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否将小箱子在朱标面前的桌上打开,把里面的宝钞都拿了出来,递给他:“这些是白糖的收益,共三千两,扬州的铺子反响不太好,最好的是南京城的两个铺面。”
朱标没有去接,觉得自己只提供给她方法,其他的都是靠着沈家的生意体系。
“你要与我客气?我爹准备的。”沈知否说完把那一沓宝钞交给身后的沐英:“替他收下。”
“李维要是今后为难你,告诉孤。”
“嗯,快回宫吧。”知否立在门口,望着他道。
朱标点头,沐英倒是跑过了几句,跟着朱标上了马车。
路上沐英直打瞌睡,看到朱标神采奕奕。摇摇头:“殿下吃了一晚鱼都不困,我可不行。”
“回去好好睡一觉,孤允许你了。”
马车摇摇晃晃……
进了宫城时,马车突然停下不走,不等朱标发话,外面就传来声音。
“太子殿下。”
沐英探出头问道:“何人拦殿下马车?”
只听那人嚣张的对朱标的马车喊道:“臣乃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周清。”
“原来是周御史,不知道有何事?”朱标下了马车看着周清问道。
“殿下出宫所为何事?带着一干人!这样实在不妥!”
朱标笑容敛去,走到周清面前,说道:“周御史,孤出宫办些事情难道也要被你当面如审问犯人一般。”
这言官怒道:“殿下若是不告诉臣,那臣今日就不能让殿下你走,殿下聪慧仁厚,想必不会为难臣吧。”
朱标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说孤仁厚,那你拦着问孤出宫做什么,这是不信任,难道你阳奉阴违,心口不一。”
“请问殿下出宫做何事?”
朱标道:“孤带医士探望鄂国公有错吗?他为我大明冲锋陷阵,浴血奋战不该去看望吗?
孤顺便筹集银子恢复北方也有错吗?你可以不让孤走,也可以不让孤出宫。
只要那恢复扬州的银子周御史你来出,船厂的银子你来,北方的恢复钱粮你来,军器局的银子你来,只要你给孤办了,孤如周御史所愿,绝不出宫!!”
周御史晃着脑袋,一时间说不出话,他结巴了,那么多银子他去哪里搞。
原本嚣张得意的周清,没有再说一句话。
“做不到就闭嘴,滚!”
朱标转身离开,留下懵掉的周清待在原地。
回到东宫,朱标对沐英郑重其事说道:“准备个簿子,让锦衣卫好好的盯着这些言官还有那些文臣,如果他们家人自己做了错事,立即记录保存,不得有误。做完回去睡觉。”朱标吩咐他道。
老朱对这些言官挺宽容,可是到了后期,这帮言官却发扬了没事也要挑事的风格,开始捕风捉影、皇帝私事,甚至加劲儿乱泼脏水。
明后期这些言官就开始变味了,各方大佬看到言官厉害就纷纷拉拢。
中立派的言官逐渐加入了各个阵营,甚至成为明末党争的马前卒。
每天骂这个骂那个,一点实事也不干,就那张破嘴皮子特利索。和那些文臣同流合污,和那些卖国商人勾结。
不去后世当键盘侠,真是可惜了。
父皇给他们脸,自己可不会给他们脸。
弹劾对了还行,错了让他们这群言官吃不了兜着走。
锦儿看到朱标冷着脸,盛了碗热汤给他,甜甜道:“殿下尝尝这个,消消气。”
玉儿拿来干净衣服,看到朱标发冠完好,有些惊讶。难道常家小姐手法这么好,比自己梳的还要好呢。
她帮朱标换下靴子,拿来新的换上,侍奉他用膳。
朱标在沈家吃过一些,看到桌上的炖鸡,问道:“这鸡肉是哪里来的?”
玉儿拿着筷子帮他夹了两块肉道:“是皇后娘娘和陛下,说殿下辛苦,昨晚上让于一亲自送来给殿下补身子。”
朱标点点头,这肯定是司农寺送来的,每个月老朱都只吃一只鸡。
看来这个月的鸡肉,他又给自己拿来了。
用过早膳,换了衣服去见老朱。
过去的时候,老朱正闷头处理奏疏,看到朱标进来,放下朱笔,说道:“回来了,怎么样?”
“儿臣带了两个医士,让他们留在了常府,常将军这几日偶染风寒,该养养身子。”
随后朱标拿出沈知否给他的三千两宝钞,对老朱说道:“这宝钞为三千两,虽然微薄。也能顶些事。”
“去沈家了?”老朱负着手走到他身边,看了眼四周,低声说道:“别再被周清堵住。”
朱标听到这个,正想解释的时候,看到老朱恢复如常,就没有再多说这个。
“咳咳,标儿,咱昨天让于一给你送的鸡肉可吃了。”
“父皇,你和母后的鸡肉为何给儿臣,这……父皇日夜处理国事,还需多补身子。”
“只要这大明百姓有一处如扬州当时的荒废,咱就不能大鱼大肉,再说这宫中都是这样遵守的。”
老朱从那对奏疏里拿出几本对朱标说道:“你瞧瞧看看,这些都是向咱说各地的荒芜,百姓的日子难过。”
朱标拿过奏疏,里面都是说连年战乱,一时间难以恢复,百姓穷困潦倒的事。
“等过了年,徐达他们就会再次出征,过几天咱想让你和朱樉,朱棡,朱棣回乡祭祖,替咱回凤阳看看,让徐达一起。”
朱标点头:“儿臣记住了。”
元末时老朱打败张士诚,回到濠州,把改濠州为临濠府,开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