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林温书整日里都是混不吝不着调的样子,但是他可不是白痴,反倒是在某种层面上来讲,是真正意义上的“聪明人”,非常清楚地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才是符合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没有人会傻到做赔本的买卖。
眼看着林温书悄悄退了出去,鬼知道他等下会不会又突然出现。
韩非羽和宋以晨两人休息了一下,简单交代之后开始尝试再录制一次这预想中专辑里的最后一首歌曲,倘若是最终结果实在不是很理想,那韩非羽只得考虑是不是该换一首歌曲了。
当然全看接下来宋以晨的发挥如何,只要没有大的瑕疵就好。
宋以晨喝了一口水,信心十足地走进录音室里,而韩非羽则是留在外面的控制室,坐在设备前,监控并主导这一切,待到她戴好耳音耳麦后朝外面比了个手势,音乐伴奏声便缓缓响起,内外两人配合默契,争取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忘掉种过的花。”
“重新的出发,放弃理想吧。”
“别再看,尘封的喜帖。”
“你正在要搬家。”
“……”
耳边传来宋以晨的歌声,不轻不重。
韩非羽靠在椅子上认真聆听,抬起手无意识地捏着下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有点疑惑明明一直以来宋以晨给他的感觉都是很稳健,但是偏偏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口音的问题,总是让人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歌词里分明是“忘掉”、“搬家”,本应有一点点忧郁惆怅,但经由她唱出来之后,为什么有那么一丢丢潇洒释怀呢?
还是说这首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韩非羽挠了挠头发,浑然不在乎已经乱成鸟窝的样子,恰好在主歌和副歌的间隙,宋以晨透过玻璃窗向外瞥了一眼,瞧见他这幅愁眉不展苦思冥想的神情,好好的一句歌词才唱出来几个字,便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初的喜帖金箔……”
“哈哈哈!”
韩非羽:“……”
哦吼,又白给了!
耳机里是伴奏声混杂着宋以晨的笑声,韩非羽微微一愣,旋即没好气地摘下耳机丢到一旁。
抬起头望见录音室里的正捂嘴偷笑的那人,满脑门全是擦不掉的黑线。
以此类推,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经常听说某某导演制片之类的经常在片场骂人的故事,就这就这……是个正常人都会火大的好吧!
韩非羽抓狂地双手举到头顶一顿乱抓,两眼一翻直接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字。
都说万事开头难,殊不知过程也难,结尾更难,哪有什么一帆风顺,都是一步一个坎,迈步过去就要摔跟头,搞不好还要一个坎摔好几次,而总算迈过去之后,却发现还有一个接着一个……
真是让人头疼。
录音室的门悄无声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宋以晨没有立刻走出来,从敞开的门缝里探出小脑袋瓜,贼眉鼠眼地朝韩非羽的方向望了望,见他正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座椅上,想了想,蹑手蹑脚地从录音室里走出来。
她来到近处之后,思索片刻伸出手来戳了戳韩非羽的胳膊。
“小羽羽?”
“……”
“不好意思哈,要不再来一次?”
“……”
韩非羽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她赶忙向后缩了下脖子,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再吭声,低着脑袋,一双小手垂放在身前,像是犯了错等待老师训斥的学生。
“对不起,我不偷笑了。”
宋以晨小声嗫嚅道。
韩非羽闻言慢悠悠地像是老爷爷一样停止身板,随后狠狠地双手抹了一把脸,叹息道:“你可饶了我吧……算了算了,要实在不行,咱就换一首歌。”
“不行不行!重新来一遍,我保证这次肯定没问题!”
宋以晨抬头板着一张俏脸,信誓旦旦地说道。
韩非羽举目确认,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几秒种后点了点头。
就这样几分钟后,又一次音频录制开始,宋以晨也说到做到,集中精神,将心思全部放在歌曲演唱上。
“小餐枱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
“温馨的光景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
“终须会时辰到,别怕!”
“请放下手里那锁匙,好吗?”
“……”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韩非羽心中的大石头随之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
“还行吧……”
“那是不是再来一遍?!”
“不用了,就这样吧!”
“啊???”
宋以晨兴冲冲地跑出录音室,最终得到这样一个答复,不由得愣在原地,紧接着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感到手臂被轻轻一扯,她整个人便跌坐在韩非羽的怀中。
他的脑袋重重地落在宋以晨肩膀上。
“啊嘞?这是怎么了?”
“别动,让我歇会。”
宋以晨:“……”
∑(っ°Д°;)っ
唱歌的人还没说累,你个听歌的竟然说累了?
太过分了!必须重拳出击,予以警告!
宋以晨如是想着,坐在他的怀中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随后慢慢地捧起韩非羽的脸,毫不留情地将嘴唇印了上去。
“mua~”
韩非羽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下一秒躲闪不及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想多,又被轻点了几下。
就在即将更进一步时,忽