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御医赶来的时候,苏暖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堆瓜子壳。
细心的吕御医瞄了一眼,赶忙上前将医药箱里的几个小瓷瓶一一拿出来。
“方才整理这些小玩意,耽搁了些时间,娘娘您看。”
吕御医说完这话,又像想起来什么似得从箱子里又取出来一样东西:“对了,这是蜡烛。”
苏暖拿起小瓶子,上面写着葡萄汁,另一个瓶子里写着清水,第三个瓶子里则写着涩涩水。
她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吕御医道:“这是微臣在平时配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东西,尝起来涩涩的,咽到嗓子眼时候略带苦苦的味道,所以微臣就叫它涩涩水。”
“……”
好直白,好幼稚的名字。
苏暖把东西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她让这家伙自己找方法,没想到他竟然弄出来了小苏打。
涩涩苦苦的,不正是苏打水吗?
她道:“那这些你想到怎么用了吗?”
吕御医拱拱手:“微臣想到了,微臣这就给娘娘示范。”
说完,吕御医又取出之前她给他的a4纸铺平,将小瓶子里的苏打水倒出来,毛笔蘸了苏打水在上面写字,写完后又提起来吹,不一会儿纸张就干了,透明的水写在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等纸张干了以后,吕御医就找来蜡烛点燃,在纸张的下方烘烤,不一会儿上面的字迹就显现出来了。
做完这个举动,苏暖开口道:“好,很好。”
“谢娘娘夸赞。”
吕御医说完,又道:“除此之外,微臣还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他说完,又把葡萄汁涂在了其他没有烘烤的字迹上,很快,上面就出现了蓝绿色的字迹。
苏暖不得不承认,吕御医这小子的确研制出了小苏打,不仅如此,这个聪明的家伙果然掌握了重要的方式。
她点头:“这个水以后就叫苏打水吧,既然这个实验非常成功,那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
吕御医拱手道是,随后又问:“皇后娘娘,此事是否要告知皇上?”
苏暖摇头:“不用告诉皇上,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去吧。”
小暴君是个什么性子,她比谁都清楚。
外面的流言蜚语,说他不是先皇的孩子,别说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就连她都在怀疑风君翊是不是真的是摄政王的孩子。
否则的话,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孩子牺牲一切,死死地替他护着江山。
而每每风君翊见着摄政王,也一样是满脸戾气,估计心里也是愤恨的吧。
所以在她没有调查清楚风君翊的身世,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哪里知道吕御医刚刚收拾完东西往外走的时候,就碰到了风君翊。
看到来人,吕御医忙拱拱手离开,风君翊瞄了他一眼,走进寝宫问:“皇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暖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瓜子壳,捂着肚子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他:“好像是吃多积食了,吕御医给我开了点健脾消食的药粉,我刚刚吃啦,估计躺会就没事了。”
听了这话,风君翊刚才紧绷的一张脸才缓和下来,伸出手在她鼻尖点了一下:“馋猫,以后可不能吃那么多了。”
苏暖点点头,温顺的像只小猫。
……
宴会上人来人往,太后一直都没有机会询问。
自那日以后,她又等了整整两日,依旧没能等到摄政王的消息。
眼见着赵嬷嬷再次急匆匆走来,太后忍不住继续问:“如何?可有消息了?”
赵嬷嬷目光闪躲,迟疑了一下,忙跪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还是没有消息,娘娘您还是耐心等待吧,摄政王大人武功高强,一定能逢凶化吉。”
她等不了。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整整十天她都没有收到他任何消息。
此刻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冲着赵嬷嬷道:“你去招冯将军入宫,就说哀家有事要找他。”
“这……”
赵嬷嬷有些为难。
她刚刚探得消息,说是摄政王的确去了西疆,只不过冯将军也只是在那天见过一面,摄政王就单枪匹马闯入西疆寨里,取了西疆王项上人头。
自此他们才能一路攻入西疆寨。
也正是那一天,冯将军就再也没有遇到摄政王。
冯将军告诉她,西疆虽然人口少,但西疆人各个擅长毒蛊,他们此去损失惨重,摄政王虽然取下西疆王项上人头,但凶多吉少。
她打听到了这些,却不敢跟太后讲,唯恐她受不住。
“怎么?哀家的话你现在都不听了?”
太后一脸严厉,赵嬷嬷听了这话忙跪下道:“不,不是,太后娘娘息怒,其实奴婢探得、探得……”
太后听到这里,只觉得大事不妙:“探得什么?你快说!”
“奴婢探得摄政王自从西疆之后再无音讯,唯恐凶多吉少。”
太后紧紧地握着帕子,安慰自己道:“不会的,他一路护翊儿坐上江山,将哀家从云国救回来,身经百战都是全身而退,区区一个西疆,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他们还说,等皇帝江山稳固,就一起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她不信他会食言。
赵嬷嬷也赶紧应声:“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然而她这话说完,就见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奔来,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不好了。”
赵嬷嬷听了这话,上去就是两巴掌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