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的小侄女,年纪轻轻有些狂妄。”朱标走过去,扶过常氏询问她:“过几个月,东宫便要添加个小子了。”
“那姑娘,是父皇的意思。”常美荣伸手抚平他的衣领:“殿下怎么看。”
“事情多的很,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随它去。沐英下个月要成婚了,太子妃帮孤准备份厚礼,定要厚重。”
常氏点头,太子吩咐,她心里也就有数。
朱樉和朱棡这些天很开心,朱棣和朱标问他两,那高丽的郡主如何。谁知两人以为朱标和朱棣要撬他们墙角,只说还行。
“到时你与邓家小姐成亲,可别叫大哥给你做傧相。”朱标说道。
“大哥,你不仗义,上次你成亲时,我这个傧相差点没被送亲的给榨干,身上值钱的都被榨了。轮到我们时,你就不来了。你与徐小姐成亲时,我们几个也不当傧相。”
“臭小子,你这成亲还早,这么早就物色人做傧相?再说大哥迎娶妙薇时,这满朝勋贵之子,都愿意为我做傧相,肯定还会争的头破血流,大哥不怕你威胁。”
玉儿她们熬的汤,都被几个兄弟说话间喝光了,朱标愣是一口没喝到。
马皇后过来给常美荣送补品和药时,她对常氏说自己把这几个儿子给惯坏了,有机会要让老朱好好收拾。
临走时马皇后对朱标笑着说老朱的趣事:“他那么大的人了,跑到我那里说你给我票不给他,今儿你父皇早早就让于一带他去了。”
“父皇还真是有趣。”
出了大明博物馆,老朱特地付了二两银子,对于一道:“你说说这小子,这本就是咱宫里的东西,被他这么一捣鼓,还收起了钱。”
于一笑笑不说话,陛下嘴上这么说,可他出来非得把二两银子的票补了,吓得门口的书吏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直磕头。
老朱直接从博物馆的院子去了话剧社,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话剧,心里叹了口气。
他两个男人坐在话剧社没盐没味的看了场《长生殿》,这怎么想怎么别扭。
堂堂的皇上,连个妃子也不来陪着自己,好在《长生殿》已经演到了结尾。
话剧结束,老朱亲自跑到后面去看了看,听朱标说前日的话剧都是要经过演练的。
如果差,或者话剧改编的不够味时,会有监督的太监把新戏撤下来,让新的清倌人和舞女上。
前面是个台子,台下是一排排光滑的椅子,每把椅子中间又搁着小桌子,茶杯点心。
走出话剧社,旁边尽是些被丫环家仆簇拥护着的夫人小姐,个个哭哭啼啼说感人。
“于一,你怎么不哭。”老朱看了眼他:“这些个女人,一场话剧就哭哭啼啼,咱就哭。什么情啊爱的一万年的,人能活一万年吗。女子还不如咱的奏疏好看。”
于一:“……”
话是这么说,但老朱的脚却迈进了南京城的夜市。
他这做皇帝的,待在宫里久不出来,感受不到变化。今天晚上出来走了走,才知道京城一年比一年繁华。
街上人来人往,随处可见吃喝的酒楼与香气扑鼻的小吃,赌坊倒是很少,朝廷出的律法和手段还有些效果。
主仆二人穿着便装,身后零零散散跟着锦衣卫,在街上逛了一会儿。
突然,天上滴起雨来。
老朱带着于一走到一家卖字画的门前避雨。
买画的老板是个胖子,一双绿豆眼睛滴溜溜的,看到老朱带着仆人,又见他富贵之气,就立马上前道:“两位老爷,想买什么东西,小店文房四宝都有,丹青书籍,应有尽有。”
老朱不太懂字画,宫里字画多的没处放,就说道:“都是些普通的字画,有什么看的。”
“话不能这么说,这位爷,你可是来对地方了,我这里的画奇特的很啊。”
老板说着开始介绍,手摸着便宜的,好看的,实用的,都没有停下,而是神秘的对老朱一笑,走到一幅画前停下,举着蜡烛小心的照着画道:“您看这幅春雨春耕图。”
“这什么春雨春耕图,明明老汉顶着烈日耕地,哪里来的雨水?”老朱说道。
“那您错了,有句话叫春雨贵如油。要是下大雨,我这画上的田地就会长出禾苗,老农也会披上他的蓑衣。”
听到这话,老朱挑着眉转过头看,画上的田里也没苗,老农也没穿蓑衣什么的。
雨越下越大,老朱转过身看着雨夜道:“下雨了,春耕季节,春雨贵啊。”
“是啊。”
身后一个人嚷嚷道:“老板,这画真神奇,田里长禾苗了,老农披蓑衣了。”
听到话,老朱转过身来。他揉了揉眼睛去看,有些不信。
于一也过去看,发现画上真的多了禾苗,老农披着蓑衣,画的字和纸,都是之前那张。
“这……”老朱看着那画惊奇。
“客官,等这雨停了,画就会变回原来。”胖老板笑道:“这画神奇的很,买了家里可连年丰收。”
老朱犹豫不决,店里出来的客人立即道:“老板,我要,我出五两银子买了。”
老板作势就要去包画。
把画取下来去,背过身去包那幅画。
“老板,咱要了。”老朱从于一身上摸了五两银子递给老板。
“这是我先要的。”那为客人对老朱说道。
看到有人争画,老朱立刻把银子塞给老板,拿过了画道:“现在是咱的,钱货两清。”
老朱接过画展开时,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