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一方军政主官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事就北宋末年皇帝们的做派根本不会插手,别说是执宰出手了,当初朱勔都可以随意任免江南的一些官员,卖官鬻爵的事情从古到今都有,只是做的够不够大而已。
岳飞,吴家兄弟的都好说,不过是兵马都统制罢了,但是欧阳澈知福州就是个大事了。
说这是封疆大吏有点过了,现如今在杨浩的体系里能称为封疆大吏的只有苏苑,但从北宋的国土面积来考虑的话,刨除了西夏辽地和东北地区,能有多大?
掌管一州就绝对不是小事情,政事堂里,郑居中提出这些,吏部大佬白时中自然知道这都是杨国公一系的,那是举双手赞成,应该说现如今以杨浩的势力没有谁愿意去阻拦这些事,外放出去多好,又不是留在朝堂里争权。
对岳飞和吴家兄弟的安排赵杞没有意见,但是欧阳澈这件事,赵杞提出了反对意见,理由是欧阳澈太年轻,更加没有突出的履历,这样的安排是不妥当的。
郑居中老狐狸压根也没争辩,大家似乎都想说好了一样,就连白时中等人也不据理力争,你说不行,好吧,那就先搁置起来吧。
议事之后的赵杞再次来到了后宫,将政事堂里的事情说给了韦太后,韦太后无所谓的淡笑:“你啊,还是太过着急了,那欧阳澈是杨浩的弟子,外放知福州便让他去就好了,只要不是在朝堂之中碍眼,就不要拦着了。”
赵杞眼珠一转,低头说道:“太后说的是,是臣处理的不妥当了。”
“算了。”韦太后挥了挥手:“既然已经如此,到是想看看那杨浩会如何做。”
“臣受教。”
“还有何事?”
“太后,臣以为,那女真王之女完颜翰离朵一直留在京中,名为使臣,实为质子,这北方诸多地方多是那杨浩部将所征伐下来的,若是能取一人与这女真王联姻,或许在一些地方上可以起到制衡的作用。”
韦太后听到这话,到是眼神一凛:“你说的……到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如此……这人选便由你来挑选吧,想那女真王也不会拒绝了。”
“臣明白,还有那江南织造,虽不是什么大员,这却极为重要,臣以为……”
“你看着处理便是。”
“臣懂了,臣告退。”
等到赵杞离开,韦太后挥退了左右,只留下一个近身的老侍女:“姜妃那边可稳定些?”
“回太后的话,姜妃那边已经都安排妥当了。”
“哦,那人……可处理干净了?”
“太后放心,处理的干净。”
听了这话,韦太后长出了一口气:“那便好,这一切啊,都是为了官家,对了,皇后那里可曾有何动静?”
“皇后最近深居宫中,除了每日来给太后您问安,就再没有见过任何人,前些日子那镇国公夫人来求见皇后,也被拒绝了。”
“呵呵。”韦太后冷笑了几声:“那便好,只要她知道轻重便好,下去吧。”
欧阳澈的事情被拒绝了,杨浩就很生气,他娘的没想到这赵杞真的敢跟自己叫板了,在书房里骂了半个时辰了,把来请安的欧阳澈都吓到了,但也激动的哭了,这老师完全都是为了自己啊,不是为了自己能这么生气吗?
“老师,请息怒啊,都是学生无用,学生定当发愤图强,不让老师失望。”
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欧阳澈:“你发愤图强个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那赵杞分明是看你老师我不顺眼,你在那哭个什么?是爷们就别哭哭唧唧的。”
和欧阳澈一样跪在这里的还有梁红玉,这个疯丫头是在北边玩的野了,直到这大丧时候才回来,见二师兄哭成那个样子,是真的很想笑,可又不敢笑,生怕会连累到自己。
欧阳澈被骂的连忙把眼泪憋了回去,刚擦了两下腮边,还没等说话呢,杨浩一转头看向梁红玉:“还有你?别以为你就没事了?战事都完事多久了?你在那边不回来干什么呢?公费旅游啊?玩野了?”
这完全是被拖累了,梁红玉小嘴一瘪,还想要辩解呢:“老师,我……我……唉,是学生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
这是骂也骂了,砸也砸了,火也发的差不多了,反正杨浩在气头上的时候,没人敢来劝阻,春喜儿不敢,婷儿和小金莲更不敢,一直在旁侍候的沈霜更不敢,没办法,沈霜去把柴思若这个大妇找来了。
看到两个学生这个样子,柴思若到是有些不忍,没好气的瞪了杨浩一眼:“行了,相公,这事本不怪他们,你这真若有气,也不该对他们发火啊。”
杨浩冷着一张脸,却是不能对柴思若发火,瞪了一眼沈霜,沈霜却是娇俏的吐了吐小舌头,不敢出声。
“算了,都起来吧,要不是你师母给你们求情,看为师怎么收拾你们。”
二人谢过柴思若,刚刚起身,春喜儿终于是找到了机会,过来低声说:“国公爷,刚收到消息,那新任的殿前司提举罗汝楫在府中设宴呢。”
“哦?”杨浩一听,眼眉都要跳起来了:“都宴请了何人?”
“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到是排场不大。”
“这是庆贺他高升啊,呵呵。”杨浩笑了:“铁牛何在?”
压根不需要时间,外面的李逵早就候着了:“国公爷,铁牛在呢。”
“点起人马,跟本国公去揍人去,他奶奶的,国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