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人受宠若惊,头上流的汗更多了。
“无妨,无妨,端些冰水来,好生歇息一下。”
郑老将忠厚老者的形像充分的演绎起来,没有任何架子,显得平易近人,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让人如沐春风,让室里所有人感动莫名。
跟着这样的家主,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啊!
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间又有风又有水又有问侯,感觉十分良好,简直有些流连忘返,反应上自然也是慢了一些。
享受了平时不曾有过的舒坦,沉醉了一炷香时间,总算他还记得王大人对他说过的话。
“大人让小的前来告诉家主,望江楼到现在为止已经筹集到了十三万贯,还在继续增加,咱们五姓世家的抵制活动彻底失败了!”
“当……”
郑老好容易端起燕窝汤,总算是有了些胃口,正准备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一听到十三万贯的金额,他感觉到这串数值如一把尖锐的尖刀,准确刺进了自己心脏。
久病的残躯在也支持不住,郑老双手一挥,将丫鬟手中的汤碗打翻,仰天喷出一束鲜血,昏厥于胡床之上。
郑府静室里突然发生如此变故,下人们个个尖叫声声,一阵鸡飞狗跳。
“快请郎中。”
“快掐人中。”
“快,快,快让大公子回来。”
看着满嘴鲜血,气息奄奄的郑老太公,报信人心中对自家大人十分佩服,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大人并不亲身前来,免得沾上了秽气,真是诸葛在世,算无遗策啊!
……
望江楼义卖活动韦枫本打算只进行三个时辰,毕竟自己和李安俨的资金就占了大部份,可是没料到《侠客行》引爆了全场,现在完全刹不住车了。
看看正午已过,日头正毒,自己早饭、午饭都没有吃,肚子饿得呱呱叫。
怡然酒楼已经端来了酒菜,完全免费,楼内的贵人们吃得是满嘴流油,听翠缕讲太子妃比往日多添了一碗饭,十分难得。
韦枫塞给翠缕一大锭银子,让她将这个消息传进皇宫大内,这可是极佳的广告。
相信宫中的客户将会多出来不少,这些都是餐饮业的忠实顾客,能接受高档消费。
韦枫只是高兴了一会,满满的苦意再次充斥全身,实在是快要累倒了啊!
没有人能替代自己,本想用小品和杂技救下场,自己赶紧休息一下,不料在义卖产品时,程知节和秦琼、李靖三位国公爷互不相让,将时间拖得越发长久,而观众们却兴趣盎然,更让韦枫叫苦不迭。
李靖拿出来的是白玉观音一尊,秦琼的则是珊瑚树一株,程知节更牛叉,直接秦铜鼎一座。
三位国公爷都是第一次喝这么烈的美酒,不知不觉都有些高了,看到这三件物品不知怎地争论起来,都说自己的最值钱。
最后他们约定谁输了谁请客,于是将韦枫叫到面前面授机宜,都想压住其它人一头。
神仙打仗,百姓遭殃,韦枫算是深刻的体会了这句话。
虽然脚软手瘫,他还得打起精神,唐人可没有午睡的习惯,吃了怡然酒楼免费的工作餐,他们的积极性更高了。
“下面这件宝贝可不得了,乃是卫国公平定萧铣时得到的宝贝——白玉观音。”
听着韦枫口若悬河的讲起了夷陵之战,李靖抚须沉吟,心想自己跟这小公公不熟嘛,为撒这般卖力呢。
这件白玉观音哪里是平定萧铣时的战利品,乃是当日杨素府中的装饰用品,不过李靖自然不会上台澄清,因为程知节脸上那副得瑟神情十分难看。
“药师,看来你要赢了。”秦琼听着韦枫讲的义气洋洋,笑道:“经他这样一说,这件古品只怕要翻上一倍的价格。”
他身体键康急剧下降,早已经回归平淡,并不计较输赢,刚才不过是烈酒上头,找回了一些昔日的意气,才和李、程二人打赌。
“一倍?”程知节从旁嚷了起来,“以我两位犬子的情报,韦枫的尿性至少是五到八倍。”
他边说边按了按十指的关节,顿时响起了‘啪啪’之声,“如果卖的不好,等会看我不好生收拾他。”
秦琼指了指二楼方向,“太子妃就在上面,岂容你放肆。”
“怕什么。”程知节外表长得粗犷,其实内心智慧无比,这副外表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只要不打烂了,外表上看得过去,太子妃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狠人!”
一旁李靖竖起了大拇指,“可是要谢谢义贞兄啊,给我狠狠地打,看他还敢不敢张口乱说。”
程知节声音立马小了下来,“药师,你……真是变了,变坏了!人家在台上卖力宣传你的东西,你还想揍人家,恩将仇报啊!”
“就是。”秦琼也来凑趣,“我要去告诉小枫子,这玉观音直接捐了就好,何必如此费力义卖呢?”
三人一边打着嘴仗,一边互相调笑,却听台上一声鼓响,原来那尊观音已经有了买家,出价是一千贯。
“这个……还不错,老夫也算是贡献了一分力。”李靖见韦枫卖出一千贯,面子上有光,心里很是满意,再也不提要揍韦枫一事。
下一件是由秦琼献上的珊瑚树一株,三位国公一听韦枫说出标的物,同时精神一振,六道眼光直直的射住韦枫。
“这株珊瑚树可不简单,话说当日铜旗阵中,四猛八大锤这样一冲……”
韦枫对秦琼的好感来自于《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