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满绿带春。”
有着女人一样性感嘴唇的唐汉说得轻描淡写。
姓孔的也看出来了,这人有钱,有点傻,好像还有病。
他用什么样的姿势睡觉,得了臆想症的呢。
“我看唐汉先生大福之相,只要出手,必能如意。”姓孔的笑眯眯的说。
“嗯,你很有潜质,吹牛逼我不如你。”
唐汉停止刷自己的原石,认真看着姓孔的。说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微微颔首,还伸出食指指天,强调自己说话的力量和真实性。
边上的郎玉坤拉了一下唐汉:“别擦了,快看出绿了。”
顺着郎玉坤手指的方向看去,项小虎用角磨擦的一块原石出绿了。
叶玉清正在一边浇水一边用棉布在擦拭。
这是一块饭盒大小的老树皮,在边上有一条大裂。
大裂没动,叶玉清让项小虎先擦了另一边,有巴掌大小,棉中透绿。
擦完之后,从架子上下来,上切割机。
这时候就不用项小虎了,必须是料场熟练的师傅。
叶玉清让师傅先把大裂那一块一点点剔下去,然后根据画线把原石切成比矿泉水瓶大一点的长方形,然后拿下来再上操作台。
接下来还是让师傅来,用角磨慢慢磨,赫喜在一边浇水。
十来分钟后,让众人屏住呼吸的一块糯冰种飘绿的翡翠呈现出来了。
有两个烟盒平摆一起大小。
绿色有点浅,在整个翡翠上零星散布,虽然还没精凿细作,但看看上去已然美轮美奂,灵动飘忽。
叶玉清看着项小虎说:“还是小一点,能做的东西有限。”
“值多少钱?”这是项小虎感兴趣的。
“没加工的话,大几十万,如果由大师来雕琢,那就不好说了。”
唐汉问:“你家没有大师?”
叶玉清笑了:“能成为大师的,会是谁家的吗?”
“你这话说的,跟虎子差不多,很拉底嘛。”唐汉把翡翠拿到手里,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
“陈老板呢?放炮去放炮去!”唐汉故意举起翡翠摇晃着大声喊。
这一嗓子,把那边看热闹的人一下喊过来了。
唐汉举着翡翠冲周远航那边像小贩一样接着喊:“来看看哈,冰种飘花绿翡翠哈~”
这下好,所有人都跑了过来,周远航那边一个没剩。
叶玉清笑着摇摇头,继续开下一块。
这是一块马那白沙皮的老坑料,之前外壳裹着厚厚一层紧密的细黄沙,叶玉清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尖角上看到一丝白色,把它留了下来。
原石是多角形的,整体有六七十公分。
赫喜用角磨一点点仔细去掉表皮的细黄沙,在用砂纸认真打磨一遍,整体带着釉色的白沙皮就显露出来了。
叶玉清自己上手用角磨擦开了一块。
窗一开,人群当中就有人惊呼一声,“玻璃种!”
开窗的那一块是透明的,像镜子一样。
叶玉清拿出激光笔仔仔细细照了一会,开始小心翼翼地画线。
然后原石上了切割机,几块边角切下去之后,一个三十公分菱形带着几块镜面的翡翠原石又拿回到操作台上。
叶玉清表情凝重,微微皱眉,像个手术的医生。
她先用角磨一点点去掉残留表面带着釉色的白沙皮,然后又换砂纸,打一遍项小虎浇一遍水,再用棉布擦,再打再浇再擦......
随着手里的石头一点点露出镜面,人群里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玻璃种,纯净的玻璃种!”
“不愧是叶大小姐,又赚大了!”
“这一块就够了,一千万挡不住。”
“这得出几副镯子,发大了!”
“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的玻璃种了,几十年不遇呀。”
......
最后翡翠大样终于擦出来了,摆在操作台上,像一块大大的菱形水晶。
叶玉清看看项小虎,迷人的一笑。
“值多少钱?”项小虎问。
“做好出来,能有一千大几百。”
“哦~这个大几百不确定哈。”
“放心,少不了你那份。”叶玉清俏皮地瞟了他一眼。
“你看~我像那种在乎钱的人嘛。”
“不像,你就是!”
项小虎看了一眼摸上翡翠的唐汉:“我是吗?”
唐汉把翡翠捧起来,贴在眼前看着,边说道:“关于钱这事,虎子还真不好说,反正我一直给他干活,开销都特么花自己的。”
项小虎讷讷地咳嗽两声:“那什么,还好哈,这一块就算咱们没赔上。”
外边炮声又响起来了,陈老板跑过来,手里拿着几条烟开始撒。
“恭喜大小姐,大伙都沾点喜气,来来,抽烟、抽烟。”
这是料场不成文的规矩,有的料场老板会发红包,基本上里边都是一张,人者有份。
可能陈老板没准备,就把烟拿出来分给大家。
一样,这种高档烟也是一百几一盒,也是拿得出手的。
这就是生意经,拿了钱或者拿了烟的,出去都会提起今天的事:陈老板的料场开出来一大块玻璃种。
这种口碑广告是效果最好的。
再说,花几千块钱对于今天体满钵满的陈老板来说,九牛一毛。
唐汉问了郎玉坤,回头来找叶玉清:“就这块料了,回头给我留两个。”
叶玉清应着,招呼陈老板拿宣纸,要包起来,放保险柜里。
“大小姐,卖不卖,一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