的2。
这样赚钱的效果让李秀箐目瞪口呆,一晚上四间包房的抽水能顶麻将两个月的营业额了。
一千贯的月例在李秀箐看来根本就不能算数,如果这样下去,韦枫吃的是山珍海味,而阿耶却是稀饭烧饼,岂有此理!
于是她果断指使桃红,所有收入由自己掌管,无论是月例还是奖金还有其它消费必须要经过自己的同意。
所以到现在韦枫没见到一文钱,现在提起这事,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要多少?”李秀箐明白韦枫是借这件事向自己逼宫,心中恨得牙痒痒。
可是吐蕃人还在搬箱子,自己这边的主将怎么也得匹配一下才行啊。
消息已经传开,吐蕃人要来砸望江楼的场子,很多人都被这场赌博点中了爽点,闻讯而来。
望江楼本就是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今天更是火爆异常。
进楼来的人越来越多,李秀箐见韦枫不说话,心中更是紧张起来。
难道他这么贪心,要将这段时期的收入全部要回去?
可是,这样也不够吧?
难道他还要找自己借钱?
想到这里,李秀箐眼中流露出不善的神情,自己好容易存了点私房钱,那是绝对不能借给韦枫的。
按现在的情况看来,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你还没想好要多少钱吗?”
语气本来准备冷冰冰,**,想让韦枫知难而退,可是李秀箐说出口来,却显出关怀之意。
她在心中给了自己狠狠一拳。
怎么会这样嘛。
“我要多少公主你都给吗?”
韦枫好似终于回过神来,轻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
心中想的是‘当然不可能’,但李秀箐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了‘可以’两个字。
说完她心中不停滴血,自己好不容易攒了一些体已,今日看来是保不住了。
真想大哭一场啊!
她心中有些发酸,怕韦枫笑话,连忙扭过脸去。
“好嘛,既然公主这么支持,我就不客气了。”
韦枫歪了歪嘴角,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公主,慨然说道:“这个世界有什么比情义更珍贵的东西呢?所谓‘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只要公主在心中支持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罢他转过身去,“差不多了,我上去招呼一下。”
李秀箐有些懵逼,这人说了半天,到底也没说要多少钱,难道他是这么面薄的人吗?还要自己主动将钱送到他面前?
细细一想,却是不对,韦枫的言语中好像没有将自己算进去。
顿时她又有一种受到轻视的感觉,轻轻跺了跺脚,向帐房行去。
这时二楼已经有些热度了,上楼的人犹如木柴,使得热度越来越大。
吐蕃人拉着马车来豪赌,这在长安城是稀奇事,这个西面的汗国如日中天,吐谷浑、薛延陀、回纥等部落围在他们身边,如众星捧月。
不管是哪朝哪代,大家都是靠实力来说话,吐蕃现在真是膨胀啊!
看了看身边女扮男装的杨冰,韦枫悄悄问道:“要不你换上美艳的衣袍去吐蕃那里伺侯?看看他们的装束,没准其中有吐蕃的贡论,靠上粗大腿,你的未来就不用愁了。
“啊呸!”
杨冰才瞟了半眼就狠啐一口,对面主位上的吐蕃人长得又黑又胖,睓起的肚子像极了卖肉的屠夫。
不管多么不待见韦枫,他到底是眉清目秀,很是养眼,杨冰宁愿靠他近一些。
韦枫心中感慨女人到底是以颜值为主的动物,没准对面这位官员就是吐蕃的大贡论禄东赞呢。
他可是人才,历史上就连李世民也为之折服,希望他能娶自己的女儿。
堂堂天可汗有了这层意思,想招驸马,不想却被人家嫌弃了。
禄东赞用了一句‘富贵不能忘了糟糠之妻’,就把天可汗的赐婚顶了回去。
女人啊女人,永远都是以外表和金钱为主,这就是前世自己能频频得手的原因啊!
试了试冰川天女,知晓她并不待见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