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安定侯府的人就没一个瞧得起他的,他心里当然不舒坦。既然你们都瞧不起我,那我就折磨死你们的女儿,我倒要看看谁比谁更厉害!
这是慕左丞相内心邪恶的想法,但也是最真实的想法。他只不过是在报复罢了,在报复安定侯府没有一个人瞧不起他的事实。
慕左丞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微亮。他叫来身边的小厮,询问护卫有没有回来过。
小厮连连摇头,直说这一个晚上没有任何人来过。慕左丞相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心情凝重,眉头紧锁,可以经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慕楠竹也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因为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的缘故,她激动的根本就睡不着。
睡不着做什么呢?当然是把接下来要写的《西游记》写一写。
直到外面晨光微亮,慕楠竹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旁边已经写了一砸子厚厚的手稿:“樱桃,是不是已经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了?”
“是,小姐。平常这个时候老爷都已经在路上了。”
慕楠竹点头:“听闻前几日父亲做了随皇上心意的事,刚刚被皇上夸奖了一番,正在得意忘形。恐怕今日就要彻底打回原形了!”
樱桃听着这漫不经心甚至有些嘲讽的话,心里一阵的胆颤。
朝堂上,太监说着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容王爷先上前禀报了押送粮草过冬物品的进程,杨氏如今已经到了江玉关,且在离开之前都已经清点好了数目,无有任何差漏。
皇上听了连连点头,他本身就信任自己这个二弟,自然不会过多追问。
在皇上的心里,容王爷不是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而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利刃。
在世人眼里,老皇上当年十分宠爱容王爷,一度有人揣测,老皇上会在死之前改遗诏,将皇位传给容王爷。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他身边也有不少谋臣,见太子和王爷关系好,都不由得从中劝阻。
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心里明白的很。容王爷他这辈子最大的志向就是亲手铲除那些贪官污吏,而不是坐在高高的皇位禁锢自由。
所以在办差事一方面皇上无比的信任他,那是因为他太了解容王爷的秉性。
就在大家以为这次早朝依旧会像以往一样,在无大事发生的情况下草草结束。
可谁知,容王爷却突然跪了下来。
文武百官为之侧目,就连坐在龙位上的皇上都稍微怔了一下,拳头微微握紧。
“容王爷这是何意?”皇上强压着内心的震撼。
“回禀皇上,臣向来公事公办,绝不偏私。但唯独这次臣偏要以皇弟之名为所爱之人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可谓是石破天惊,一石惊起千层浪。大家纷纷在议论,这到底是要求什么公道?这所爱之人到底是谁?难道就是未来的容王妃?
皇上听到这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慢慢舒展开面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朕当是何等大事?若只是家务事”
慕左丞相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面如死灰,双手不停地抖着。自己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虽无建树,但到底是身居高位,又怎会毫无计谋。容王爷在跪下的那一刻,他心里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到此时,心中的预感更加强烈,双腿发颤。这下子恐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无法再救慕楠嫣了,甚至稍有不慎,连他都得搭进去!
“皇兄,臣弟要说之事已不是家务事。即便是放在寻常百姓之家,按照律法也应赐以剐刑。更何况这事是身在皇孙之家,皇兄岂能不以此效法。”容王爷直接打断了皇上的话,显然是不想把这件事以大化小,以小化了。
皇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看来能让二弟如此这般处理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究竟是何事?且娓娓道来。”皇上换了个松快点儿的姿势。
“今有慕左丞相慕家二小姐慕楠嫣残害嫡姐,更是与文吏宋秋明相互勾结,其为一。慕左丞相在明知臣弟要将对方绳之以法之时,仍派家中护卫乔装打扮,进监牢暗杀,其为二。”容王爷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慕左丞相脚一软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都没站起来,直接爬行着跪到了大堂中央。
“左丞相这是不打自招啦?”皇上此刻语气并不好。
怎么能好呢?一个是自己的亲舅舅,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用到此刻也是不为过。
在此时,皇上心中居然开始有些埋怨容王爷。何必将这件事情在文物古百官面前直接道出来,私下里解决又不是不可非要搞得人尽皆知,如今这些家丑连掩都掩不住。
而容王爷和慕楠竹就是考虑到了皇上可能会为了保其一而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才一起合计着直接在朝堂上说出来。
“皇上恕罪呀!”慕左丞相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眼珠子转了转,“是那宋秋明,是他不怀好意,故意攀扯慕家。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请王爷不要冤枉了老臣啊。”
虽然这件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了,但该辩驳的还是要辩驳,又岂能一上来就承认,说不定还有几许转机。
“朝堂又岂是处理儿女私情的事,你们二人又是各有各的说法,这件事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我看就先退朝”皇上想尽快解决这件丑事。
可容王爷显然是要坚持到底,即便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