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干笑着瞟向白不予,见他眸色淡然,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旁人不知,他岂会不知道,别看白不予面上对他这徒弟不管不问的,其实心里看得紧着呢。
不过,这琉璃斋的冬岭儿名声在外,人是冷了点傲了点,但心思是个正的,倒也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台上,冬岭儿已收起鸳鸯剑,双手负背,一头半披着的乌黑长发,随着吸魂铃运转下的气流微微飘动,仙气逼人。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柔若,冷声道:“修炼不应讨巧,纵是那些被称之为天骄之辈,亦是靠的自身的努力。
这吸魂铃不会对你产生实质性的伤害,只会不断地吸收你的灵力,想要摆脱它,你必须有高于我的修为,显然现在的你根本做不到。”
柔若万万没想到会有吸魂铃这一出,她所言非虚,钱多多也是这么解释的。
【主人,你体内的风灵力快要被吸完了。那东西隔了你与外界的感应,眼下补给丹药也没了,你很快就会灵力尽失,你是斗不过她的。】
钱多多这么说着,又感叹了句。
【难道说,这冬岭儿和白不予的相遇是命定的吗?】
柔若一听,心下一股烦躁。
啥命定不命定的,既然给机会让她走这剧情,不就给了她改变的机会吗?
她看着冬岭儿眼神里透着的那股冷傲劲,她是越看越不爽、越看越不服气。
也不知道不爽的是这个女的在她跟前摆弄,还是这个女的将来会和白不予眉来眼去,顺便再夺了自己的超大机缘。
她心里发狠,嘴上不甘落后道:“那又如何?我不下这台子,你就不能算赢。
你用这法宝吸我灵力,同我耗你灵力根本就是同回事,论讨巧你也一样。你若自诩是个高人,那眼下必不可能再对我出重手,我只要不下这台,你又能奈我何?”
确实啊。
钱多多觉得自家主子脑子转得是真的快。
这冬岭儿是个好角色,必不可能崩了人设。
冬岭儿只是想给这仙尊首徒一个教训,虽存有私心,倒也不至于伤她性命。
谁知,对方竟拿捏着这一点来反将自己,如此执迷不悟,当真是不可教也!
就看到她双眸蓝光一闪,翻掌间施了个法,一道带着冰刺的冰墙豁然出现在柔若的面前,距离她仅半臂。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冰墙向着柔若逐渐推进,她只得向后退去,此时她体内的风灵力正在不断流失,转眼的功夫,她便退至到了决斗场边缘,再退那等于是自动认输。
【主人,要不咱算了吧。就先让这冬岭儿进绝情殿,回头再想办法就是了。】
“不行,我柔若想做的事,没有退让的道理!”
柔若咬牙,倾尽体内所剩无几的风灵力凝结出一个同人高的风遁抵在面前,然而冰墙上的冰刺只是轻轻一戳,那风遁就溃散于无形了。
情势于她极端不利。
眼下只有两条路,跳下台,或用肉身抗。
可不管是哪一条,都不是她想要的。
真的只有两条路吗?
风灵力没有了,外界的风被隔绝了,那现在有什么是能够让她感应的呢?
自然之大,又不是只有风!
等等,柔若看着面前的冰刺,心神一动。
冰,一样归属于这个自然啊!
《情义决》生效,她伸手主动抚摸冰刺,感受何为冰,冰是何物,冰为我所用。
骤然间,她的周身凝聚起了诸多碎冰,她感悟到了冰属性!
怎么会?
冬岭儿大惊,方才她分明通过吸魂铃感觉到对方体内的灵力已被掏空,可现在为何能从对方身上感应出有灵力在涌动,而且不是风灵力,是冰灵力!
寂静多时的台下躁动了。
“不是吧?这是觉醒了冰灵根?”
“灵根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天生的吗,这还能后天觉醒?”
“还是说,柔若小师妹一直都是风冰双灵根?双变异灵根?”
冬岭儿面色一沉,“就算你现在有冰灵根又如何?吸魂铃能吸完你的风灵力,自然也能吸完你的冰灵力,你一样无力可战!”
“是吗?那如果我用自身的灵力将这破铃铛给弄炸了呢?”
她在说什么?
柔若小师妹疯了吧?
在众人的疑惑下,就见柔若主动送出自己体内的冰灵力,灵力源源不断地往吸魂铃而去,吸魂铃的吸收速度可以说是先前的数倍之快。
“翁嗡嗡!”
吸魂铃产生了异样,开始疯狂摇摆,像是在承受极大的压迫。
观战台上,天门掌门忽然起身,“不好,吸魂铃像是受了刺激,产生异变了,它想吸柔若的魂魄!”
掌门话音刚落,柔若便头疼欲裂。
【主人,不好了,吸魂铃好像坏了,它想吸你的魂魄,你快放弃吧!】
同钱多多一样焦急的还有冬岭儿,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想收回吸魂铃,可吸魂铃完全不听召唤,她只得焦急撤去冰墙,苦口婆心劝道:“吸魂铃失控了,你赶紧下台,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下台不就是认输吗?
柔若痛苦的按着太阳穴,咬牙道:“想我下台可以,你先下!”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执着什么?难道是为了你师父的颜面,你师父淡泊名利,不会看重这些虚无的。”
“废话真多,我还是那句话,你下,我再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