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谭龙摊开手掌,索要起了谭龙背后写着“一”的那件白袍。
“一番队队长而已,给你就给你了。”
谭龙冷哼一声,脱下自己的白袍朝铁忠甩去,白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铁忠的臂弯上。
“嘿嘿,地上那件就让给你了。”
铁忠接过白袍,迫不及待地披了上去,随后又指了指角斗场外地面上那件脏兮兮的、之前还被他踩了几脚的、写着一个大大的“二”的白袍,一面还嘲讽似的偷笑着。
“哼!”
谭龙不再理会铁忠,径直走下擂台,连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件白袍,直接从上面踏了过去,之后便离开了人类第一演武场。
……
仙灵界,原先的月球,现在的仙灵界。
“咦,嫦娥姐姐,你好哇!”
“悦悦,小秋?你们又去挑战张大伯啊?”
身披一袭白纱、长发齐肩、面容绝美的嫦娥见到眼前来人,微笑着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是哇,不过我们估计又是会被血虐。”
岳悦苦恼地垂下头,把玩起嫦娥身边的玉兔来。
“小兔小兔,我也有只猫像你一样会说话喔,她叫妮可。”
“哦。”
玉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便将头偏向一边。
“好啦,祝你们一路顺利。”
嫦娥抱起玉兔,向蓝亦秋和岳悦挥了挥手。
“仙灵族,都是那些神话里的神仙吗?”
离开了广寒宫,蓝亦秋连忙向岳悦问道。
“是吧,我也不知道。”
岳悦脸上露出同样疑惑的神情,抓起蓝亦秋的手便向前奔去。
一路上,鲜花绿茵都萦绕着仙气,云彩与地面近在咫尺,湿漉漉的云层扑向二人面颊,一阵清爽、一阵柔软、一阵香甜,就像冰镇过的一般。
“冰镇了,那还能吃吗?”
“你对我的奇妙比喻有意见?”
岳悦故作出不高兴的样子,嗔怪地指责起蓝亦秋。
“没事,你高兴就好。”
蓝亦秋摇摇头,无奈地继续跟随她向南天门走去。
南天门,位于仙灵界最南端,离开仙灵界所必经的第一道关卡,也正是这里。
由镌刻着仙灵族铭文的朱红色砖石堆砌而成的天门,在书写着“南天门”字样的牌匾之下,一位老者正独坐在竹躺椅上自斟自饮,醇厚的酒香弥漫在天门之上。
老者的脸颊红扑扑的,脸上油光可鉴,仿佛遮掩住了他的皱纹一般。
“哟,小鬼、丫头,你们又来啦?怎么着,小鬼,这次是要先用你的本命卡受死,然后被老夫打一顿,还是像上上上上……上次那样,直接上来与老夫肉搏?”
老者嬉笑着,用迷离的醉眼望向蓝亦秋,举着酒杯的手,不停摇晃起来。
“张爷爷,我们不是来受死的,就是来南天门这边转一转,看看风景,和您聊聊天。”
岳悦走上前,对张大伯甜甜地微笑道,蓝亦秋也附和着拼命点起头来。
“哦,好哇,老夫在这儿三千年了,三千年没怎么和人说过话了。你说说你们呐,每次一来就说什么要挑战我、挑战我,话都不和我说上两句就开打。最后呢?又一声不响、灰溜溜地回去了,一点也不懂得尊敬老人,难得啊,今天你们终于是长大了!”
张大伯欣慰地笑了笑,挪过一旁的两张竹凳,示意蓝亦秋他们坐下。
蓝亦秋和岳悦乖巧地坐了下来,随后岳悦好奇地问道:“张大伯,你三千年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这个问题仿佛勾起了张大伯的回忆一般,他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接着如同讲故事一般地开口道:“想当年啊,老夫也是个人,后来成了仙,也回去过几次,他们都叫老夫张果老……”
“张果老?就是那个八仙过海里面的‘张果老’吗?那是不是还有什么铁拐李、吕洞宾的啊?不对呀,你是张果老的话,那你的毛驴呢?”
岳悦一听说眼前看门的张大伯正是神话中的张果老,不由得吓了一跳,随后问题便像连珠炮似的发出。
“老李他们呐,也在仙界……哦不对,现在你们都叫仙灵界了,不过他们可不是我这样看大门的,至于你说的毛驴,以后你们就会见到了。”
张果老说着,便为蓝亦秋斟上一杯酒,酒香袭来,蓝亦秋缓缓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怎么样,这可是杜康他酿的米酒呢。”
“挺……挺好的,果老,我再和您喝一杯吧。”
“哈哈哈,好,好小子。”
张果老咧开嘴,又为蓝亦秋斟上一杯。
“哎,果老,我也要喝。”
岳悦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伸手便要去够张果老的酒杯。
“不行,你还太小。”
张果老推开岳悦的手,摇了摇头。
“哼,不让我喝酒,那我就去那边溜达去咯,小花、小草,我来啦!”
岳悦露出开心的表情,兴奋地朝南天门边上跑去,同时暗暗向蓝亦秋眨了眨眼。
“随便你。”
张果老见岳悦只是在南天门边摘花看草,便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地与蓝亦秋对饮起来。
“果老,你这酒杯有点儿小了吧?”
蓝亦秋的脸因为醉意而变得通红,但他还强撑着身体,试图作出一副清醒的样子,脸上略带挑衅地看向张果老。
“哦?小子,你醉了。”
“没醉!老头!你是不是不敢和我喝啊?”
“哟,老夫怎么不敢?小子,你看这酒杯够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