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那些人招了,这是口供,已经画押。”
戴宗神秘兮兮的来了,悄然的将朱三的口供呈了上来,果不其然,这家伙在皇城司大刑侍候之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别以为有多少人是硬骨头的,硬骨头那都是久经考验练出来的,没经过特殊的训练,谁也扛不住那些可怕的刑罚。
用戴宗的话说,朱三这些人加起来,连三道刑都没挺过去就都撂了,说的那叫一个透彻。
其实杨浩也明白,朱三能全都招了,无非是想靠着朱勔的威慑力求生罢了,如果换了是开封府这些地方,朱勔的名头或许有用,老子这里可不行,这特么是皇城司,我杨浩就是要弄朱勔的。
“铁牛,带上人,咱们走一趟。”
正赶上李师师过来,疑惑的问道:“衙内这是要出去。”
“是啊。”杨浩伸着懒腰,披上了婷儿拿过来的大氅。
“这刚刚初三就要出去?做什么啊?”
“敲竹杠。”
“敲……敲竹杠?”
大年初三,官员们都还在休沐之中,汴京城的街上人还很少,大多都是在家中,太傅府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就出现了。
黑色的底子,红色的云纹,斗大的豪横二字,家丁们雄赳赳气昂昂的簇拥着杨浩的马车出行了。
知道的人都明白,这是汴京城里又有人要倒霉了,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位爷大年节的还出来显摆豪横?
都知道,这位爷最近豪横的紧,连十秀楼的李师师都掳回府里了,玩了把金屋藏娇,可惜的是,大家都不知道,人家李师师是自愿去的啊,杨浩这个锅背的着实是有些冤枉的。
朱勔从初一早上开始就提心吊胆的,他到不是怕那些人出了什么事,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落入了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人手里,那就很麻烦。
不过初一一天都没事,初二也没事,到了这初三,也算是放下了点心了,觉得搞不好那些人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两日里也派人出去寻找过,打探过,十秀楼依旧,没有任何的响动,唯独就是找不到那些人,到也不担心了。
“老爷,淮西子爵杨浩来了。”
“什么?”
朱勔一惊,这特娘的大年初三你上门来是做什么?大家没什么交情的,更别说你来打了老子的官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朱勔,这个时候你又想做什么妖?
“不见,让他们走,就说老爷我很忙。”
朱勔很生气,压根不想看到杨浩那张脸,但又不能撕破了,毕竟碍着杨戬的面子呢。
甭管自己现在是有多受宠,在这一层面上,自己还真没法和杨戬抗衡。
“老爷,还是见见吧,不见不行啊,那些人在他手上啊。”
朱忠都快哭了,那声音是真的带着哭腔的。
“哈?”朱勔又是一惊,咒骂了起来:“干他娘的,让他进来吧,老爷我到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杨浩是谨慎的,进来了,身边也是带着李逵和春喜儿的,谁知道这朱勔会不会玩个摔杯为号,在这堂外准备了刀斧手,将自己剁成肉泥的,这都是没个准儿的事。
看到李逵,朱忠就很是肉疼,只咧嘴,却不敢说话。
入了堂,朱勔的脸色不好,也没有站起来,就坐在那里大刺刺的拱了拱手,算是礼了。
杨浩也不在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甩手就将那供状扔在了桌子上:“看看吧,我这个人很简单,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朱勔愣了一下,将那供状拿起来,大概的扫了一圈,很随意的又扔了回去:“杨衙内这是什么意思?随便有人污蔑我朱勔你就信了?”
“你这意思是抵赖了?”杨浩斜眼看着朱勔。
“抵赖?我朱勔不曾做过,何来抵赖?”
“确定?”
“当然确定。”
“既然确定,那就没办法了。”杨浩笑嘻嘻的将那供状又收了起来:“在下会将这些供状交呈三法司及官家那里,自然有官家定夺,他娘的,敢来绑架老子的侍妾,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诶?卧槽?
“杨衙内,这么点事就要惊动官家?不是太好吧,官家日理万机,怎么会为这些小事劳心的。”朱勔是真没想到杨浩会这么臭不要脸的,什么叫绑架你的侍妾了?这就是给李师师定名了?还要呈交官家?你疯了吧你?
“怎么的?朱大人不让?之前官家还差康王殿下过问过,在下自然是要禀告官家的。”
“呃……呵呵,我怎敢不让呢,只是觉得……觉得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惊动官家还是不太好的。”
朱勔很清楚,这事真要是到了赵佶那里,不说赵佶会不会降罪,但是一些掉分的事还是存在的。
杨浩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朱勔,又把那供状拿了出来:“二十万,我这个人简单的很。”
麻蛋的,朱勔这才明白了二十万啥意思,二十万贯钱买自己一个平安,这也太黑了。
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一笔巨款,巨的很的款。
朱勔的脸都长了:“杨衙内,二十万着实太高了吧,再说了,这回京来,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巨资在身边?”
北宋时期,钱庄还没有出现,到是出现了最早的纸币交子,可是这玩意最早是四川一带发行的,后来都糜烂了,发行方只用了百分之三十的本金来发行交子,最后价值跌的不要不要的,而且在汴京这边,根本不可能应用起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