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康履知道这件事。”
杨侯爷一句话,邢焕下了开封府大牢的事情第二天康履就知道了,小康同志直接是目瞪口呆,随后内心里有些狂喜。
这不是后世那个有点破逼事都发个朋友圈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时代,杨浩说让康履知道,那么燕青就能做到让康履知道而赵构不知。
欺上瞒下这种事是朝臣最愿意干的,杨浩深以为然,在这样一个信息匮乏的时代,这种事不要太简单。
邢焕下了开封府大牢是康履所没想到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个透彻,这才知道这个厮已经胆大妄为到了去太傅府门口骂街的程度。
“老东西,早先在太傅府门口骂街的大有人在,可惜了……你要是赶上那个时候,没准就被老太傅或者那杨浩给砍了脑袋啊。”
杨浩没有亲自解决这个邢焕,而是开封府出手了,这也是康履没想到的,没想到这杨浩竟然也能忍气吞声了,这不对劲啊。
原本康履的想法是给邢焕来个捧杀,他最是能揣摩赵构的意思,想要试试让赵构看到那城东的平民惧怕邢焕的样子,好让赵构以为是邢焕狐假虎威,欺压良善的,就是没想到这邢焕这么暴脾气的,还阴差阳错的以为杨浩是罪魁祸首。
不过这样也好,得罪了镇北侯杨浩?就杨浩和我家殿下的关系?加上杨浩那个狗脾气?嘿嘿,你老小子也好不了。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康履越想越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在他看来,能把邢焕下了大牢,摆明了那杨浩是要给邢焕一个教训的,那如果说这个教训给的有些过了,那邢焕死了呢?
“嘿嘿……”
想到这里,康履笑了,这不是明摆着一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吗?又能除掉那邢焕,又能让殿下和杨浩那个狗东西交恶。
“我特么真是个天才啊。”
康履打定了主意,杨浩也等到了邢秉懿,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侯爷,民女为家父的无状向您请罪。”
还是那么端庄,也还是那么的贤淑的样子,只是那俏脸微微的泛红,似乎是有些激动。
“你父亲有何罪?莫非你以为本侯真的是连几句骂都挨不得的吗?”
邢秉懿微微一怔,抬头看过来有些疑惑:“那侯爷为何还要……”
“将他放进开封府大牢是吗?”杨浩笑了笑:“呵呵,就你父亲的脾气,也着实应该吃点苦头了,要不然日后吃亏的还是他,无妨,本侯已经着人照看着了,这件事了后,恐怕官家的旨意就应该下来了。”
听了这话,小姑娘的眼睛瞬间睁大:“莫非侯爷是借着此事……”
话没说完停住了,像是全都明白了,俏脸上的红晕更盛了几分,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民女谢过侯爷。”
杨浩起身,负手而立,看着窗外,这少有的温暖让院子里增色了不少。
“也不怕和你说,朝廷伐辽在即,康王殿下搞不好还是要挂帅的,有些事情早定下来还是好一些的,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殿下,当然,邢小姐,你父亲的性子啊,日后要多劝解着些,避免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明白了,尤其是说起这她和赵构的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竟然有些心酸,随后很快的扫清了这份情绪,点头说道:“民女谢侯爷提点,日后定当劝说父亲的。”
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不要试图去猜测一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要去猜测的是一个有心机,有想法的女人的心思。
曾几何时,邢秉懿是真的憧憬那苏州城外心寒如铁的镇北侯的,可自己也没想到,会遇到康王赵构,于是……
杨浩没有对她说起康履的事情,因为觉得没必要,难道还能让邢秉懿去给赵构进言不成?这样搞不好会引起赵构的反感的。
阉人近侍,有的时候在主子的心里的地位是很高的,虽然平常呵斥起来就像是训斥一条狗一样,可那也要看是谁的狗,这狗也不是谁都可以打的。
看着邢秉懿袅袅婷婷的背影,杨浩叹了口气:“这不该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啊,你应该是更快乐的一些的。”
一转眼,看到了院子远处在那没心没肺的放纸鸢的方百花,又叹了口气:“这特么就是差距啊。”
但要真说起来,还是喜欢方百花这样的性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出去玩,孩子几天看不到都不带想的,但真要说起来,也不是完全的没心没肺,夜深的时候,会想老方家的海外亲戚,也会操心自己手下的事情。
想到这,杨浩对春喜儿说道:“春喜儿啊,知道张清和琼英如何了吗?”
“嘿嘿,小的还很知道一些,起初到也有些坎坷,最近到是融洽了许多,张将军经常会带着琼英姑娘出去游玩。”
“哦,还不错。”杨浩笑着点头:“回头你去跟张清说,想提亲就快点,不要等肚子闹大了再来找我。”
“小的知道了,回头小的就去知会一声。”
邢秉懿径直的回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愣,邢焕下了大牢她真的不担心吗?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急,一旦急了,就会失了分数,杨浩既然说邢焕没事,那就肯定不会有大事的,只是……
她能感觉到,杨浩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并不想让她知道,既然是这样,问是不能问的,可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