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酒在后世,是副食中最重要的存在,且不说酒文化在天朝传承了数千年之久,糖同样是老百姓生活必不可少的。
对于糖的应用,在战国时期就有了榨取甘蔗汁食用的例子,到了唐中晚期的时候,最早期的冰糖已经出现了,宋糖霜谱中曾有记载,番禹,广汉,遂宁有冰糖,而遂宁为冠。
其实早在汉魏时期,西域就已经引进了甜菜的种植,北方有甜菜,南方有甘蔗,这是出产糖的两大作物。
大航海时代开启之后,欧洲贵族们疯狂的殖民美洲,掠夺财物是其一,更多的是为了甘蔗园,他们喜欢糖,在那个时期,糖在欧洲是奢侈品,是普通人没有资格享用的。
不过对于制糖,杨浩明白不能着急,既然这个时代有着基本的制糖基础,需要不过的就是更好的技术,从提取到成品,说到底,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当务之急是高度酒的酿造,从这个基础上才可以考虑酒精的问题,这些都属于最基础的东西,做成了,对以后的技术大开发有着很大的助力。
这一夜,杨浩睡的很不踏实,梦里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儿去酿酒了,一会儿去制糖了,最可怕的是还特么的去炼丹了,而陪着自己炼丹的居然是赵福金……
这就很可怕了,从梦中惊醒,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守在门边的方百花马上过来:“衙内,可要洗漱?”
杨浩挥了挥手,让她去准备,自己还沉浸在梦中,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陪着自己的不是柴思若,而是赵福金,这很可怕,帝姬不能碰,这不是什么好事。
杨浩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就算是赵佶昏庸,自己也不想和老赵家有过甚的关系,关系乱套起来会很烦的。
努力的忘记掉梦中的画面,洗漱过后,才算是心情好了点。
对于侍读这个职务,他是不需要每天都去的,毕竟还身兼着皇城司提举的职务,不过用赵佶的话说,总是要抽点时间过去看看。
刚刚简单的用了点早点……或者说是午餐吧,就看到下人引领着张择端急匆匆的来了。
这张择端一件了杨浩就急吼吼的说道:“衙内,不好了,伯纪兄在翰林院被人打了。”
“哈?”杨浩原本还想调侃一下这位大画家的,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李纲被人打了。
“什么人敢打我徒弟?他不想活了?”
“呃……翰林院好多人……”
“卧槽?来人,备马,铁牛,跟我去翰林院,一帮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杨浩很生气,很愤怒,李纲有的时候是很楞,或者说是直爽,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学生,是你们翰林院一帮穷酸随便欺负的?
就算是他做了什么错事,那也得是我这个老师来,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李逵听说要打人,兴趣满满,人都不多,就那二十个每天甩石锁的家丁直接带上。
路上才了解到是怎么回事,迁任起居郎的李纲不能再像之前混日子,总是要当值的,下了值闲来无事就去了翰林院想要看望当初的同僚,没想到的是受到了不少人的冷嘲热讽。
没办法,谁让他拜入到了杨浩的门下呢,起初都以为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的是李纲是真的入了门,还给杨浩站台,一个石头记的刊印,每天都在盯着,这让这些学子们觉得李纲已经背弃了他们,投入了京城纨绔的门下,这不就是逢迎巴结吗。
尤其是这刚投到杨浩门下,就从闲散的员外郎跳到了起居郎,这尼玛不是杨浩的功劳?这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不要脸了吗?
话很难听,起初李纲忍了,直到郑居中出现,得意洋洋的对李纲说:“伯纪啊,原以为那杨浩在算学上有什么本事,他出的题目老夫已经解出来了,不过如此。”
如果是普通人说就算了,郑居中是翰林院大学士,是德高望重之辈,李纲平日里也是很尊重的,可现在郑居中居然也说出这样嘲讽的话来,李纲就不高兴了。
“大学士,吾师何为,岂容你如此评说?还请自重身份。”
按身份来说,郑居中是大学士,杨浩只是个承直郎,你一个大学士和杨浩置气,这就是自降身份。
然而李纲这一句话到底是惹怒了郑居中和诸多学子,有人忍不住叫骂了起来,李纲也是个刚硬的,和很多人缠斗了起来……
据张择端说,李纲很惨,他跑出来报信的时候,已经是白热化了。
汴京城无人敢拦杨衙内,当然了,也有人能拦,只不过能拦的人谁出来管这些破事?
到了翰林院门前,杨浩压根没有下马的意思,打马直接就冲了进去。
李纲着实有些惨,头发蓬乱,眼睛也青了,嘴角还有血迹,衣服破破烂烂的,很是狼狈,有几个或许是和他交好的学子正在一旁劝慰着,另一边则是一群气呼呼的撸胳膊挽袖子的学子们,似乎还不肯罢休的样子。
郑居中则站在回廊间,完全没有出来说什么的意思。
杨浩纵马直接闯进了这里,这些人都傻眼了,随后就看到气势汹汹的李逵手里拎着两把板斧,身后跟着二十名孔武有力的手持兵器的壮汉。
郑居中真是吓了一跳,眼睛都长了,连忙跑出来指着杨浩说道:“承直郎,这里是翰林院,可不是你纵马行凶的地方。”
“我行凶?”杨浩端坐与马上,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大学士,我可行凶了?我到是看到我的学生李纲被人打了,你到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