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虎放心了,放心到把鞋都脱了,盘腿坐到椅子上,招呼赫喜:“再拿两块豆腐来,这点怎么够吃。”
边吃边嘟囔:“大早晨灌一肚子稀的,两泡尿就没了……”
要是别的女生,早就堵上鼻子皱着眉,讨厌啦,你怎么这么粗俗……
而马中原却不是,却也跟他一样,盘腿坐到椅子上,和项小虎面对面。
“我真的很欣赏你,看了你这些兄弟,我觉得你确实了不起。”
项小虎嘴里嚼着鹌鹑蛋,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现在主流那些男人都跟阉了一样,红唇粉嫩鲜亮条细的,而你的兄弟没一个这样的。”
说着马中原看了一眼送豆腐出来的于海成。
“看着好像都是粗线条的,其实个个都精明得很。你这个兄弟我来没一会他就到了,说不好意思,虎哥早有安排,是他来晚了。
还有长江带那两个人,还不是你们圈里的吧。看那意思想往里靠,其实都很有眼色,做事很有规矩。
所以,你挺厉害。”
牟继龙和刘家富?项小虎摇摇头,嘿嘿一笑,“也不都是,个人爱好呗,有段时间猴子也那样,让雪峰给揍了。”
“你说为什么会那样呢?”马中原问。
项小虎把嘴里的豆腐咽下去,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说:“卖茶的说,南方经济好,是因为他们喝茶,坐一起聊天谈论的都是生意,自然商业意识比北方强。北方人喝酒,喝点酒就胡吹海侃,没点正经事,做买卖更是完犊子。
为了卖个茶叶,自己人都骂自己人。呵呵,tm,要是冷兵器时代,肯定有人快马弯刀告诉他喝酒的都能干什么。
这不就是,家不合、外人欺。韩文化成流,被某些有心人利用起来,在压抑的言论环境中,缺少正确思想意识的指引,灵魂上找不到寄托的年轻人跟着别人的价值认知走,那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你是歪果,你难道不喜欢咱们大街上的小伙子都是娘炮?
特么唇红齿白的一帮娘炮,跑个一百米都能累吐血,我的兄弟要是那样,趁早打死,总好过让别人揍。”
马中原突然一笑,黑脸中突兀出来两排洁白的小细牙直晃眼睛。
“你以前就是小混混吧,祁红跟我说大东改制的时候,你把整个穆丹的小混混都调动起来了,少说二三百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管理的。”
要不说老娘们嘴不把门了呢!这祁红怎么回事?!
项小虎一下觉得哪不对,祁红不应该这么小女孩心,马中原再厉害她也不可能什么都说。
……这里边有事!
“怪不得哄的乔梓欣牵肠挂肚的,怪不得玉姐贼眉鼠眼盯着,你小子是有一套。”
项小虎往嘴里塞了几个鹌鹑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擦手,弯腰去穿鞋。
“中原姐,可不敢这么说,这……她们都是朋友嘛……”
“你想跑呀,你怕什么?”马中原笑。
项小虎寻思,再不跑你这直筒老姑娘不知道说啥呢,一会祁红来了,你万一刹不住,我还活不活了我。
“没,中原姐,我有事……”
正好他刚站起来,赫喜领着李复鸿来了。
“少爷。”李复鸿给他行礼。
“你看,我真有事,中原姐,你先玩着,我去公司。”
项小虎差点抱住李复鸿亲两口,来得太及时了!
“马上过午了,你不等长江电话。”
“不用了,晚上再说。”项小虎拉了一下李复鸿,快步而去。
马中原看着项小虎仓皇的背影,仰着头掩嘴而笑,长发随着如瀑展开……
……
初夏的午后已经有点热了,但在山里,又是另一个温度,人们还不敢脱去外套。
即便很小心,韩松柏还是走了一腿的沙泥。
在肖玉龙的鼓动下,他还是选择了跟一把手老姚打了招呼,先看看再说。
肖玉龙说:“在穆丹,项小虎就是一杆旗,你把他放倒了,穆丹年轻人就唯你马首是瞻。”
肖玉龙说:“祁红不就觉得项小虎行,不然二十九了还跟人抢老公?你一表人材玉树临风,你差什么,就差个比得过项小虎嘛。”
肖玉龙说:“他项小虎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背景,一个农村出来的,跟你能比嘛,他都能干你干不了?”
肖玉龙说……
最后说得韩松柏甚至觉得穆丹峰景区的生意,是肖玉龙给他的机会,让他施展自己无与伦比的才华,打败项小虎,征服祁红的角斗场!
但他还是冷静的,没有冲动到马上去行政签合同交钱,他要实地考察一下。
毕竟也是从猪圈出来,没少见过猪跑。来到穆丹峰一看,韩松柏也泄气了。
他也看出来了,那个新农村是个问题。
他认为,如果新农村搬走,或者那里是快空地,完全可以上一些娱乐休闲项目,建两个宾馆酒店,这一下就会解决差不多一半的经营成本。
离景区十来公里新农村的位置非常关键,它起到了承上启下的巨大作用。
可就算新农村不在那,没有动迁费用,那块地钱和建设成本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跟肖玉龙讲了自己的理解。
本来中午了,他打算先回市里吃完饭再说,肖玉龙说:“吃饭早点晚点怕什么,咱们先去新农村看看。”
路也不远,两辆车很快就到了。
到了他们就看到两个人在村口吵架。
“我觉得投入成本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