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跟着抿嘴,心里琢磨,这个老八媳妇,真是傻了?你一个嫡福晋,跟小叔子家里几个侍妾眉来眼去,这不犯贱吗?
八姐带着几个孩子,跟四四安安生生过年。一边留意隔壁动静。
到了元宵节,小马子来报,说隔壁八福晋把两个侍妾撵到庄上了,说她们毛手毛脚,伺候的不干净。
八姐皱眉,问:“知道是哪两个侍妾吗?”
小马子想了想,“好像一个姓毛,一个姓张。”
八姐长吸一口气,“姓毛,姓张?”那不就是正史上,自己一双儿女的生母吗?眼看如今,张氏也到了该有孕的时候,毛氏也要渐渐得宠,于年中有孕。这时候赶走她们,这个八福晋,到底想要做什么!
站起来走走,摆摆手,“去吧,有什么事,再来报我。”
翠环见福晋不安,也带着小丫头们站到门外守着。八姐在屋里走了两圈,按按额头。这个八福晋,真是叫人想不明白。要说她是现代人,讲究人人平等,那么,怎么会连个丝毫不能碍着她的侍妾,都要赶的远远的?要说她善妒,呵呵,居然还知道给别家小妾送年礼。真是矛盾呐!
想来想去,想不通也懒得想了。唯一遗憾的是,他的旺儿,他的大格格,怕是不能来了。
晚上,四四回来,就见自家福晋恹恹地趴在床上,笑着走过去问:“想什么呢?”
“想儿子!”
四四听了,脸上一怔,随即笑了,捏着八姐下巴调笑,“想儿子你还不争气点儿!”
八姐一把拍掉四四狼爪,“别闹,跟你说正事。听说,过了十五,老爷子就又要南巡了?”
四四点头。八姐想了想,“你要是去,带上李氏。到了南边,跟曹家也好多接触接触。”
四四听了冷笑,“多接触?接触多了,让老爷子忌讳?”
八姐听言,心中不快,“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你总得有自己的势力吧?”
四四听了,看八姐一眼,拍拍她手,“我知道,可是,这次皇阿玛让我和大哥一同监国。带太子与三哥去。”
“啊?”监国重任?看来,老爷子已经开始找备胎了呀!
二人说些闲话,弘时带着妹妹来请安。大格格也拉着弘昀,带着绣品、字帖,到四四身边凑趣。
八姐看没自己什么事,微笑着坐到一旁,想着一双儿女,狠狠暗骂那个女人狠毒。想当初,八福晋就是再泼辣,也不敢拦着不让子嗣降生。那个女人——哼!
夜里,迷迷糊糊做梦时,就见两个胖娃娃,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咯咯笑着,朝自己走来。正当自己要伸出手,搂住二人时。抱到怀里,嗖的一声,就不见了。登时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长长喘气。难道,这就是旺儿和大格格?
儿啊,要怪,就怪阿玛吧。是阿玛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阿玛一定想办法,把你们的额娘找回来,让她们把你们生出来。
这么想着,心里有了主意,就渐渐安定下来。一夜好眠,第二天,叫来小马子,命他到城外八贝勒庄子上,去看看张氏、毛氏,如今怎么样了。
快到傍晚,小马子回来,说张氏、毛氏已经得了八福晋赏的银钱,跟着娘家人回去,毛氏已经另聘,今天正好坐上花轿嫁人了。张之碧也给自家苦命的女儿物色好了一户人家,今天下聘。
八姐一拳砸到桌上,“老八家的,你等着!”
康熙提溜着一大堆儿子南巡,留下老大、老四监国。临别前,太子笑着看看并排而站的老大、老四,伸手拍拍老四肩膀,“好弟弟,认真干。等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冲老大挤挤眼,一个字也没说。老大冷冷一笑,只顾跟老八交待路上小心。
百官看了,还以为太子与大千岁兄友弟恭,当着康熙的面,就称赞开了。
康熙脸上笑笑,心里则是冷意一片。
因为监国事务乃是两位皇子分管,老四不愿意当那出头的鸟,除了户部,凡事都跟直郡王商量。大多由直郡王决策。
如此一来,反而不如老爷子在京时,那般繁忙。没事的时候,也会跟八姐说说如今局势。
每次说到嫡子正统,八姐就暗暗发笑。好在九福晋常常过来,跟八姐说些铺子上生意,日子过的不是那么无聊。除了生意,八姐偶尔还“不经意间”,问起家事。
九福晋也不嫌丢脸,把跟老九屋里那些个美人斗法的事,挑好玩的说了。反正,九福晋不得宠,膝下无子,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不小心着了道,死后也占着个正妻名分。圣祖亲自册封的皇子福晋,谁敢昧了不成?
八姐一听,赶紧摇头,“好弟妹,这么想可不行。你瞧瞧,八爷府里,一个孩子都没有,八福晋还到处宣扬自己多么贤惠,处处为男人前途着想。你替他养儿育女、伺候小老婆,难道,还得落个妒妇名声?听我的,你呀,这样这样这样……”
九福晋听完,皱皱眉,“嫂子,这能行吗?”
八姐摇着扇子淡笑,“不成也能出口气不是?”
九福晋捂着帕子噗嗤笑了,“嫂子宅心仁厚,要叫我,非挑些破落户送过去不成。像嫂子这样的人品,就该百子千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