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梅只想立即逃走,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但她下了决心,无所如何要得到一个准信。
闻琴见小姐动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自己好生劝劝,这事也就过了。
却不料手一紧,却是小姐拉着自己向刚出楼的那条大汉行去。
“这位大……哥……现在……谁赢……谁输?”
虽然结结巴巴,但李寒梅掐着自己手上的肌肤,在疼痛的刺激下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那大汉一看两位娇滴滴的小娘子,虽然看不清相貌,但这气质就是极好的。
没想到这年头美人也喜欢赌博,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经常光临望江楼,没准还能偶遇她们,没准还能发生点什么。
“小娘子,你喜欢谁赢啊?”
他几句话。
闻琴反应了过来,半个身子护住自己家小姐,声音也带上了力量。
“说不说,不说就走。”
到底是郡王家的丫鬟,在外面的气度和平日里的小家碧玉大不一样。
壮汉明白这两位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却也不敢公然招惹,指着二楼说道。
“我这里便是最新消息,刚才韦公公一把就输掉五千贯。”
他看不到主仆苍白的脸色,只管摇头道:“韦公公只怕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李寒梅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但是她努力调整着呼吸,固执地问道。
“这很简单啊。”壮汉双手一摊,“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韦公公赌博,想来是不熟的,吐蕃人那是有备而来,以有心算无心,姑娘,你认为呢?”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喧嚣声,大汉哈哈一笑,“又出了一把大牌,不知道谁输谁赢。”
“大哥,你能不能去打听一下?”
李寒梅觉得自己一年也没和陌生人说过这么多话。
还是这样粗鄙的臭男人!
“当然可以,你等一下。”
美人软言相求,男人自然很有成就感,壮汉在人群中披波斩浪,很快就游进了望江楼。
不过数息之间,他宛如扎了一个猛子,又游了回来。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韦枫又输了一把,整整四千贯,几把输光,现在已经输了九千贯了,好像已经没有钱了。”
闻琴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身边的小姐一下沉重起来,连忙用力扶住,心中苦得可以滴出水来。
……
吐蕃那边已经换人了,桑扎布灰溜溜的坐在了下首,脸色灰败,禄东赞既不通名也不报信,直接起了六万贯的钵钵。
他不但已经学会了,也在刚才的较量中见识到了韦枫玩牌的风格。
是时侯了,换人能让韦枫感觉自己这边方寸大乱,自己的年纪也能让对手心生麻痹。
这一年的禄东赞才十五岁。
七八口箱子齐整整打开,里面全是黄金,连一绽白银都没有,耀得韦枫双眼生疼。
这种色彩,自己好喜欢啊。
前世rmb、usd看的很多,但对这样的金条还不太熟悉,成箱成箱的大黄鱼,没法不爱啊。
“重新泡杯茶好不好?”
他已经发现九江公主是自己的福将,好几把关键牌局自己都在最后一刻避开,对面几个汗国脆弱的配合已经完全破产了。
他们将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给了赵慈皓、杨能机会,这两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看到机会便狠狠上来咬上一口,将他们咬得血淋淋的。
战局现在已经到了尾声,韦枫手上有五万多筹码,乃是全场最大的钵钵。
杨能不声不响以二万贯筹码紧随其后,而赵慈皓也有一万五千,排名第三。
最大的输家自然是吐蕃,他们起五百贯的钵钵乃是一招臭棋。
相比前面三人的筹码,五百贯实在太小了,不管桑扎布怎么梭哈,总有人会跟进。
后面连其它合伙者也瞧出便宜来,看准机会把小刀割在了桑扎布身上。
没办法啊,五百贯真的太小了,自己有好牌,不可能扣了吧?
玩牌就是这样,要是大牌没把握住,手气只会越来越坏。
这样小的钵钵,相当于以一对七,每一把总有一、二人有好牌陪他,这样桑扎布没法打机吓人,输得是鼻青脸肿。
他身边的禄东赞看出了门道,见他斗志全无,便让他下去休息,一下起了六万的钵钵。
吐蕃这边现在成为全场最高的钵钵,理论上可以将七家的筹码全部一把扫光。
这就是扯旋的迷人之处,也是刺激之时。
吐蕃人已经向全场表明,老子不服输,有种就放马过来!
大部份人看了看自己的筹码,打定主意在这最后一个时辰中要小心为妙,坚决不给吐蕃人翻本的机会。
本是是七家戏耍吐蕃,但六万贯一上台,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吐蕃人端了钵钵。
韦枫见赵慈皓和杨能只要有机会就积极跟进,对这样两位搭挡十分满意。
像赵慈皓这样好玩的人,可不能为罗艺陪葬,那老小子三观不正,六亲不认,引狼入室,有奶就是娘,早就该下地狱了。
“跟。”
韦枫的底牌是一张人牌和一张和牌,并不好,但这两张都是大牌,要是无意成对就会乌鸡变凤凰。
赵慈皓叫了五十贯,韦枫没有丝毫犹豫,选择跟牌。
没机会就送些皮子给他,旁人也感觉不出来。
“跟。”
禄东赞和杨能也跟了进来。
第一张发牌,韦枫一愣,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