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裴德斌一份收入,那时候单位分的洗衣粉别人不要他都拿回家用,一直都是紧吧紧。
孩子开销是最大的,尤其有裴娜娜,那是他战友的遗孤,他不能让别人孩子有的她没有。
“拎的什么呀,快放下,去洗手,吃饭了。”
“别愣着了。”
媳妇摆正了孩子,走过来拍了一下裴德斌,让他放下东西去洗手。
裴德斌把袋子一放,一把把媳妇搂在怀里,紧紧的。
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干啥你,孩子看着呢,松开,快点,你这人......今天咋了.......”
媳妇推他。
推不开,又推......
后来她感觉不对,拍着他的背问:“斌子,咋了?出啥事了,你说。没事的,有啥咱们一起扛,到底咋了......”
“你说呀,怎么了......”
裴德斌松开媳妇,抽了抽鼻子,拿袖子在脸上划拉了一把。
“没事,不,有事,不,是好事。”
说着从棉服里面的兜里掏出来那一万块钱,双手递给媳妇。
媳妇一把抓过去。
不用看,上面捆着的纸条还在呢,这是一万块钱。
“你跟谁借的?”
媳妇看着裴德斌。
裴德斌摇摇头,抽了一下鼻子,又咽了口唾沫:“不是借的,算是我的工资。”
“工资?”媳妇看看钱,又看着裴德斌,最后捉住他的眼睛,问:“斌子,你、咱可不能乱来,违法的事可不行,你说,这钱到底怎么回事。”
“啧!你老公是啥人你不知道,我能干那个么!”
“乡里干那么多年,你看我带回来多余的一分钱没有,真是~,还不相信我。”
媳妇收回目光,又低着头看着钱,还伸手扒拉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问:“那是哪来的?”
“行了,先吃饭,边吃边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