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鸡毛小事,凡是谁帮百姓挑水担柴,孝敬父母的事当地知道嘉奖,类似于这个一律不用上奏。”
朱标拿起旁边的放的两大摞折子,看着李善长和宋濂几位大臣吩咐道。
“殿下,不能这么说。”李善长道。
“李丞相,那你说孤该怎么说这个啊!”
朱标盯了他几息,脸色有些不好。这几天自己处理政务的时候,这个老家伙都拿过去指指点点,让众官一起来。
“这些老臣都可以帮殿下处理的。”李善长说道。
李善长这么一说,朱标想起明后期实行的票拟制度,都留给了内阁去处理。也就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奏疏,在送皇帝批示之前,都会由内阁大学士把批阅建议写在纸上,贴在奏疏对面,让坐皇位的参考。
到后来,除了军国大事之外的奏疏,都由司礼监掌印,禀笔太监,随票拟的建议,用御朱笔照抄。
秉笔太监,掌印太监也因为这样,无限接近皇权。
这个李善长的丞相虽然没有太监那样祸国,但他这几天只要是朱标的事情就想插一手。
朱标继续翻看奏疏,翻着翻着下面的李善长忽然道:“微臣前几天听说殿下把一贱商的小姐带进了宫。”
对于商户,李善长心里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蔑视。
朱标一听,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疏,抬起头对旁边的小太监说到:“孤要见户部尚书。”
这会儿刚退朝不久,听到太子爷这么说,立即去追赶。
“李丞相,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孤?”
李善长不是笨人,立即笑着道:“殿下,陛下临走时曾经嘱咐老臣辅助殿下,老臣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好。”
话由他说,这个李善长今日不给他些下马威,总是倚老卖老的欺负自己。
直接质问太蠢,朱标也不会去做,指桑骂槐倒是可以用来出出气。
他李善长开国前,是有不少的苦劳,做事除了小心眼也没有啥可说。
今天他也太小心眼,能这么针对,无非就是因为沈千城的几张宝钞,自己把这个李彬给砍了的事,耿耿于怀。
大明王朝需要官,不需要做事没有分寸,家事国事都分不清楚,带私人感情,他是十分厌恶的。
“殿下,户部尚书到。”
“臣拜见太子殿下。”户部尚书行礼,看着朱标。
“你们户部好大的胆子,欺负孤说话不顶用是吗?”
户部尚书微愣,这太子殿下可是大明储君,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忘记太子的话。
急忙辩解道:“殿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是要孤再给你说一遍是不是。”朱标黑着脸。
李善长和宋濂他们几个看着被训话的户部尚书,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殿下,臣不敢。”户部尚书答话。
“大明居民簿的事情,你们户部怎么做的,是让我拿你过来问罪,还是拿户部侍郎张昭和过来问罪?说!”
这明明已经开始实行,殿下今儿怎么了,户部尚书心里猜测这事,但也不敢懈怠,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太子殿下明查,大明居民簿确已开始执行,这南京城已经全部造册核查。”
“造册核查?你告诉我这个大明居民簿有什么意义。”
“启禀殿下,凡是有大明居民簿者,皆是大明居民,没有户类限制,皆可自由,无贱籍的说法。”
朱标啪的放下奏疏道:“看来户部对此事上心,可刚才李丞相说那沈家是贱商,我以为是你们户部没有推广,看来是孤误解你了。”
“殿下为民,哪有误解臣,可能是李丞相忙于政事,一时间忘了,这也情有可原。”
户部尚书知道两边这人都不能给得罪了,当初这位殿下杀李彬时的果断,他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李善长一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殿下,是臣一时间忙忘了事情,出口污言秽语,还请殿下恕罪。”
朱标哈哈大笑,走到李善长身边笑道:“哎,李丞相说的是哪里话,孤怎么能惩罚你,你可是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为大明办事啊,既然是个误会,孤也就当没听到。”
“谢殿下。”李善长松了口气放下心。
“宋先生,李相,如今大明开国,各地萧条,百姓流离失所不能及时归家园,孤可是愁的饭也不能吃下。
原本想科技院研究出帮百姓耕种高产的方法,谁想北伐大军也没有粮草银子。扬州需要的银子,是沈家二话不说凑的。
大家想想。孤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吗。”
户部尚书立即拍马屁:“殿下为民,是有情有义之人,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殿下圣明。”
“殿下圣明啊。”
众大臣心中对朱标做事都是十分满意赞同,从开国一来做的这些,更是有目共睹,是难得的贤明储君。
李善长也道:“臣也这样认为。”
“说到这里,孤倒是要说一件事,想要朝廷收税赋,鼓励大家经商要比耕地来的容易,根据商户经商的盈利,制定相应的税收,不随便增派。
大家也不要对经商之人偏见太大。”
朱标顿了顿又道:“百姓才恢复耕种,税收不能太多,要休养。适当鼓励经商,提高商人的地位,对大家都好。
如果大家不赞成鼓励提高经商,税收总不能让大家用自己的俸禄来吧,你们说呢?”
大家相互对视,如果不同意提高商户,百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