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喜欢邢秉懿,姑且算是爱情吧,邢秉懿的话他听了,但也只是采纳而已,并非全信。
当天里,宫中就出了旨意,令三司采买,择日为康王殿下完婚,三司沸腾了。
三司,这个从唐末就出现的机构,为了挽救唐末混乱的税赋问题而出现的机构,宋初时期沿用了唐制,这三司又称计省,三司使的地位仅次于执宰,太宗之时,罢免了三司使,改三司为盐铁,度支,户部三使,到了真宗时期又改回了三司使,只不过加设了盐铁副使,度支副使和户部副使。
盐铁之下设七案,即兵案、胄案、商税案、都盐案、茶案、铁案、设案等,掌管全国矿冶、茶、盐、商税、河渠和军器等。度支之下设八案:赏给案、钱帛案、粮料案、常平案、发运案、骑案、斛斗案、百官案,掌管全国财赋之数。户部之下设五案:户税案、上供案、修造案、曲案、衣粮案,掌管全国户口、两税、酒税等事。
在三司下又有附属机构,有磨勘司、都主辖收支司、拘收司、都理欠司、都凭由司、开折司、发放司、勾凿司、催驱司、受事司等。由此可见三司职权之广泛,与事务之殷繁。北宋前期,全国财政支出大部分依靠三司,三司实际上取代了尚书省的许多职务。元丰改革官制时虽废三司仍归户部、工部管辖,其中胄案改置军器监,这些改革似较合理。但是财用大计毕竟不是户部所能尽办,因此,北宋末期又有总领财赋官及经总制使以别掌之。
北宋前期,中书门下主管民政,枢密院主管军政,三司主管财政,三者鼎足而立,彼此不相知,而大权集中于皇帝一身。神宗改制后,宰相实际上兼管财政。南宋时,宰相兼任枢密使,又兼管部分军政。这样,宰相重新握有民政、财政和部分军政之权。
说白了,整个北宋时期,原本是要三司来制约宰相权利的,可渐渐的,三司逐渐的没落,到了南宋时期,权利还是要集中到了宰相的手里。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绝对的权利导致了绝对的**,三司将整个国家的财政大权抓在了手里,这要是不贪腐,说的过去吗?
这样的机构存在是不利于国朝发展的,所以杨浩必须要找机会击破这个庞大的组织机构,将他们的权利分散开。
再说了,这个机构已经完全无法制约宰相和枢密相的权利,要了也没用,只要内阁出现,宰相就不会再存在了,还怕个毛线?
李纲在出任门下侍郎之前就曾经在三司的盐铁司任职,他走之后,这个位置就从新提拔了一个人,也曾是这汴京城有名的士子司马静……
是的,没错,就是欧阳澈拜师之前曾经被杨浩当街暴打的司马家的孩子啊。
司马静有根子,毕竟是司马家的后人,在三司里混个职务还是很简单的,他的顶头上司就是三司盐铁副使田晋元,也曾是寒门出身,考取了进士,一举进入了朝堂之中。
皇子大婚,涉及到的层面是十分广泛的,别看他是挂着一个盐铁副使的名号,但是商税,茶盐铁器这都是归着人家管的,加之这田晋元又很是得上面的赏识,据说是最有希望继任下一任三司使的人。
这一次康王大婚,主持操办的事情落在了三司的头上,谁都知道,这里面的油水大了去了,田晋元第一时间就找了过去,上头也很满意他的态度,直接就将这件事的操办交给了他。
原本应该是内府和苏州应奉局的美差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自然很清楚这是多大的好事,这么多年了,被那该死的苏州应奉局可是捞走了太多的好处了,现在老朱没了,苏州应奉局也没了,虽然多了一个江南织造,可那又如何?
“司马静啊,这采买之事,必定要经由那江南织造,此去江南就交给你来办了,要快,也要谨慎,康王殿下的大婚之日不远,要从速,但是呢,也要提防那个江南织造吴用,要知道他曾经可是皇城司的人。”
司马静聆听着顶头上司的嘱咐,乖巧的点头,他也没想到这么好的事会落到自己的身上,但是提起吴用,还是嗤之以鼻的,他司马静怕过谁?被杨浩打过又怎样?挨打就挨打了,老子认了,他现在贵为国公,咱也不怕,何况你一个皇城司出来的,小小的五品织造。
只不过想归想,嘴上却是表达的很完美:“大人放心,卑职定当小心行事,不让那织造找到任何的把柄。”
“嗯,很好,你明白这其中道理便好,这镇国公现如今是如日中天,虽不入朝堂,可朝堂之上满是他的人,不小心是不行的,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你要明白。”
“卑职多谢大人教诲,卑职这便收拾一下,明日便去江南,尽量及早回京。”
康王的大婚自然不能像赵福金和蔡鞗那样草草了事,每一个步骤都要有,都要精细,而且还要快,这可是要给官家冲喜的,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不好看了。
汴京城外,童贯终于到了,远远的望着京城,一脸的风尘仆仆,身边跟随着两员将军,正是刘光世和张俊。
“平叔,令众将士安营便是,今日就不入京了,明日你与伯英随我一同入京便是。”
一旁的刘光世点头答应着,勒马转身离去。
刘光世字平叔,这可不是童贯比他低一辈儿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