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思宗对医术的钻研真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朱标当时看过后,记忆深刻的都是当时为了疫症和风寒感冒消炎一类。随口说了几句,戴思宗就天天去科技院取经。
这几天,朱标体内的火气降了不少,总算轻松了。
朱标感觉到戴思宗是有两把刷子的,医品人品没话说,就是研究医术的程度太痴迷,有着谜一样的好奇心。
他太痴迷了……
如果自己不是太子殿下,那戴思宗一定会把他家门槛踩断。
后世人说的痴气可能就是他这种。
当然,朱标没有笑话他的意思,更多的是敬佩,直觉告诉他这个戴思宗可以帮自己研究适合大明的感冒药和消炎药。
清早在东宫花园锻炼,做俯卧撑时,一道黑影笼罩在他的头顶处。
刚抬头,沐英急匆匆对朱标说科技院出事了。
“怎么回事?”朱标从地上爬起来,旁边的宫女递过来明黄色的帕子,他边擦手边道:“到底怎么了?”
沐英等他擦完手,便跟上前道:“小太监来说,戴太医和科技院的大夫吵起来了。”
“戴思宗?怎么回事,他不是拿个小本本去学习吗。”
朱标并没有慌张,科技院的第一条就是,遇到问题意见不和时打架动手的先打二十大板。
沐英挠了挠头,无奈的挥手道:“这群文人搞不懂,这动嘴还不如痛快打一架。”
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后,沐英止住嘴道:“殿下,不如我们先去看看。”
朱标快步离开,沐英紧跟其后,走到科技院门外就听见戴思宗的声音。
“成何体统,你们如此做法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真是医德何在?”戴思宗声音嘶哑,句句充满质问。
“他们……是自愿的,自愿的懂不懂。”
这个声音是朱标招收在科技院里的大夫,都是民间的佼佼医者。
朱标道:“随孤去看看。”
两人走进大院,朱标扫了眼围在一起的人道:“怎么,都不做事的吗,孤不需要围观站岗的家伙。”
“殿下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
“臣戴思宗见过太子殿下。”
戴思宗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毛笔和本子向朱标见礼。
其他的人被沐英纷纷遣散去各自岗位,留下的都是那些研究药的大夫。
沐英帮朱标拿来椅子,站在旁边。
“先说说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他……”
“太子殿下,他们……”
朱标抬手道:“一个一个的说,戴太医您先说。”
戴思宗理了理自己的官服和帽子,慢条斯理说出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
他今天和往常一样,拿着本子前来观看学习,却看到科技院这些医士拿新研制的药丸给两个百姓试吃。
药物没有确切疗效时,不能随意服用,否则只会出问题,这是作为大夫最起码的道德。
自然是出手阻止,几个医士却说戴思宗不懂,误会他们。三言两语就吵了起来。
“嗯,戴太医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妥。”朱标听完戴思宗的叙述,点点头道:“可能是和孤的医士有了误会。孤这就问问他们几个。”
“你们说。”朱标并没有训斥几个医士,他们都是自己花心血选出来的,何况没有搞清楚原因前不乱质问最好。
“启禀太子殿下,昨日我们用治疗风寒咳嗽的药粉和蜂蜜进行调和,制成颗粒,今日拿来喂给几个百姓,查看药效,想看看有什么其他危害,这位戴太医就开始说我们没有医德,实在是冤屈。”
一方是太医院,一边是给自己任劳任怨,日以夜继的研究药的医士。
朱标敲着扶手,看了看他们后道:“那几个被你们试治风寒药的百姓在何处?”
沐英听到,立即去药房屋子里面请来两个病人。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民妇也拜见太子殿下。”
两人都是普通百姓打扮,看起来已经四五十岁的样子,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他们拿你们试药可是真事情,如实放心说,孤会为你们做主的。”
两个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眼站在他们旁边低着头的医士,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何点头,又摇头。”朱标沉声问道:“孤说过,可为你们做主。”
“太子殿下,我们试药是真的,但草民愿意试药。”
旁边的妇人也点点头。
“他们有没有胁迫你们,可如实说。”旁边的戴思宗看的有些急,插嘴道。
“咳咳。”沐英站在旁边对着戴思宗咳嗽两声,示意他安静下来。
“太子殿下,是俺们自己愿意啊,太子殿下你是大好人啊,别怪这些大人们。”
妇人没什么文化,说到这里已经开始着急起来。
“太子殿下,你不记得草民了吗,杀李彬时,我们就在太子殿下这里待过。”
男子锤着胸口道:“要不是太子殿下,老汉女儿咋能回家呢,那个李彬死的解气啊,草民只有如此报答殿下。”
听明白了,这两人来试药是自愿,都是李彬祸害的那些女子的父母。
“那你们怎么知道孤这里需要试药,何况孤让他们用的是老鼠。”朱标声音缓和,依然难掩帝王之气。
“启禀殿下,那日我们按您的吩咐去城外田地抓老鼠,碰见这位大叔。
他问抓老鼠做什么,医士和将士们便说用来试些药,他就跟着我们,说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