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看着荣掌柜啊啊叫了两声，随后眼睛直直盯着戎渊。
荣掌柜这才道：“这样的小乞丐为了能够多挣点钱，流窜在市井，接触的人多，想来能听懂些大齐话，也正常。”
小乞儿随后对着戎渊嘿嘿讨好地笑。
荣掌柜眼神微眯。
幸亏这小子是个哑巴，不然他绝对不会放任这小子在戎渊身边的。
好似想到了什么，荣掌柜问了句：“可会写字？”
小乞儿立刻一副害怕会被赶走的样子，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戎渊。
就看荣掌柜微微吐了口气，才对戎渊笑着说道：“这种小乞儿在西戎多得是，你们也不必那么好心。不过这个我看倒也精灵，你们看着办。我去看看让人给你们送水来。”
说完，荣掌柜走了出去。
戎渊和小乞儿一个对视，彼此都没有说话。
直到小二送来了水。
就看到戎渊和秦潇潇两人在里屋，让小乞儿一个人在净房里梳洗。
小二扫了一眼，又出去了。
“怎样？”荣掌柜问道。
“那小乞儿在洗漱，元五夫妇到是对他也不太上心。可能真的就只是碰上了？”
店小二蹙眉，要说这两人没什么吧，可总是做些让人觉得奇怪的事儿。
“去，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一举一动都给我问清楚。”
店小二匆忙退下，不到一刻钟就回来，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给荣掌柜说了一遍。
“确实是偷了东西，咱们的人也都打听清楚了。而且这个小乞儿也早就在丰州城中的，目前看没什么问题。”
荣掌柜眯了眯眼，莫非就是巧合？
而雅房中。
戎渊和秦潇潇已经把‘小乞儿’带回到了内屋中。
秦潇潇一看到小乞儿凹陷下人抱在了怀里。
“小瑾儿，你受苦了。”
小瑾儿瘪了瘪嘴：“小婶婶，你们可来了。”
声音低低的，透着极大的委屈。
戎渊也没有马上问话，等小瑾儿撒娇好了，才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瑾儿吸吸鼻子。
“包先生说，我和他最好不要一起进西戎的边境，不然很容易被一起盯上。从一开始就让我扮了一个小乞儿，一路乞讨进入丰州城的。”
这个包先生，真是会折腾人。
秦潇潇没好气。
不过戎渊却没有：“然后呢？”
“包先生扮的是拆字先生，而且他也懂西戎话，到是没人怀疑他。晚上我们会在破庙集合，反正那里住在一群乞丐，也没有人会多怀疑什么。”
小瑾儿一边说，一边吃着桌上的饭菜。
此刻一点镇国侯府嫡长孙的样子都没有了，可把他给饿坏了。
如今一个白面馒头都是好吃极了。
“可是刚过了两天，包先生就匆匆赶了回来，和我说，出问题了。让我立刻，一定要在城中多多露面，让人认识我，才不会怀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而我不会西戎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装哑巴。”
秦潇潇心疼地给小瑾儿倒了一杯茶：“慢点吃。”
小瑾儿又吃了一个馒头这才觉得自己好多了，喝了口小婶婶给倒的茶，真甜。
“我一路走来，发现其实这里很多人都会说大齐话。刚才那个掌柜明显不想让你们知道。”
戎渊微微坐直：“你是说，西戎人有不少人会说我们的大齐话？”
“会的。我后来发现，是因为西戎在普及大齐话。甚至城镇上还有人专门教西戎人说大齐话，我还听说，若是从小开始学，西戎皇族还给那些人发粮食，所以这里的人学习大齐话非常积极。”
戎渊抿了抿唇。
方才他自然是故意的。
肯定要在荣掌柜跟前做做样子，假装让他给他做翻译。
估计一时之间荣掌柜也没有反应过来，其实如果他故意说错话，马上就会发现小瑾儿的不对。
到是小瑾儿聪明了，知道顺水做出了一个听得懂大齐话的假象。
恐怕也是因为小瑾儿假装自己是小哑巴的原因。
戎渊蹙眉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小瑾儿笑着说道：“小叔叔你放心。包先生一直在教我些简单的西戎话，虽然我不会说，但是因为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了，我又想吃饱肚子，到是简单的能听的懂些。”
“包先生教你西戎话了？”戎渊到是有些吃惊。
小瑾儿点头：“教了。包先生说，扮哑巴是为了省事儿。但是如果我完全听不懂，也会出事。”
“包先生到是提前想了许多。那怎么还会被人算计？”秦潇潇有些不理解。
小瑾儿一下子皱起自己的小眉头，一脸认真。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天包先生回破庙很早，没和我说上几句话，就立刻走了。让我马上去丰州城，等着小叔叔来。”
“然后你就再也没有包先生的消息了？”
“是。包先生就好似突然消失了一样。我其实也想打探来着，但是包先生特意警告过我，绝对不可以。”
“所以他是一进西戎，没两天就消失了？”戎渊接着问。
小瑾儿点点头：“对。奇怪得很。对了，包先生那天说了句，他大意了，没想到如今那人变成了这样。”
小瑾儿很是不满意的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样。
“这个包先生真是让人担心呢，你说说，怎么就和我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呢？”
是卫辛。
包先生虽然没有和小瑾儿说的很清楚，但是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