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个**而已,杨浩甚至不知道张九蛋叫什么,或许他在战场上是个好兵,可好兵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阶级的存在,让一种不平衡一直存在与社会之中,欺压像是一种常态,让人愤怒却有无可奈何,如果换做是一个普通百姓,那么今日里梁红玉就绝对没有好下场了,哪怕是一般的富家子弟,也可能都无法对抗张九蛋。
杨浩不喜欢这种现象,哪怕面对的是刚刚平叛回来的官军,你敢动我的念头,那么……
以后你就别有任何念头了,因为你不配活着,不配享受这个世界给与你的美好。
这是人性的恶,也是一种陋习,能改吗?或许吧,真的很难,只要阶级存在,压迫就会存在。
刘光世是真有种哔了狗的感觉,是喜欢女人,也知道张九蛋的心思,可是你他妈的为什么偏偏找上了镇北侯的?
还有就是你镇北侯好好的在汴京城不好吗?跑出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啊?闲的蛋疼啊。
可腹诽归腹诽,现实就是如此,镇北侯荣宠有加,是整个朝堂上的后起之秀,虽然看似权利不大,可人家在官家眼里是红人就行了。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还没个理想了,刘延庆也是有想法的,还真的在西北做一辈子的草头将军不成?看着人家种家兄弟那么光鲜,他没想法?只想着打仗?奋勇作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登堂入室。
镇北侯杨浩在刘延庆心中,可怕的不是朝堂的影响力,而是一手打造出来的皇城司亲军,面对方腊起义军那种摧拉枯朽的战斗力,是真的让他瞠目结舌,好歹也是和辽人和西夏人打过交道的,可从未见过大宋有如此可怕的军队。
没有别的,就是俩字,佩服,早在阵前之时就和刘光世说好了,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让镇北侯刮目相看,没准以后就会有个更好的出路的,可惜了……
真是有心把那张九蛋复活了再杀上几次才解恨,实在是太误事了。
报了名号,等候了一会儿才被引到院子里,入了厅堂,就看到杨浩在那端坐,快不上前,单膝跪地:“末将刘光世参见侯爷,之前是末将管束不严,惊扰了侯爷,末将特来请罪。”
杨浩淡淡的扫了一眼:“听说你病了?”
没有让他起来,刘光世也不敢乱动,只能垂头说道:“之前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侯爷恕罪,已经无事了。”
对刘光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坏印象也谈不上,着名的长腿将军嘛,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是中兴四将之一,就算是跑,人家也能带着一大堆金军一块跑,比长跑?我刘光世就没怕过谁。
论起带兵打仗,这刘光世真就不如他老子刘延庆,不过混场子,人家混的是不错的。
“刘将军,本侯听你那麾下之人说强掳少女是为了送给你的?可有此事?”
听着杨浩这慢条斯理的话,刘光世一头的汗就下来了:“侯爷,且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啊,绝无此事,末将绝对不会纵容属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末将……末将可以对天发誓。”
“对天发誓就不用了,老天爷挺忙的,康王殿下现如今到了哪里了?原本不是应该今夜就到陈留吗?”
提起康王赵构,刘光世露出了一个很是玩味的表情,随后才说道:“殿下遇到一位红颜知己,生怕途中劳顿,便放缓了速度,所以才……”
操……
杨浩想骂娘了,干恁娘的红颜知己,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皱了皱眉头:“红颜知己?”
“是的,侯爷,末将不敢欺瞒,据说是某县的主簿之女。”
这一下打乱了杨浩的节奏,也没了兴师问罪的想法,看了看还跪着的刘光世,挥了挥手:“下去吧,你有没有罪本侯管不了,若是有心,等殿下到了自己去领罪便是,还有,出去了让那陈留县令滚蛋,不要在这里碍眼,他的事情本侯没心情管。”
事实上就是如此,陈留县令做法错了吗?从官场上明哲保身的思想来说,没错,而且自己也真的懒得和这样一个官员去计较,就算是杀了他,或者裁撤了他,换上来的就一定是个好官?明理的官?
这种问题不是只管眼前就有用的,治病,不能只想着治标,还得治本,要从根子上找起,逐渐的改变,要不然……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刘光世不敢多留,匆匆离去,不过杨浩没有当场要他如何,这对他来说是个好事,绝对事情绝对还有转圜的余地,到是不敢在陈留多留,跨上战马,连夜去寻自己老爹去了。
大军还真的距离不远,按照正常行程就该到陈留了,还真就如刘光世所说,赵构似乎有些留恋在外面的日子,故意拖慢了行程,而那军中还真的带着邢秉懿一家……
刘光世到了军中,直奔刘延庆部,刘延庆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后到是没有暴怒,只是咒骂了张九蛋几句,随后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才开口:“到了汴京,不管如何,一定要备厚礼,总要让那杨浩满意才行,这是一次机会,咱们不能错过了。”
刘光世点头:“孩儿明白,只是父亲,这些时日您陪伴在殿下身边,殿下那边就没有一点可能吗?”
刘延庆摇头:“殿下身边这皇城司亲军之中人才济济,想要在这里搏个出头,太难了,为父听说这一次京中有变,恐怕是要对辽朝开战了,若是能得到一个机会,立下不世之功,日后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